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是何处?杨暕呢?陈婤正在纳闷,忽见熟识的宫女锦绣走了过来。
“婤姑娘醒啦?”锦绣含笑寒暄道:“冷不冷啊?锦绣马上叫人去拿一套乾净衣裳来。姑娘昨天穿的衣裳,锦绣帮姑娘脱了下来,拿去洗了。腰带上系的两个荷包,还有衣服夹层中的首饰,锦绣都放到了床头柜上那个盒子里。请姑娘清点一下!”
“不用清点了!我相信你的为人。”陈婤匆匆回道,又急着问道:“锦绣,这是什么地方啊?你我怎会都在这里呢?”
“婤姑娘!”锦绣略显尷尬,吞吞吐吐答道:“是这样的---前天,姑娘溜出行宫去了。昨天,豫章王把姑娘带了回来。因为当时姑娘昏迷不醒,所以,皇上就派人把姑娘抬到新建的迷楼上来睡,又派锦绣过来服侍。”
“什么?豫章王把我带回了行宫?”陈婤惊喊,当下如同五雷轰顶,差点震晕了过去!
“是呀!”锦绣点头确认道:“前天中午,皇上刚得知婤姑娘不见了,马上就命令豫章王去把婤姑娘找回来。”
陈婤不得不信了!皇帝那样下令,陈婤并不太意外。无法承受的只是,杨暕,他不止遵旨行事,而且居然设下了圈套,诱捕婤儿!
如果是父命难违、圣旨难抗,你为何不直说?陈婤内心对杨暕吶喊:你为何不直说,为了保住你的富贵、实现你的雄心,你必须讨好你的父皇?你为何要骗我?你害得我全心全意相信了你,毫不设防,甚至,傻到情愿把向来坚守的贞操当天就交给你...
陈婤泪如雨下!泪眼前,慢慢浮现出了两天前的夜晚,自己应杨暕要求,一边跳舞,一边解衣...
那个夜晚,自己昏过去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陈婤亟欲釐清真相,就哽咽着问道:“锦绣,昨天,豫章王把我带回来的时候,他向皇上稟报的内容,你有没有风闻?”
“这---”锦绣迟疑了,不知该不该说?
“请你告诉我,锦绣!”陈婤呜咽着央求道:“看在从前姑姑待你如亲人的份上,告诉我吧!我也不会亏待你的。我的珠宝,你想要哪一样,都可以拿去。”
“婤姑娘,宣华夫人对锦绣恩重如山,锦绣永远也不会忘记。”锦绣受到了感动,温存说道:“婤姑娘对锦绣也一直很好,从没把锦绣当下人看。姑娘什么也不用给锦绣!锦绣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据说,昨天下午,豫章王向皇上保证,婤姑娘仍是完璧!”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陈婤木然点头应道,更多泪水滑下了她白嫩的脸颊。
“姑娘别哭了!”锦绣柔声劝道:“锦绣去给姑娘打一盆洗脸水来。姑娘洗洗脸,也拿毛巾擦擦眼泪吧!”
“我想洗个澡。”陈婤轻声说道,神情有些飘忽。
“是!那么,锦绣去给姑娘准备洗澡水。”锦绣表示要照办,就转身离去了。
过了一两刻鐘,两名太监抬来了一大盆热水,放在花鸟刺绣屏风后面的隔间之中。陈婤入浴时,仔细检查自己的内衣、衬裙,注意到内衣、衬裙的内侧,都有乾涸的粘液斑痕。可想而知,杨暕曾把婤儿身上的内衣、衬裙除去,在婤儿赤裸的胴体外面发洩,而且恐怕射了不止一次...
显然,杨暕既不甘心从未得到婤儿就得放弃,却又不敢突破他父皇所要的处女之身,才想出了这个他自以为两全的方法。他真会算计啊!他要在婤儿身上搜刮极限以下最大的一笔,不惜欺骗婤儿的感情...
陈婤推论至此,顿觉五脏俱裂、痛彻心屝!她恨透了杨暕,更恨自己傻乎乎中了他的计,被他当作失而復得的猎物,献给了他父皇!而他那父皇,想必也是个卑鄙的男人,不然姑姑为什么自尽?婤儿寧死,也不要委身于那个间接害死姑姑的大叔!纵然他是皇帝,也没有差别!
在年少的陈婤脑海中,初次冒出了轻生的念头。她出浴后,逕自穿着浴袍,躺回床上,不吃锦绣送来的早餐,后来也不吃午餐或晚餐,打算饿死。
她整天躺在床上,只有需要小解的时候才起来,去用屏风后面的夜壶。口中太渴的时候,她会坐起来,拿起锦绣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杯茶,喝一小口,润润喉咙,就再躺下去。
到了第三天下午,她变得极为虚弱,连坐起来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心想:大概就快要解脱了!不料就在这时候,她恍惚听见了锦绣的哭声。
锦绣跪到了陈婤床边,哀哀哭泣道:“婤姑娘,求求姑娘多少吃点东西吧!皇上方才派人传来口諭,说婤姑娘要是再绝食下去,就要杀了锦绣!锦绣生于农村,本名秀樱,家境贫寒,全靠锦绣把宫中赏钱寄回去养家啊!”
城府甚深的皇帝杨广算准了,婤儿会不忍心害锦绣赔上一条命。
陈婤勉强吃了一些用参汤燉的淮山粥。然后,她暗自思量:既然,皇帝决定了要先回到洛阳,再册封婤儿,那就不如等到乘船返回洛阳途中,找机会跳河!为了避免殃及无辜的锦绣,只好多苟活一阵子了。
体力一旦恢復了,陈婤就由锦绣寸步不离跟随着,走出塔顶形阁楼的唯一套房,走下廻旋楼梯,到迷楼的三楼、二楼各处逛一逛。她最多只能下到二楼,因为有一扇从外面锁住的木门挡住了从二楼往下的楼梯。不过,她可以听见不时从一楼传上来的丝竹声。据锦绣说,迷楼的一楼大厅是宫廷乐团每天练习演奏之处。
迷楼的二、三楼隔成了一个个小房间,格局迥异于一般建筑。通达各个房间的走廊都不是直线,而呈现各种弯曲的弧形,绕来绕去,穿过一扇又一扇精雕细琢的门户,令人很容易迷路,却又甘于徘徊在这神奇的迷宫之中。尤其宛如梦境的是,墙壁上掛着一面又一面大型铜镜,让人走着走着,就会不期然遇见镜中的自己...
迷楼的墙壁也嵌着许多扇綺窗,开窗即可望见外面的树林。其中大多数花树只剩枯枝,但也有耐寒的梅树。红梅、腊梅、白梅皆在或晴朗、或阴灰、或飘雪的天空下,凌寒灿开,随风飘送阵阵清香,传到窗内来,凉凉沁入了陈婤的心肺,也让她深深感到了活着的美好...
陈婤失去了再寻短见的衝动,就只能劝自己稍安勿躁,慢慢想办法。
由于陈婤喜爱看书,在阴历年前,锦绣就拜託太监们从行宫的书库搬了许多书过来。然后陈婤每天一卷书接一卷书看,阴历年的十五天似乎过得很快,转眼即至元宵节。这是陈婤虚岁十八岁生日。她不由得记起了整整三年前,她该及笄而不肯及笄的元夕生日,在大兴宫苑之中,杨暕赠予随身的翡翠玉珮,说是生日礼物,婤儿一定要收...
那一刻的惊喜在这一天回顾,却变得格外刺心!陈婤满腔伤痛,含恨取出了那块依然碧绿剔透的翡翠玉珮,走到了一个小窗子前,把原本只开一条细缝透气的双扇窗户推得敞开,就顺手将翡翠玉珮狠狠扔了出去!然后,她不禁又痛哭了一场。直到黄昏,泪痕犹未乾。
这一晚,杨广在迷楼一楼的大厅举行元宵晚宴。他并未派遣太监问陈婤要不要赴宴,但指使一名宫女交给陈婤一套新衣裳,说是送她过生日,并附赠了一个精美的卷轴,卷纸上写着一首题名为《元夕于通衢建灯夜升南楼》的五言诗:
法轮天上转,梵声天上来。
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
月影疑流水,春风含夜梅。
燔动黄金地,鐘发琉璃台。
杨广既是诗人,品味自然不凡。他叫宫廷裁缝给陈婤做的新衣裳,主色虽是亮丽的桃红,却一点也不土气,镶上月白色滚边,倒显得颇有仙气。
陈婤眼看这艷而不俗的桃红色,当下想起了萧皇后说过,皇帝諭示,婤儿小时候就给姑姑收养了,算是皇室的童养媳,不必给生父守孝三年,已经守了一年就算足够了。
皇帝这种说法在陈婤看来,未免强辞夺理。不过,她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要在受封入后宫之前了结此生,那铁定是守不满三年孝了,早点除孝也罢。既然来日无多,不如放纵一下,尽情享受自己的喜好。
自从仁寿四年阴历十一月下旬(西元604年阳历十二月中旬)开始守父孝,陈婤已有将近十四个月没添过新装了。难怪她看这套新衣裳华丽而不失秀雅,自会不免心动...
陈婤换上了桃红色锦缎新装。她随即发觉,这套衣裳做得出奇合身!当然,宫廷裁缝早就有她尺寸的记录,可是她通常会要求裁缝把胸围、臀围的部份做宽松一点,不知为何这次没有那样做?难道,皇帝特别交代了裁缝不要做那么宽大?日理万机的皇帝怎会管那种细节呢?
无论如何,这套新装把陈婤最近几年来有意掩饰的身材曲线都彰显出来了。她略感羞赧,但是暗想:反正不出门,衣裳紧一点,倒也无所谓。
陈婤继续穿着桃红色锦缎新装,与锦绣共用御厨房送来的雪菜鹅肉汤饼(当代的汤饼即后世的汤麵),以及松子鲍鱼片、香糟小黄鱼、虾米细干丝、金针木耳丝等小菜,作为晚膳。她确实不把锦绣当下人看,坚持要锦绣同桌而食。
餐后,陈婤把皇帝的元夕诗逐字逐句解释给锦绣听,又背出了一些记忆中的灯谜,给锦绣猜,作为消遣。谈笑着,不觉夜渐深,楼下的晚宴也散了。
忽然间,有一名太监上楼来敲门,宣称:“今夜皇上特准婤姑娘下楼,而且嘱咐了要拉一辆小车,载婤姑娘到流珠堂去看花灯。”
这时候,陈婤被关在迷楼上了已有半个多月了。她难免想要出门透透气。何况,她在生日赏花灯已成习惯。于是,她答应了,并叫太监等她拿件披风。不料,太监回道:“婤姑娘不用带披风了!那辆小车两边有窗子,车顶还有天窗,婤姑娘可以坐在温暖的车上,让车子载着,到处看花灯。”
坐车赏灯是陈婤从没有过的经验,而她生性乐于尝试新事物,就没拿披风,跟着太监下楼了。本来,她还想要带锦绣一道去,但因太监说车上仅有一个座位,她只好作罢。
正如这名太监所说,皇帝赐给陈婤使用的专车只能独坐。这个单人座位没有把手,椅面与往后呈四十五度角的椅背都裹着暗红色丝绒,车前的帘子也是暗红色丝绒。黑漆车身两侧各有一个海棠花形镀金框的小空窗,车顶又有一个镀金边的圆形天窗,镶嵌着当代已有但尚属罕见的透明玻璃。
陈婤在迷楼一楼户内的楼梯口上了车,让太监从前面拉车,把这辆富丽精巧的双轮小车拉出了迷楼。一到了露天下,陈婤即可透过天窗的玻璃,望见靛蓝夜空中一轮皎洁的满月,以及闪亮的繁星。
当车子走上了宫灯夹道的石板路,陈婤又看见了每一柱宫灯都在白色灯罩下方加掛了一个大红色灯笼,不但照明加倍,而且洋溢着节庆的喜气。灯柱附近的树木也都被照亮了,恰如皇帝诗中的“灯树千光照”。陈婤不由得暗讚:皇上此诗写夜景,写得真是太生动了!
随着人力车平缓移动,陈婤靠着后仰的椅背,半坐半躺,一路观赏灯月交辉的元夕夜景。儘管她生为陈国公主,这却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享受到了公主级的待遇。她不由得遐想:假如陈国没有灭亡,自己以公主身份在陈国宫苑中乘车看花灯,会不会更加写意呢?
对于她在襁褓中就离开的故国宫廷,她毫无印象。然而,她曾从姑姑陈蕙口中得知,江都行宫有不少设计都模仿陈国故宫。毕竟两者同样位于长江三角洲,风调雨顺的气候、水清木华的环境都很类似,配合自然生态而建造的亭台楼阁自有可以参照之处。
曾经有一天,陈蕙悄悄对陈婤抒发感怀:“江都行宫的流珠堂最像陈国宫廷建筑了!樑柱、窗框、壁带、悬楣、栏杆都用沉香木或檀香木製造。每当微风吹来,流珠堂到处飘香,真让我感觉好像回到了陈国皇宫呢!”
陈婤回忆着姑姑对流珠堂的佳评,不禁又一次为哀悼姑姑而落泪。就在这一刻,她闻到了姑姑形容的沉檀幽香。流珠堂到了。
除了流动的木香以外,流珠堂当然也有许多珍珠缀饰,才不负其名。在流珠堂的正方形中庭内,四面走廊都有波浪形的米黄色纱带悬于廊檐下,每个起伏之间掛着串有珍珠的流苏。在此元夕,每一条流苏又都系上了形状各异的灯笼。
陈婤观看车窗外各式各样的灯笼,真是目不暇给!但她也猛然惊觉,怎么这中庭的石板地面与四周的走廊都空空荡荡,没有别人呢?她原本假设流珠堂是皇亲国戚们聚集赏灯之处,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夜,流珠堂的璀璨灯景,竟是寂静如斯!
“怎么都没人呢?人都到哪儿去了?”陈婤觉得不太对劲,连忙询问拉车的太监。
太监没有回答,却郑重说道:“婤姑娘,请不要动!请坐正,面向前方,双手放在膝上!”
出于直觉反应,陈婤无暇思考,就听从了车夫像是有关安全的忠告。不料,她才坐正,拉车的太监就一边在中庭的中心位置站住了,一边按下了车杠上的一个机关。剎时之间,车内两侧往中间弹出了两隻手銬、两隻脚镣,迅速扣住了陈婤长袖下面的细小手腕与长裙底下穿着白袜的骨感脚踝。接着,太监再按纽,弹簧链子就往两旁收,把陈婤的手足拉开成一个大字形!
“啊---!”陈婤尖叫:“这是怎么回事?放开我!快放开我!”
太监充耳不闻,只管把车前的暗红色丝绒帘子整片往上翻开,覆盖到车顶上。然后,他就退开了。
前面的视野一开,陈婤立即看见了,身穿金黄色龙袍的皇帝杨广,直直朝她走来...
“皇上!”陈婤惊呼。
“婤儿!”杨广微笑道:“你看这流珠堂,很美吧?在这广庭中央、满月之下,四面花灯环绕,像不像仙境?给朕的小仙女过生日,再也没有更合适的地方了!”
“皇上要给婤儿过生日,为什么要上手銬脚镣?”陈婤质疑道,又央求道:“请皇上放了婤儿,好不好?”
“不好!”杨广直接了当否决道:“朕得给你上手銬脚镣,因为你不听话。朕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明白,你一辈子也跑不了!”
“皇上不是说了,要回洛阳册封婤儿?”陈婤想用缓兵之计,赶紧说道:“婤儿再也不跑了。请皇上今夜先放过婤儿,等回到了洛阳,再教诲婤儿吧!”
“册封是得等到回洛阳,但是,朕要在江都,把最聪慧的江南女儿变成女人。”杨广傲然说道:“今天是你十八岁生日,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让你将来到八十岁都会记住,这个如梦如幻的元夕,在满月下、灯影中,朕进入了你生命的最深处!凡是女人,总要经过这一关。朕一定要带你闯过这一关!即使今夜你会痛苦,到了你八十岁生日那天,回想起来,痛苦会化为甜蜜,或许还有一点忧伤,因为,朕比你大二十岁,等到你八十岁的时候,朕恐怕已经不在了。”
陈婤听呆了。此时此刻,她眼前的杨广似乎不是威风的皇帝,而是忧鬱的诗人...
杨广像是看穿了陈婤在想什么,改口问道:“朕去年元夕写的诗,你今天看了,还喜欢吧?”
“皇上此诗,字字贴切、句句传神,其中尤以月影疑流水,春风含夜梅两句最为绝妙,真不让大魏曹氏父子专美于前!”陈婤爱好文学,一谈起了诗,就浑然忘却了自己手足受困,而由衷讚道。
“说得好!”杨广毫不自谦,豪迈说道:“只可惜,朕的诗才,并没有遗传给儿子。婤儿,你是个深具文学涵养的小才女,怎能嫁给暕儿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子?他配不上你。儘管他是朕的儿子,他也还是配不上你。全天下的男人,只有朕配要你!”
杨广越说越激动,就扑向小车上的陈婤,攫住了她窄薄的双肩,吻住了她柔嫩的小红菱嘴唇。陈婤手足被銬住了,动弹不得,心有不甘,越发集中力量到动得了的唇齿,拼命紧闭着。杨广就转移阵地,猛吸她的颈窝,吮到陈婤叫出一声啊,再迅速回来强吻陈婤微张的小嘴!
在此之前,陈婤只经歷过杨暕调情式的绵绵舌吻,从不晓得舌吻可以这般专断、粗暴!杨广狠命吻着陈婤,紧迫到逼得陈婤几乎透不过气来,却有一种类似被推到悬崖边又拉上来,生死一线间的奇异刺激!
过了不知多久,杨广才依依不捨撤开了唇舌。然而,陈婤刚刚喘过了一口气,才睁开被强吻时闭住的双眼,杨广就又伸舌出来,不过这次改去猛舔陈婤颈下领口露出的白嫩肌肤,并以一双大手快速扯开了陈婤的衣襟与腰带,随即把里面的内衣从中间撕裂,往两旁拨开,好让陈婤胸前两颗鲜嫩的白桃完整呈现于他眼前!
“啊!”杨广满怀惊喜喊道:“你连胸部也长得像你姑姑!发育得真好啊!竟然已经跟你姑姑的差不多大了!”
陈婤羞于目睹自己在杨广面前袒胸露乳,再度闭上了双眼,泪水从她浓密的长睫毛下滑落。她听皇帝提起了姑姑,就哽咽着哀求道:“皇上!请看在姑姑份上,放过婤儿吧!”
“不!”杨广坚决回道:“正因为朕忘不了你姑姑,所以,朕要定了你!这世上只有你,才配接替你姑姑。你别怕!朕会带你闯过每个女人都该要经过的这一关。你姑姑那么喜欢朕,你也会喜欢的。朕会让你欲罢不能!”
霸气的话声才出口,杨广就开始轮流舔吮陈婤胸前一对淡粉色乳尖,刺激得陈婤不由自主,频频发出好像小母猫叫春一般细嫩的轻吟!陈婤终于懂了,为什么,在自己偷窥到的仙都宫温泉浴室中,皇帝的动作会引起姑姑那样娇啼不绝...
就在陈婤控制不住自己逐渐动情之际,杨广从她胸前抬起头来,得意笑道:“朕就知道你会喜欢。往后还有你更喜欢的呢!只是待会你会痛,得要忍一下!”
陈婤一听,吓得赶快做最后的努力,急促拒绝道:“不要!不要!请皇上不要!”
杨广不予理会,只管再度埋头,来回亲吻陈婤的双乳,接着往下吻,舔了又舔陈婤的肚脐。小圆肚脐内塞的麝香丸已融化得几乎不剩,杨广并未舔到颗粒,却闻到了麝香与少女体香混合的绝妙芬芳,让那一缕缕奇香透入他全身每一根神经,撩拨着早已在他雄壮体魄上熊熊燃起的欲火...
在透过小车天窗照进来的清冷月色、微温灯光对比之下,杨广的欲火如野火,越烧越炽烈,疯狂蔓延到了陈婤体内...
首先进来的是一阵温热舌舔引起的兴奋痉挛,随后却是石破天惊的突来剧痛!陈婤承受不了,放声尖叫!然而,悽厉的哀嚎阻止不了越发威猛的入侵...
作者註:其实,作者认为野史中的任意车应为杜撰,但是借用到本章来可以加强戏剧性。就杨广心高气傲的个性来看,如果他用过任意车,应不会像野史所言那样乱来,而只会用来征服一个他真正中意的女子。因此在本书中,杨广只对陈婤一人用了任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