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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承认,看见她因为另一个男人难过伤怀,他一点也不舒坦,只有如鲠在喉。
    觉得不舒服了,她嘤咛了声,拂开了他的手,整个脸都埋进他怀里。
    这回,连看也看不着了。
    他微舒一口气,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不就是失恋么,别难过了,我这不是赔你一个了么。”他低声喃道。
    这笔买卖,怎么算也不亏不是么。
    盛苡哪里知道他在嘀咕什么,自然给不了回应。
    她在他温暖的怀里睡得正香。
    外面落了雪。
    雪粒子纷纷扬扬落下,促了行人脚步。
    一辆黑车稳稳当当停在楼下。
    车门打开,他抱着她大步走回家。
    出了电梯以后,谢问琢的第一反应就是往自己那边走。走了两步后想起什么,他停住脚步问她,“你家密码多少?”
    盛苡睡得正沉,没理他。
    这下好了。
    顺理成章。
    不是他不送,是她答不出密码。
    谢问琢心安理得继续脚下步伐。
    他原想先将她放在沙发上,再去给她倒杯蜂蜜水。但她太平了一路,到家后这份太平消失无踪,开始闹腾了起来,拉住他的衣角说着口渴。
    娇娇糯糯的样子,让谢问琢一下子就想起了从前她朝他撒娇的模样。
    她撒娇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单纯是娇,她是娇中带着蛮。
    可是他又很吃。
    就是可惜,机会不多。
    谢问琢眸色暗沉下,低声附于她耳边:“你先松手,我才能去给你倒水。”
    盛苡的手还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
    人儿不大,劲儿挺大,用力得像是怕一松手就被溜掉了似的。
    谢问琢勾了勾唇。
    他抚上她的手,轻轻摩挲了下,好声儿地与她打着商量:“松开?”
    盛苡咕哝了声:“喝水。”
    见还没人端给自己喝,她有些不高兴地睁了睁眼,使劲看清眼前的人。
    谢问琢只开了一盏灯,灯光略有些昏黄,于此刻中,增加了视力阻碍。
    他的身体忽然一僵。
    唇上出现了柔软的触感,更有甚者,她还在努力往里探寻。
    突如其来的袭击将他整个人都定在原地,失去了动作和反应。
    他的一手放在她腰部的位置,从刚才放下她开始就随手搁着,一直没有收回,此刻无意识地在缓慢收紧。
    她在肆意作乱,恃酒行凶,又哪里知道被她打扰的男人有多震撼。
    她渐渐不满足,甚至使力往他身上爬,两只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谢问琢眉心直跳,他的眸色沉之又沉,如一抹黑曜石沉入湖底。
    女孩还握紧他在吸吮,他终是闭了眼,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的后颈,狠狠掠夺过去。
    本就不明的光线,平添暧昧之味。
    他的动作又急又凶地压下来,两人很快缠在了一起。他平整的衬衫上起了褶皱,她的衣衫亦乱。
    她低低嘤咛着,颇为难受地推了他一下。
    谢问琢蓦地停在她的颈间,收了动作。他的手合紧,将她往自己身上压紧,极为无奈地闭了下眼。
    “潋潋。”
    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
    万千情绪翻卷,皆被他重重压下。
    可他紧扣着女人的手,始终不曾放开。
    她又喊了一声渴,显然刚才的津液并不能叫她满足。他终于松开她,起身去倒水。
    谢问琢给她倒了杯蜂蜜水,等水杯凑到女孩唇边时,她早已等不及,咕噜咕噜喝下了半杯。
    他勾了勾唇,一下一下地抚着她背部,怕她噎着。
    原本静谧宁和的夜晚,被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
    谢问琢找了一圈,才发现是她的手机。
    他从她包里拿出来,看见来电显示上没有备注,这是一通陌生电话。
    谢问琢直接接通:“你好。”
    清隽温润的男声。
    声线很好辨认主人。
    此刻已是深夜,而打她的电话,却是一个男人接的。
    程慕辞的手心倏然攥紧,几乎要掐出血来。
    ——谢、问、琢!
    程慕辞的号码已经被盛苡拉黑了,这是他接的电话。
    他知道打一个就会被拉黑一个,如此一来,打电话的机会就变得尤为珍贵,所以他很珍惜。在打这通电话之前,他打了很久的腹稿,将准备说的话反反复复地打磨了一遍又一遍。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他冷声质问:“小苡呢?”
    谢问琢挑眉,也知晓了对方的身份。他不急不缓,只是轻一勾唇。
    “与你无关。”谢问琢的声儿可没多温柔,浓浓一股狠戾往下压。
    程慕辞目眦欲裂:“她是我女朋友!谢问琢!”
    谢问琢嗤了一声:“需要我提醒你吗?你们已经分手了。”
    “那些都是误会,等误会解释清楚……”
    “误会?什么误会?你谈过恋爱她却不知是误会,还是你瞒着她和前女友纠缠不清是误会,或者是你在她生日当天去找前女友,留她一人应对诸多宾客的询问是误会?”
    程慕辞经久无声。
    谢问琢冷笑道:“你不停喊冤,可又冤枉了你什么?即使身体没有出轨,你也逃不掉一个精神出轨的罪名。”
    他的质问声沉沉压下,占有欲浓烈到几乎要穿透屏障:“她现在,是我的。”
    程慕辞:“你做梦!”
    “那就且看看,现在到底是谁在做梦?”
    “她在哪?我要跟她说话,这么晚了为什么你们会在一起?你——”
    谢问琢冷漠勾唇,挂断电话。
    愚蠢的失败者。
    他将她的手机关了静音,随后放在一边,不再理会。至于拉黑与否——他倒是想,但是得由她决定。
    小姑娘已经在沙发上睡熟了,他走过去,将人抱起,往卧室走去。
    只是单看着她躺在自己的床品里,谢问琢的心好像就被填满了。
    他整理了下她的头发,怕她压着疼,又帮她擦擦手。这里做做那里做做,一直闲不下来,还乐在其中。
    等他终于闲下来时,已经是俩小时后。他拿了条毯子,准备在卧室里的沙发上过一夜。
    去外面睡也可以,但他不放心她,在这里睡的话能看着她。地方小点就小点吧。
    至于同床共枕——
    再等等。
    很快就能名正言顺了。
    现在的话,会吓着她。
    谢问琢也终于有空看眼手机。
    他发现盛霁又出现了。
    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张机票。好像在说——我回国了,你给我等着。
    此时无声胜有声。
    谢问琢笑了下,回道:【哥,我想打听下咱家户口本。】
    盛霁:【[微笑]】
    他差点气得把手机给摔了。
    这个人,认识二十几年了,从来不知道他这样厚颜无耻!
    盛霁:【户口本在我身上,待会飞的时候我正好扔进太平洋[微笑]】
    这个好友到现在还没删他觉得他的脾气已经是十分好。
    谢问琢挑眉。
    他确实是在旁敲侧击,只是没想到,还真不在盛苡身上。
    盛霁:【别想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你的,你这辈子也不可能进我们盛家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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