方才夏铂下了狠手,是冲着杀死花清秋去攻击的,上来就直攻命门。
夏铂可没有给花清秋喘息的机会,拿着武器继续攻了上来,花清秋看出夏铂是想出去把蓝天他们解决掉,心里一沉,使出全力拦住夏铂。
可由于实力上存在着差距,花清秋实力不低夏铂,即使拼尽全力也只是十分勉强地把夏铂拦住,且在这期间花清秋身上还被夏铂划伤了几处。
不行,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花清秋手臂传来一阵刺痛,眉头紧皱,推开一段距离,喘着气。
左臂被刺中,背部被砍了一刀,肩部被狠狠一击,此时的花清秋已经受了不小的伤,能站着完全是靠毅力和多年来的训练。
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脱力昏倒的。
花清秋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局势,夏铂就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也不动弹,似乎失去了越过花清秋出去解决蓝天他们的意思。
那看来他现在的目标是我。
花清秋心想,脑子在快速运转着,思索出解决方案。
眼看硬钢是行不通了,好在她的目的并非取夏铂性命,而是带走白晓瑾。
花清秋身形一动,消失在夏铂面前。
她从前来过这里几次,依稀记得白晓瑾房间的方向。
花清秋脚步匆匆,在摘星楼里搜寻着,目光急促,疼痛撕扯的身体,不断有鲜红的血液流出,失血的无力感让她眼前有些模糊。
再坚持一下,等找到她就可以了!
花清秋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在摘星楼的四处走动,身后隐约传来了夏铂的动静,一口银牙几乎咬碎,知道身上的血迹无法隐藏踪迹,她也顾不得伤势,脚下的速度更快乐几分。
晓瑾,你到底在哪儿啊!
忽然花清秋的动作一滞,余光似乎瞥到了一个身形和白晓瑾很像的女子被关在一个房间里,花清秋赶过去那个房间。
房间的窗花有些复杂,那女子背对着花清秋,背影纤弱,眼前被血水模糊,花清秋来不及分辨,便破门而入,朝里面的女子奔去。
“晓瑾?是你吗?”
花清秋蹲在那女子身旁,关切地看着那女子,女子的头发垂下,遮挡住她的容颜,但手却是十分端正地放在腿上。
女子尚未开口,花清秋心头便警铃大作,出于职业刺客的敏感让她心头一惊,身子下意识的就朝后退了两步。
也就是这后退的两步,让她堪堪避过了眼前人抬手挥出的暗器。
你大爷的慕容幽!
心头暗骂了一句,大脑都来不及下达指令,脚下一松,硬生生的将身子砸在了地上,避过了女子划向她喉头的匕首。
那匕首泛着寒光,一看就并非凡品,几乎擦着花清秋的头皮,一片青丝落在了地上。
“呸——混蛋,姑奶奶的头发!”
啐出一口血水,花清秋一边骂人,一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想往门口那跑去,可还未起身,便被人打倒在地。
伪装成白晓瑾的王五站在花清秋身后,目光深沉,一言不发,手里拿着一个暗器。
花清秋竭力站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的暗器,咬咬牙,转身往门口赶去,刚走出门口,却遇到了赶来的夏铂。
“好啊,原来你们两个都会武,慕容幽就是特地把你们安排在这里的吧!”
花清秋自觉自己无退路了,所幸打起了嘴炮,她冷冷地看着朝她逼近的夏铂和王五二人,讽刺地说。
“所以她根本不在这里,这一切都是陷阱,呵 慕容幽,真是小看他了。”
王五和夏铂一言不发,对视了一眼,同时对花清秋发起进攻。
花清秋勉力拿起武器,试图反抗,可奈何她受伤太重,拿起武器已是十分勉强的事,更别提对抗两个实力都高出她的人了。
下一瞬,花清秋手里的剑被打飞,直直地插在远处的地板上。
而王五和夏铂丝毫不怜香惜玉,重伤了本就受伤很重的花清秋,这下花清秋身上的伤更重了,比昨夜青橘受的伤更甚,几乎到了垂危之际。
花清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断,血不断地从伤口里涌出来,几乎要染满她的衣服。
花清秋无力地摔倒在地上,想爬起来,但疼得浑身使不出劲儿来,她只能无力地动动手指。
见她如此,王五和夏铂反而是不急着解决她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花清秋此时虽然无法动弹,但疼痛让她并没有失去意识,她仍旧能思考。
啊,原来如此啊。
花清秋回想起自己方才的计划,原来这一切都是鸿门宴啊。
慕容幽他早就算到了会有人来救白晓瑾,特地在此设下了陷阱,为的就是一网打尽啊。
还特地安排了武功高强的两人对付来救白晓瑾的人,呵,真是好大的阵仗。
花清秋想嘲讽地一笑,却疼得列不开嘴。
“算计老娘,慕容幽你个龟孙子!”
此时的花清秋宛若一只垂死挣扎的豹子,恶狠狠的瞪着这两人。
她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要是死前不带走点东西,她就不姓花!
“迅速解决吧,陛下还等着这礼物送给贵妃娘娘呢。”
王五说,夏铂拿起武器,正准备给花清秋最后一击,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巨响,随后一阵迷雾在房间里弥漫起来。
“糟了,屏气!”
王五大喊,迷雾弥漫了整个房间,让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尤其是这迷雾还带着刺激性气味,让人睁着眼睛都会流泪,不得不得把眼睛闭上。
王五暗叫不好,他运转体内的内力,把吸进去的迷雾消化掉,同时他快速地移动到窗边,想打开窗户,让风吹散了迷雾。
“唔——不好!”
浓浓的迷雾中,不知何时数十根银针直冲他面门而来,若非他察觉到了异样怕是要被射成个刺猬。
饶是如此,还是有几根银针插入了手臂,手臂处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紫起来。
迷雾散去,夏铂和王五面面相觑,房间里已无花清秋的身影,只地上那摊血证明她曾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