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华愤怒的吼声响彻办公室,引得别班老师也扭头观赏。
夏喜喜垂头,脸颊发麻,挂在眼角的泪珠轻轻一晃就会掉落。
“不想读别读,别在这混日子。你跟夏鹏、许知晴他们人玩自己怎么不学点好的?他们一个全级第一、一个第三,你看看你?”愤怒尖锐的女声反复冲击她的耳膜。
方才的嘲笑声还未散去,又积聚了新的噪音。
办公室门口站满看热闹的学生,张平华又吼了一声把人全赶走了:“看什么看?你们也想挨骂?”
夏喜喜没听清她又说了什么,隐隐约约辩出家长、中考、耽误这些词。张平华还草草替那闯祸闹事的男生道歉:“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别那么小气,大度点。”
逃离办公室后夏喜喜没回教室,耷拉着脑袋快步走向洗手间,鼻腔积攒的鼻涕已经流出来了。
在厕所转角处碰到一个人,鼻涕泪水一不小心全沾在那人身上,夏喜喜悲伤的情绪一瞬间变成恐慌。
长袖下意识擦拭他外套上亮晶晶的鼻涕,可眼泪滚落的时候又下意识擦了擦眼睛。
为什么老是闯祸?
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夏喜喜死咬下唇抑住委屈的哼哼唧唧。但再也装不下的悲伤喷薄而出,聚集在眼眶的雾水化作泪珠,夏喜喜嚎啕大哭向那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程若被她惨烈的哭声吓一跳,定睛细看才认出是校运会上的女孩。
“这,没事的,你,你别哭。”他手无足措地安慰道,并不是什么大事,洗洗就好了。
夏喜喜恍若未闻,放学时间,厕所又临近后操场,球赛的欢呼声一下就盖住了她的哭喊声。
“对……对不起,我……我把……赔给你。”夏喜喜抽噎着,词不成句,程若根本没听清。
两人站在厕所门口,来来往往总有八卦的人,用奇怪、不怀善意的目光揣度。程若脱下外套反了个面,盖在她头上,牵起她的衣袖:“跟我来。”
程若将她带到旧教学楼的楼梯空隔间,虽然离垃圾场比较近,但没什么人。
夏喜喜红着眼抽搐着问他带自己来这干嘛?
“这里没人,你随便哭。”
夏喜喜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摇头抽噎,吸着鼻子对他说道:“哭不……出来了。”
程若好奇,究竟受了什么委屈这女孩才会一瞬间哭得脸都肿起。
“谢谢老师,衣服,衣服我,我怎么,还给你?”泪水浸湿的眼眸水灵灵闪着细烁的光,说话间脸颊的肉也跟着颤动。
程若嗤笑一声,解释道:“我毕业很久了,回来看看。”
夕阳穿透格子墙,方形的光散落在隔间各处,印在夏喜喜脸上,烧得热烈。
“我绝对不会回来。”
*
程若将她抱上床后,夏喜喜兴致缺缺,不愿再继续。
两人各怀心思,沉默相对。
天气预报说是降温,夜风凛凛,一下又一下敲击着窗户,凉飕飕的风从窗缝滑进,夏喜喜往程若身边靠了靠。
“程若,我有点冷。”她声音极轻,试探性地问道。
她说要,程若很少会拒绝她,这次连名带姓的呵斥,她不确定是不是生气了。
浓郁无边的黑夜遮掩住程若的眼眉,狭长的双眼微阖,下颌棱角在黑夜与月的光影下分明完美。
夏喜喜没等到他的回应,一边说着话一边往他身边凑:“我找到实习了,在你公司哦。”
女孩轻轻柔柔的呼气窜进他耳道,冰凉的手在覆上他的脸颊时双眉拧成结,睁开眼眸。
“怎么这么凉?”
夏喜喜嗤笑着扑进他怀里,翻身坐在他小腹上,冰冷的手脚攥住他:“我都说啦,冷!”
程若仰头接住她落下的吻,茉莉花洒落的芬芳,在黑夜中凝结的露珠包含着至纯的清甜。
唇舌摩挲,津液交换。
只着宽大T恤的女人抬臀找寻身后灼热的源头,嘴巴在接吻的同时还含糊不清的咿呀:“脱……”
程若顶身,配合她将长裤脱下。扶住她腰间的手上滑揉住两团浑圆,两人下身隔着两片布料开始摩擦。
无边黑夜里,窸窸窣窣的动作无限放大,任何声响都在为这场性事增加暧昧气氛。
“为什么,生气?”夏喜喜撑在他胸膛上,腰身摆弄的同时还不忘继续亲他。
程若不喜欢这样似有若无的触碰,索性将两人的布料一并脱下,找好洞口顶腰插入。
“啊!太深……”这个姿势一下子就能进到最里处,被贯穿填满的快感顺着脊骨冲上脑后,小腹酸麻。
他感受到了她的收缩,浅浅退出再重重插进,大手搭在她腰上带着她前后摆动。
“没生气,对不起。”
两人喝了点酒第一次发生关系,那会的夏喜喜才刚好18岁。程若后悔自责,咒骂自己禽兽不如。问到夏喜喜怎么负责时,女孩眼蒙蒙的,摇头晃脑说了句:“那你以后包我吃住,我就原谅你了。”
……
女人高昂的吟叫声混着黏腻水声回荡在房内,在这黑暗中尽显淫色。
穴洞流出越来越多的水,性器在抽插间将透明的淫水打成沫,夏喜喜刚做的延长甲扣住程若肩膀,痛苦又舒适的张嘴叫唤。
“要到了要到了程若……”
女人被撞碎的呻吟声在一声低吼后无声落在地毯上,归于静寂。
空荡的房内只剩激烈运动后的喘息声,和狂风拍打窗棂的闷敲声。
程若帮她拨开黏在眼皮上的发丝,劳累的女人倒在他身上已经昏昏欲睡。
晚点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