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那按摩太舒服,又或许是那人的气息让人心安,耳边听着雨滴拍打着玻璃的轻微声响玄炫竟毫无防备地再次睡着了。
确定玄炫睡着了,月羽才停下手。
蹲得时间太长,腿也麻掉了。
月羽揉了揉腿,慢慢地坐下来。
看着玄炫沉静的睡颜,月羽有些迷惑。
他确定他是第一次看到玄炫,然而奇怪的是,对这个人他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忍不住想要亲近,想看到他的每一个神情变化。即使是看着他睡觉,心里竟也生出了一种满足感。
一见钟情,情不自禁?就连月羽自己也道不清说不明。
***
玄炫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一件衣服,这不是他的衣服。
侧头往旁边望去却不见月羽,玄炫坐起来,窗外透着亮光,似乎是天亮了。
他感觉到列车也停了下来,到站了?
下了一夜的大雨仍不歇息,依旧不知疲倦地下着,似乎不把那水分甩干就不会罢休。
透过灰蒙蒙的玻璃,入目是尽是崇山峻岭,看来列车还没有到站。
列车半途停下了,该不会又出问题了吧?
“醒啦?”
回头一看,月羽神清气爽地站在那里,他肩膀上蹲着那只花栗鼠,它的大尾巴秃了一半,这景象感觉就像一根烧焦的孔雀翎插在一个精美的瓷瓶里,显得滑稽又不协调。
昨晚可没见着这松鼠,躲到哪里去了?
看出玄炫的疑惑,月羽道:“小花昨晚睡在行李箱里。”
花栗鼠看到玄炫心惊胆颤的,僵直地蹲在月羽肩膀上害怕地看着玄炫。
上回不就是亲了一下嘛,结果尾巴就被烧了一半,这个教训太新鲜了,花栗鼠印象深刻得很。
玄炫瞄了一眼花栗鼠光秃秃的尾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真活该!
月羽安抚地拍了拍直往他脖子后缩的花栗鼠,笑道:“他喜欢你呢。”
玄炫哼了一声。
花栗鼠腿都软了,它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被喜欢着。
“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知道你的名字?”月羽道。
想到昨晚额上那双冰凉的手,玄炫也不好意黑着一张脸,“玄炫。”
“玄妙玄,火玄炫?”月羽求证。
“嗯。”
“我是月羽。”
月羽?偏生的名字。
“火车停了下来。”玄炫道了句。
“将近五点的时候停下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月羽顺着话题道,“没有任何的通知。”
话音刚落,列车的广播响起了。
“尊敬的乘客,由于前方道路塌方,列车将暂时停下来,待道路清理完毕,列车将再次行驶,给您的旅途带来不便,敬请原谅!”
在乘客的怨声载道声中,广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玄炫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了,既然列车是五点停下的,为何现在才通知?难不成怕半夜吵着人引来更多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