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有一双眼睛生得太媚,其余五官都生得端庄,甚至于有种敦厚的温和,若是遮住她的眼睛,姜见月确实很像世人想象中的观音。
不过谁知道观音是什么模样,万一观音就有一双妩媚的眼睛呢?
但观音也许会有一双媚眼,有媚眼的姜见月则绝不会是观音。
姜见月哪会普渡众生?她只会引诱他堕落。
沉珏的手往上推,直至攀到她圆润的肩头,摩挲两下,而后向下滑去,掌心热热地贴在姜见月的腋下,姜见月顿时感觉痒,但又另有一种酥麻感。沉珏的手很大,手指也长,此刻四指掌着她的背部,拇指却暧昧地在椒乳根部反复来回。即使隔着衣物,那两团绵软依旧不甚娇羞。
但还是够不到最痒处,姜见月有点难耐,她是不愿开口的。而且她自然比沉珏狠得多,手从他锦袍侧边伸进去,隔着裤子攥住那物件。
瞬间,沉珏的声音似痛苦又似欢愉。
他只能顺从地把手挪到姜见月的乳上,专心侍弄着她,轻捻慢拢,姜见月对他粗暴无礼,自己却娇贵得很,吃不得一点痛。
感受着掌下温热的圆润,沉珏莫名地湿了眼,他也不知道他为何想落泪。然而他决计不会让姜见月瞧见,只好把头埋到她的颈间,细细舔舐她的皮肉。
姜见月轻轻长吟,想必是舒服的。她自个品味着愉悦,也就懒得管沉珏,只握着不动,那物件顶端濡湿,顶着她的手心。
沉珏平素做功课是极勤奋,勤奋的人到哪都勤奋,连做这事沉珏也不像姜见月一样懒散。他手要揉着乳,唇舌要伺候姜见月那如玉的脖颈,眼中噙着泪,却还要自己动着下身,通过姜见月的手来获得快感。
然而他一人忙着几样事,脑子里还有空胡思乱想。
沉郎,她之前叫他的大哥为沉郎。可凭什么呢?他是沉珏,他也可以是她的沉郎,但凡他能早生几岁,那她口中的“沉郎”二字就是独属于他的。
他是敬爱着死去的兄长的,然而此刻在这近乎密闭的空间,他什么都敢想。他带着些不敬的恶意:他哥哥命不好,害的姜见月年纪轻轻就守寡。
但他命好,他处处不及他大哥,唯有这点是比得过他的。
从小算命先生就说他命好,他一定能陪着姜见月长命百岁。
如果姜见月不抛弃他的话……
思及此,他恶狠狠地加快频率,又咬了姜见月一口。然而姜见月只是眯着眼睛嘤咛了一下,你看,他连发狠都顾及着,不轻不重,全助了她的兴。
姜见月向来不肯在外弄乱衣服,她感到差不多了,便把胸上的两只手挪开,整理起衣襟来。她面色潮红,眼中还带着浓浓的媚意,显然情欲带给她的影响依旧在,但她却能立刻抽身,不一会,就恢复往常的模样,沉家那娇怯胆小却又沉静娴淑的寡居少夫人。
而后她终于专心致志地来玩弄沉珏。沉珏气愤,怎么她就能在他面前立刻抽身?他倒也想有骨气点,学着她一样无情。然而,姜见月的手一动起来,他的自制力就全数瓦解,一面心里唾弃自己,一面沉溺在姜见月带来的快感中。
他的脸上亦是一片绯红,嘴里吐露着不堪入耳的声音。沉珏第一次知道这事,是不小心撞到他爹和小妾,当时他只觉得男女的喘息和水渍声都腻得恶心。后来他见他大哥成亲,一想到他大哥也会做这种事,便更觉得奇怪。
然而他现在就做着以往自己唾弃的事情,而且还是和他大哥的妻子,自己的嫂嫂做。
“嗯……”他的思绪被促不及防的快感打断。
姜见月直接解了沉珏的裤子,贴着肉摸进去,她手指灵活,各处刮弄,过了会,又换了手法上下搓弄。她弄这事是毫无章法的,然而沉珏喜欢她的毫无章法,他被她主宰着,被随意施予快乐。
他喘得更急了。
沉珏怕姜见月撑不住自己,只能往后靠向石头,有了支撑,他能够更加沉浸在这欢愉中。
却瞥见姜见月脸上的笑意。
她在笑他的不争气,沉珏又恼又气,张口要说什么,但姜见月时时刻刻盯着他看,立刻吻了过来,不许他说煞风景的话。同时手下的速度更快。
沉珏受了双重刺激,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射了阳精。
他看着身下一片狼藉,气恼之余还有羞,耳朵根通红。
而姜见月撒了手,在那笑得乐不可支。
待沉珏整理好自己,那边姜见月也擦净了手,“好了,我今儿是真要去取纸笔抄经的。”
“给大哥吗?”这是明知故问,就算姜见月之前不说,这经文不抄给她死去的丈夫,又还能抄给谁呢?
姜见月也觉得是句废话,不理他,低着头走出山洞,又是往常那副婉顺贞静的模样。午后的阳光刚好,晒得人发懒发困,她的侧脸在日头下像是会发光,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圣洁感。
然而姜见月眯着眼,嘴里正小声哼哼着:“每日家情思睡昏昏……”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徒留沉珏一人在昏暗的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