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毓仰躺在办公桌上,落了满身的玫瑰花瓣,白、淡粉到刺目的深红,惨淡无华的面容也有了生机。
还有浓得化不开的玫瑰味儿,闻起来跟缪沂春身上的一模一样。
眼前的欢愉冷淡了下来,傅和钧冷冷地说道:“他喜欢玫瑰,特意向我夸赞你送的礼好,行事也很妥帖。”
脑海里回忆起那人说的话,电话线遥遥传递,声音有些失真,却明里暗里让人听出刻意。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两人是不是有什么密谋?
“他还说,看中你的能力,之后的合作希望能让你继续跟进。”他们手贴着手,喜怒爱恶,都只在一转手之间:“我的回答是:跟缪氏的合作不好谈,我会亲自跟进。”
林毓只消动动脑筋,就能猜透印在对方脑海里的想法。话里话外,是要将她从项目中边缘化。
他该不会……
林毓心里突兀地冒出些许猜测,是不放心下属的工作能力,还是不想让她与缪沂春过多的接触?
世界于傅和钧来说,像是一张条理分明的图谱,凭着对细微线索的把握,操纵每一根蛛丝,编制出他的控制网络。
但这张网铺得太大,风过蛛丝都会激发猎手的神经反应,使得男人谨慎过度、敏感多疑。
逗弄的心思升起来,忍不住想要反反复复挑起他的疑心病,看他变得破碎凌乱,女人随口说一句话就让他辗转反侧。
林毓忍不住夹紧了腿心,穴肉贪婪地抽搐,被男大学生勾起的欲望一直未得平息,湿意缠绵,求着一些肉贴肉的摩挲。
用手肘撑起上半身,醒花水淋湿了半边衬衫,湿淋淋地贴在肩膀和手臂上,透出一点肉色。
她慢悠悠地说道:“这次合作的机会很难得、很重要,既然缪总指定要我,不如顺着他的心意。我只是一个普通的Beta助理而已并不要紧。”
“更何况。”声音拖得又长又绵,伪装出一副神往的模样:“我也很想跟缪总合作。”
小心地摆弄蛛网,搞乱他的控制,残忍地施展凌虐欲。
“缪总还说……要让我去为他工作。”
故意停下来等待男人的回复,唇瓣还落着花瓣。暧昧的话绕在舌尖,像刀子一样割得人心脏血淋淋的。
傅和钧目光暗下来,往后退开一段距离,后背撞到书柜上,发出一声闷响。
嘴唇紧抿,整个眉眼都弥漫着散不尽的怒意,流露出冷漠的责备。
“不要。”他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你是我的特助。”
抓住了——男人明晃晃露出了他的弱点。林毓就是他弥天大网中那根欲断不断的蛛丝,反反复复脱离猎手的掌控,反而更让他难以摆脱欲擒故纵带来的刺激。
她挑起那幅金边眼镜,在指尖晃呀晃,朝男人笑道:“工作合同是一回事,心向着哪里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幅可怜相,也许是落入陷阱的兆头。
“傅总,你想不想买断我呢?”
手端着金边眼镜递上去,男人怔然凝望着她的指尖,挂着一滴晶莹的水珠。
片刻之后,他伸出手拿起那副眼镜,冰冷的镜片隔在二人之间。
男人就是这样的,唯独会爱对不驯服的对象。
林毓挑了挑眉,反手从抽屉里拿纸笔,却无意间瞧见了一盒药。傅和钧如大梦初醒,赶紧伸手去拦,却遭紧急手快的女人制止。
“紧急避孕药?”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掌心感受着那团软肉的温热,强迫他微微用力——
“您的药太晚了,射得这么满,要是能怀就已经怀上了。”
头盖骨好像被人给揭下来了,失去了防护,赤裸袒裎的大脑被女人巧妙地驯服。
“不是的……”下意识地要反驳,却不知道要如何辩解。
林毓松开手,拿起桌上的拆信刀,通体纯黑,没有什么别致的造型。
刀尖落在腿心,那里的布料已经微微湿润,
她安慰道:“还能派上用场,您别伤心。”
傅和钧目光怔忪,绯红爬上耳垂,像一颗坠坠的果实。
下半身是最负隅顽抗的对手,从来不受主人的控制,遇到喜欢的洞,总是迫不及待地翘起来。
自家老板原本是松木那样正直古板的人,不信神,确是最忠实的清教徒。可是这样的人,也逃不掉情欲。
“傅和钧。”林毓大胆地呼唤他的名字,像一个秘符,脱口而出时就会形成效忠的指令:“您是甲方;林毓,乙方。合同有效期间,甲乙双方因履行义务而发生的一切风险均由甲方自行承担。”
她贴在男人耳边,轻轻舔弄薄薄的耳垂,编制出一个荒谬而又可怕的梦:“具体条款如下,第一条,乙方必须履行每周三次与雇主做爱的义务。”
傅和钧呼吸一紧,女人的手已经落到了下半身,不轻不重地揉捏勃起的阳具。
“这条……”喉结起伏波动,透露出主人的紧张:“也不是非要。”
女人斩钉截铁地回答:“那就两次。”
他慌忙握住那只作乱的手,心脏骚动不安,语调都软了几个度:“就这样。”
色彩诡谲的眸子里亮起光,忽然笑起来,乳肉一颠一颠地颤抖,让男人裤子撑起的弧度又下流了几分。
黄昏将她的眉眼涂染,沉重与轻柔相间。天是沉沉的紫色,像男人涨肿的阳具。
“如此,你我建立起民事法律关系——我是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