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拿走了洗澡时换下来的衣物,包括那条被肉棒摩擦过的内裤,最后确认房间里没有落下自己的东西,谢晓走出门,然后用卡刷开自己的房门。
回到房间后,谢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带回来的衣物都装进袋子里,她脱下身上这件宽松的睡裙,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价格不菲的绸裙被扔到地上。
谢晓坐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纤瘦的双腿紧紧并拢蜷起,又被手臂圈住。
她抱住自己,头向下埋,瘦弱的脊背隆起,就像一座沉默的小山。
谢晓没哭。
身体还有些许春潮的余韵和春药带来的敏感躁动,她的头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这个姿势保持了约莫十分钟,谢晓拿起床上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从悦耳的铃声到女声的播报,手机持续响了56秒,谢晓静静地等待着。
无人接听。
手机在五分钟后自动熄屏。
五分五十六秒,足够一个人冷静思考。
谢晓一直闭着眼,窗外的雨声一刻未停。
凌晨12:20,她睁眼,却是拿着手机,打了另一通电话。
很快,急促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静谧的夜空——
……
哪怕已经深夜,国道上仍有不少来往的长途货车。
右转的绿灯亮起,一辆红褐色货车在十字路口处转向,拐向了右侧的川林路,和任何一辆行驶在国道上的货车一样,它灰蒙蒙的外表在监控下毫不起眼。
货车司机是个四十好几的中年男人,名字叫陈平,他是崇县本地人,工作主要是帮老板薛伟拉货跑长途,每次薛总要他拉的货都有些特殊,平时都是他一个人跑,这次却有些不一样。陈平忍不住偷瞄了眼坐在副驾上的那个叫小风的年轻人,又在小风转头看向自己时慌忙收回视线。
“专心开车。”小风皱眉。
“哎......”头一回路上有人陪着自己,陈平却是在心底暗骂一声晦气。这次两人去滇城,小风几乎没张口说过话,等到滇城,他们去装货,陈平却亲眼看到小风手里握着枪!
陈平不知道他把枪藏在哪里,除了装货时拿出过一次,他就再也没看到过小风拿出那把枪。
比起手枪,更令陈平不放心的是,小风并不是薛总的人。走之前,薛总给他打过电话,含糊地说小风是位客人的弟弟,这次会跟着他一起去滇城。
一想到自己和这么危险还不清楚底细的人呆在一起,返程的路就显得煎熬起来,哪怕小风沉默寡言,也让陈平觉得紧张。
好在,他们总算是回来了。
货车平稳地停在了川林路23号的门口。
川林路在崇县城南的郊区,这一块人烟稀少,倒是有不少货仓。
保安室没有亮灯,陈平拿着遥控,货车前的伸缩门缓缓退到右侧,留出可供货车进出的空间。
货车进门,然后停在了一座平房前。现在是晚上十点一刻,仓库内的防爆照明灯却明亮无比。
小风跳下车,早已等候在旁的几个壮汉在他的示意下打开车厢。
陈平去帮忙,眼角余光中瞥见小风站在一旁,手里举着手机,低声说着什么,似乎是在打电话。
这次运送很顺利,陈平也是第一次运“生鲜”,但这些货无疑都是在滇城那边被调教好了,一路上都老实得比死物还省心。
确认货都被安置到仓库捆好后,陈平给薛伟打了电话,这回装货的全是他不认识的人,陈平提了一嘴,薛伟却说没事。
薛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他说:“这些骡子是送给人家的见面礼,现在进了厂,你先回来,这里有人会处理。”
陈平哎了声,电话挂断后重新上了车,关门后却见副驾上多了个人!陈平吓了一跳,小风看着他,冷声道:“去Marose,现在。”
陈平的额角渗出一滴汗,却不敢耽搁一秒。
他的腰上,抵着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