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顺着梁的目光看去,稀松平常地说:“他可能去叶思雨家过夜了吧,她家就在隔壁,她一个人住。”
倒也不必解释得那么详细。
窗帘被拉上,关闭灯光,屋里一片漆黑。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秦提起今日的所作所为,为自己阴阳怪气的言论向梁致歉,表示从小到大,陈然的存在总会让他缺乏安全感。男人的友情复杂,他们亦敌亦友,他没有陈然手眼通天的能力,未能把梁初夏的工作安排妥当。
梁表示:“这是我的工作,不是你的责任。陈然肯定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会帮我的,我和他又不熟。”
秦宇哲翻过身来,侧卧着,面对梁初夏,抬起手在她鼻梁上空停留,在黑暗中轻点她的鼻尖,比划她鼻梁的弧度。
梁不明所以,干巴巴地笑:“干嘛?”
秦宇哲沉默,继续着莫名其妙的动作。
许久后,空气中传来秦的声音。
他说:“知道么,高中时我就想这么做了。那年你坐在教室第三排的窗口边,我总是会忍不住偷偷看向你的方向。我始终都没有勇气走到你身边,问上一句,梁初夏,你为什么总是不开心。”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难过呢,我好想这样问问你。每次看到你的侧脸,都觉得你好像是在逞强,像有只手把我的心揉圆搓扁了,心脏变得不像心脏了。像有人朝我胸口插了把刀,又面不改色地转了几圈。”
“宝宝,我太爱你了,爱把我变成了胆小鬼,变成了尖酸刻薄的烂人,但我们不该这样的……人生的出场顺序是不是真的很重要?梁初夏,我是不是迟到了?”
秦宇哲自顾自地说了很多,伸出手臂垫在梁初夏的脖颈下,揽她入怀。另一只手在棉被里找到她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
上身向梁初夏逼近,男人周身冷酷的香气毫无缝隙地将她包裹,像沉闷天空下的沙漠的灰黄色,荒凉且无边无际。
他的怀抱好紧,却又莫名的冷漠疏离。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能失去你,”秦的声音闷闷的,硬硬的头发刺着她的颈肩,嘴唇却是软的,“看我吧,回头看看我吧,梁初夏。”
他轻舔梁敏感小巧的耳垂,温热的舌头如同一条灵活的小鱼,在池湖里快速摆尾游走,湖面泛起圈圈涟漪,引起梁一阵阵战栗,半边身子都在发麻,脚趾蜷起又绷直。
接着,秦松开她的手,试探着从梁初夏的睡衣下摆钻进去。睡衣布料轻软,紧身胸衣勾勒出女人完美圆润的胸部线条。指腹慢慢略过扁平的小腹,捏起细腰间少有的软肉。
男人不安分的双手犹如迷途的书生,在崇山峻岭间来回穿梭,焦急地寻找回家的方向。
大手缓缓向上,包裹住梁的乳房。隔着薄薄的胸罩,食指在她的乳尖处画着圈,指尖轻轻剐蹭着凸点,缓而重地挑起她的情欲。
呼吸逐渐变得粗重,秦宇哲哑着嗓子叫她姓名:“梁初夏。”
梁深深地呼了口气,闭上眼睛,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嗯”。
秦腿间的硬挺隔着双方的衣物,顶在梁的腿根外侧,重重地磨蹭了几个来回。得到她的回应,迅速翻过身来,压在梁身上。
他撩起梁初夏凌乱在脸上的长发,在黑暗中久久地审视着她,像是要撕破她的伪装,把她的心撕开一个口子,把她内心深处的秘密看个清楚。
——看看那个神仙到底使用了什么法术,为何这么多年,他都能盘踞在此,让梁初夏心甘情愿画地为牢。
秦宇哲口鼻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梁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听到他吞咽唾液的声音,像是某种神秘的召唤,也像是某种巨型野兽狩猎时发出的嘶吼。
接着,他捧起梁的下巴,热烈的吻犹如夏日不讲理的暴雨,突如其来,席卷大地。
秦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不管不顾地吻着梁初夏,舌头闯入她的口腔,毫无章法的,霸道地搅弄。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被拉得好长好长。
等呼吸稍显顺畅,秦又情不自禁地吻起梁来,势必要从她喉间勾出享受的呻吟声才肯罢休。手里抓着女人的乳,绵软的手感像捕捉到了温暖的白雪,矛盾,不可思议,无法言喻。
秦边吻着梁,边解开她的睡衣搭扣。
女人脖间渗出了细密的汗液,饱满诱人的红唇半张,修长的鹅颈后仰,美丽典雅不容侵犯,却偏偏勾起男人最心底的摧毁欲——想侵犯她,玷污她。进入她,用性器狠狠惩罚她,干穿她,惹她尖叫,让她窒息,让她坠落神坛,和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一样,在爱欲里沉沦,直至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