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霁不回。
谢问琢:【大哥,我觉得你对我有偏见。】
盛霁:【再喊一声试试?】
谢问琢说喊就喊,丁点不带矫情:【哥哥哥哥哥哥?】
盛霁:【滚!】
谢问琢:【滚之前商量下,别把户口本丢进太平洋,还得补办,浪费时间。等你一回来我就想和小苡去领证。】
盛霁平生第一回 在外面爆出了一声脏话。
忍无可忍,控无可控。
谢问琢叹口气。他又没做什么,怎么这么排斥他?
盛霁就是对他有偏见。
不知道人人生而平等么?
谢问琢原以为这晚上盛苡会挺闹腾,比如要水喝,或者不舒服想吐,所以他不敢睡得深,只要一点动静就能醒。但没想到她乖乖睡了一晚,一点没闹腾。
第二天盛苡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临近中午。
她赖在床上,困意还没全消,迷迷蒙蒙间,她感觉好像不太对。
屋里窗帘都拉着,遮住了大部分光线,给她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睡眠环境。
盛苡懵懵地睁着眼半晌,才终于发现了异常——这地儿,好像不太熟哎?
她坐起来,环顾着四周。
记忆彻底断了。
——这是哪里?
她低头检查了下,悄然松口气,还好,衣服都还好好地穿着。
盛苡赤脚下地,试探着往外走去。
门一打开,谢问琢正好进来。两人一撞,盛苡下意识往后退。
她被他一把拉住带回来,勉强站定,他眉眼无奈道:“醒了?”
盛苡见是他,心就放下了一半。
“嗯!”她的眼眸亮亮的,“我还在想我是在哪呢,我怎么在你这儿呀?”
“你喝多了,叫不醒你,进不去你家,我就把你带回了我家。”他将她鬓边的一缕乱发捋到耳后,视线落到她光着的脚丫上,“忘了给你拿鞋,去床上坐着。”
“噢。”
盛苡第一反应就是按他的话做。
下一秒却又意识到,她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有点被他伺候着的感觉……?
可她何德何能叫谢问琢伺候?
对了,她昨晚怎么遇到的谢问琢?她没做什么吧?
宿醉过后,本来大脑就不是很清明,这下好了,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涌过来,她更晕了。
她拼命回忆着昨晚,祈祷自己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谢问琢很快回来,他很自然地蹲下,在她受惊的目光中,握住她的脚腕,将鞋穿在她的脚上。
盛苡微张着唇,彻底失音。
她完全傻了,只知道怔怔地看着他。
谢问琢给她穿上第二只鞋。
他低着眸,很不经意地提议:“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不如我们去领个证?”
作者有话说:
疯狂拉进度,很快就会结芬!
评论好少哇,冬天哇凉哇凉的,大家吨吨吨评论呀~~
第24章 扯证
在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 盛苡的第一反应是她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她这是对人家做了什么事情,才至于一大清早的被要求负责??
她的表情渐渐凝固。
谢问琢说:“抱歉,昨晚你有个电话, 因为没有备注,你又醉了酒, 我就帮你接了一下。”
盛苡“啊”了声, “没事的,接吧接吧。”
——一通电话, 和领证有什么关系?
“是程慕辞。”他沉吟了下,“我和他说, 我们要结婚了,请他不要再骚扰你。”
盛苡呆住, 她感觉她的脑子要转不动了。
先是想——哦, 是程慕辞啊,那没什么事。
再是想——什么什么就要结婚了???
谢问琢很是抱歉。
盛苡终于在这两件事中找到了因果关系。
虽然不是特别能够成立,但勉强能画道线给连上。
不过这本来也是已经说好的事儿,不过是走入下一个环节而已,她不是不能接受。事已至此,盛苡默默思索了一会儿后,才低声说:“三哥,让我想想好吗?我尽快给你答案。”
谢问琢站起来, 摸摸她的头。
当然可以。
这是大事情,她犹豫也正常。
“来吃饭?”
“好呀。”盛苡一扫倾颓,“我先回我那儿洗漱下。”
盛苡穿着他家的粉色毛绒拖鞋, 登登登地回了自己那儿。站在洗漱台前刷牙的时候, 她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鞋, 脚尖在里面动了动。她忽然弯了弯唇。
她刷完牙, 洗脸护肤,迅速做完一整套流程后便准备过去找他。
短短时日,对于对门,她已经由陌生进入熟悉的阶段。
从不好意思过去,到极其自然地随便去串门,进展飞速。
她的手机狂响了几下。
是接连几条短信进来。
她愣了下,下意识点进去。
对方还在发,她一点开,看到的就是文字。
盛苡的目光猝然收紧。
那些照片,全是在黑暗的环境下拍的,程慕辞闭着眼躺在一边,林知鸢自己的自拍。一张接一张,女方眉眼之间尽是挑衅。
文字内容也很简单:【对不起呀盛苡,阿辞让我跟你道个歉。我很抱歉让你们两个因为我吵架,那天确实是紧急情况,阿辞是为了救我才缺席的你的生日宴会,实在是很抱歉呢。至于那枚戒指——对不起呀,我实在是太想做阿辞的新娘了,所以没忍住戴了一下,你不会生气的吧?我和阿辞要是办婚宴了,一定请你来喝喜酒呀。】
这段文字猝不及防地闯进她的眼眸。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更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盛苡面无表情地看完,摁了几下手机:【真喜欢,你就留着吧,没必要来我这刷存在感,毕竟,不是人人都稀罕你的宝贝。】
她熟稔地将这个号码也拉进黑名单。
哦对了——
盛苡从通话记录里找出来昨晚上谢问琢接的那个号码,准备一起拉黑。
看记录时才发现,他们竟然还聊了一分多钟?
盛苡想不明白,他们有什么话说,能说上一分多钟。
她抿紧唇,通通拉黑,眼不见为净。
盛苡给楚楚打了个电话。
打完电话后,她才回去谢问琢那儿吃早餐。
盛苡的脑子乱乱的,藏了一大堆的事情,好像有无数件事情等着她去做。
谢问琢看得出来,小姑娘满腹心事。他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给她端了碗粥。
盛苡自己就能将线绕明白,等绕明白后,他知道她自会开口。
果然,半碗粥下肚,盛苡自己抬起眼睛看向他,主动问说:“三哥,结婚是不是很麻烦?”
谢问琢的手几不可见地颤了下,轻微到只有他自己知道,盛苡都没发现。
他不动声色地笑说:“怎么这么问?”
女孩神色犹犹豫豫:“好像有很多流程和仪式要走,也有很多人要见,要经过很多人的同意与商讨……”
谢问琢的外表,实在是颇得上天青眼,出色得过分,他想狠的时候能吓住一大片人,他想柔的时候又能哄骗一大片人。这会子满满都是引诱她掉进陷阱的蛊惑笑意:“不麻烦。所有东西都可以忽略,只需要领个证。”
他神色坦然荡荡,笃定而泰然,莫名安人心。
盛苡捏紧了筷子,她又稍微进行了下思考,随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忽然问道:“今天周几?”
谢问琢不明白她的话题怎么跳得这么快,顿了下后才回答:“周三。”
盛苡思忖:“民政局应该有开门。”
谢问琢目光一顿,后直直望向她,眸光灼热且滚烫。
他不确定她这话是不是自己所理解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