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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这趟回来的事情,季沨并没有再提起,他们像往常一样打电话,说着彼此的近况,互相吐槽,相互鼓励。
宋淳追求韩露也愈发明目张胆起来,据说是举着巨型花束在楼下唱情歌被警察叔叔带走了,成为一个小区中老年妇女瓜子壳下的话题,不过竟然收效显著,目前韩露家附近没有人不知道他们俩的奸|情了。用宋淳的话说就是:奸|情多了,那就是爱情了。
至于秦长平嘛,季沨都好几天没有逮到他了,他总是来去匆匆,平时又不是特别注意聊天软件的提示,就算回信息也是比较无聊的那几句话,看了还不如不看。所以啊,季沨都觉得他们好多天没有傻白甜了。
只要和平叔在一起,她都会觉得很安心很温暖,想要深深地陷进去,等着他说出难得的几句情话,闻着他的味道,感受着他的体温,简直比去马尔代夫度假还舒服,而且还便宜!
季沨发现恋爱的时候确实是“少女情怀总是春”,也可以说做是“少女怀春总是情。”
今天一定要把平叔等回来。
她看着表针上的时间,现在是晚上10点钟,如果平叔今天回来就差不多是这个时间了。
咬着苹果,季沨耳朵随时听着门口的动静,自从和平叔做了邻居之后,倒是没怎么高大上和傻白甜起来,谍报能力是提升了不少,门口一有动静她就能察觉到平叔的动向,只要假以时日,方可修炼成千里眼和顺风耳了。
有动静了!
她的耳朵立马抖了抖,打开房门,想着要不要今天索性豪放一点扑上去,搂住平叔的腰吓他一跳,却看到外面回来的人还不止一个,吴超也在门口呢。
“吴哥,您也来了啊?”季沨问着,以往都是吴超把平叔送到楼下,今天怎么跟上来了。
吴超打了声招呼,赶紧扶了把身旁的秦长平,这时季沨才注意到平叔有点不对劲儿,他目光涣散,反应也比平时慢了几拍,连看向季沨的时候都是飘忽不定。
“今天我们是去应酬了,谁想到对方拿来的酒太烈了,秦总恐怕得好好休息下了。”吴超撑着秦长平的肩膀,和季沨解释着。
“他没事吧。”季沨担心地问着,她觉得平叔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应该是没事,秦总知道自己量的,有事的话他会说的。”吴超凭借经验说着。
秦长平在旁边默默站着,存在感很低,可看见季沨之后,他突然说道:“吴超,我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总裁大大亲身上线撵人了,吴超自然就准备回去了,临走前嘱咐了下季沨,让她帮着照顾下。
“就交给我吧。”季沨应了下来,又小心翼翼地问着,“平叔喝酒后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吴超想了想:“秦总喝酒后很安静的,我目前没发现有需要注意的。”
“好的,谢谢你了,早点回去吧。”
道别之后,季沨扶着秦长平站在走廊上,平叔站的倒是挺稳,除了动作迟缓,脸色微红之外,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
季沨扶着他的胳膊,他们一起进到了屋里。打开灯后,屋里仍然是干净整洁。
她要去倒杯水给他解解酒,却被秦长平拉在了身边,特别认真地说着:“这么晚了,麻烦你了。”
“没有啦,倒是您喝了不少酒吧?”季沨看着平叔的脸,就算是喝酒了也依旧是禁欲气息浓重呀。
“是啊。”秦长平点点头,他嗅了嗅肩膀附近,问着,“我身上的酒味重吗?”
季沨也凑近了嗅了嗅,回答:“反正能明显闻出来。”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洗澡。”说完,他就开始脱衣服了。
没错!他开始脱衣服了!
他粗鲁地扯着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蓝色领带扣,扒开衬衫露出了蜜色胸膛,喉结浮动,锁骨妖娆,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
大手顺着腰身往下滑,“咔”的一声响,连皮带的扣被掰开了。
季沨的下巴要掉地上了。
等下!等下!
不是说好的喝醉了很安静,很老实吗?
怎么说脱就脱了!
☆、第57章 地上太冷了,我们去屋里吧
宽敞舒适的屋子里,散发着淡淡薄荷味洗衣精的味道,非常暖和。
秦长平看似和平时别无二致,他依旧严肃,依旧认真,却毫无顾虑地在季沨面前脱起衣服。
领带勾在指缝间粗暴拉扯,他侧仰着头,脖颈的肌肉紧绷起来,线条流畅,喉结随着呼吸上下鼓动,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吸血鬼存在,那他现在一定食欲倍增了。
随便把领带甩在一旁,他扯开了领口,指法熟练地解开第三颗,第四颗,乃至整整一竖排的纽扣,质感柔软的衬衫布料间露出了精壮的蜜色胸膛,结实有型的腹肌纹理若隐若现,一直蔓延到裤腰以下的位置。
那双大手伏在腰间,显得有些慵懒,指肚磨搓着金属扣,“咔吧”一声,皮带扣就弹开了,修长的手指伸向了裤缝间。
秦长平倒是满不在乎,旁若无人,可屋里确实还有另一个人存在的,季沨已经彻底石化了,观摩着平叔的脱衣大戏,她像没了魂儿一样呆若木鸡,又因皮带妖冶的声响把三魂七魄都吓了回来,顺带连头发都立起来了。
不是说好了做一个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酒鬼吗!?季沨心里在咆哮。
临走的时候吴超说秦长平就算是醉酒了也是只人畜无害的食草动物,可现在一本正经的脱衣服精神污染算怎么回事啊!
见秦长平裤腰的扣子敞开着,灰色内裤露出了一角,他双手正在往下扒裤料,裤身随着下滑褶皱起来,眼瞅着人鱼线要显露出来,十万火急,小季沨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瞬间血气上涌,脸上嫣红一片,手舞足蹈地扑了上去。
“等,等下,有话好说!先别脱!”
她慌忙拉开了平叔的手,这才得以让裤子挂在腰间。
简直太悬了,差一点就一脱到底了,变成了大型真人脱|衣秀节目!
可没等她松口气,那蜜色胸膛就压了上来,透过两片衬衫虚掩着,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
日常中,秦长平总是裹得很严实,无论是什么衣服,什么款式,只要是带扣子的都会一直系到脖子根,所以就算是觉得他身材修长,比例完美,也是在雾里看花中脑补。现在竟然光溜溜的近在咫尺,还把她揽在了怀里,完全是赤|裸|裸的视觉和触觉感受。
季沨就像是一具断了电的机器人,彻底报废了,她的鼻尖抵在硬邦邦的胸口上,皮肤的触感极佳,平叔身上有酒味,有汗味,还有说不上来像什么的好闻气味,和以往清新的薄荷香不同,这种味道似乎也在刺激着季沨的神智,让她感到心跳过速,口干舌燥,甚至撩起了生理上的“饥饿”。
感觉到头顶上的温热,秦长平正在吻着她的头发,嗅着那散发着花香味的柔软长发,他好像所有行动都比平时慢了不止一拍,就像在播放慢动作,半天后才想起回复季沨的话。
“如果我不洗澡,小季沨就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吧。”破天荒的一次,秦长平说出的话都变得幼稚好笑,像个情窦初开的男孩,紧张又多虑。
季沨心里想笑,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还身陷裸|抱中出不来呢,她偷瞄了一眼目前的景致,血压瞬间提升至临界点,平叔的胸膛和腹肌一览无余,人鱼线若隐若现,内裤从深沉的黑色西裤中翘出来一角,显得特别荡漾。
她心里突然又有了一个念头,虽然这么对比有点不合适,但是平叔和安叔的身材确实是如出一辙,都像是艺术雕塑一般完美无瑕,唯一不同的是,平叔此时更是带着几分撩人的欲|色。她对安叔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您,您不用去洗澡了,我,我不介意那点酒味的……”季沨磕磕巴巴地劝说着,几个字之间就差点咬到舌头。
“咱们还是去沙发上坐一会吧,先醒醒酒在说。”她建议着。
秦长平点点头,季沨趁机从那光溜溜的胸怀中逃出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薄汗,她闭上眼睛帮平叔整理下衣衫,心里抱怨着,好端端的一个大总裁,英明神武的,现在弄的和艳|星是的,成何体统啊。
“我扶着你吧。”她挽上了平叔的胳膊,由于身高悬殊,她极力架起胳膊的样子有点笨拙,有点可爱。
她抬起头,发现秦长平正在欣赏着她,垂眸的温柔落入眼中,如一片小小的雪花摇曳飘零,扰乱了一池春水。平叔抚摸着她的脸,那感觉她无数次地反复品茗着。
“放心,我自己能走的。”秦长平口齿清晰地说着。
他的表情太自然了,逻辑也很清晰,让季沨觉得他似乎是真的酒醒了,又变回了原本威风凛凛的总裁大大了。
可当他大摇大摆的迈出步伐的时候,季沨就眼瞅着他威风凛凛地倒了下去,不带一点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