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
“唉,唉,唉。”于异连叹三声,抱起桌子上一坛酒,转身离开,边走边喝,自个儿下山,自然也没人会来管他。
许一诺冲下福贵山,其实没跑多远,收了五龙神符,见没人来追,就在原地等着,不过等半天,于异始终没来,眼见天光大亮了,他知道于异不会来了,心下想:“他先说走了,却又回来,但见了我,却又不躲,这是明明白白告诉我,还信不过我,还在考察我,这时候自然是不会来见我了。”
想得明白,眼见天光将亮,便往十三姨躲藏处飞来,十三姨问得明白,也叹息了一声,道:“福文武当年心术不正,这也是他该遭的报应。”却又担心许一诺:“只不过要提防他疯狂报复。”
许一诺摇摇头:“他便不死,也差不多废了,真要报复,我也不怕。”
“那于大人呢?”十三姨又问:“你说他去了山上,后来却没来见你,是不是他不想见你了。”
许一诺明白她的意思,道:“于大人不见我,不是讨厌了我,或者说怕我与福贵门的私仇扯进公事中,拖累于他,他不见我,反表明他不把福贵门放在眼里,即便最终因福贵门的事把他扯进来,他也不在乎。”
“也是啊。”十三姨点头:“我到是没想到这一点,于大人真要在乎,那就会索性跟你说清楚,不要你帮他做事了,不跟你说,正表明他不放在心上。”
“嗯。”许一诺一握拳头:“能让于大人害怕的,估计这世间还没有,现在最关健的,是要摸清楚张家在搞什么鬼,只要立下大功,天塌下来,我相信于大人也会保我。”
信心已定,安置了十三姨,自去干事。
于异确实不想见许一诺,不过心里可没许一诺想的那么复杂,他是懒得啰嗦,戏看完了,那就散场,还跟你唠唠叼叼的扯一通,没劲,所以别选了个方向。
其实不是选的方向,打的鞋卦是要去见张妙妙,而落马湖就在那个方向。
浣花城离着落马湖本就不远,几百里而已,于异风翅还是慢慢扇,天光时分,也就到了,其实要快还可以快,但黑天半夜的去见张妙妙,却是不好。
先前的张家大宅给于异一通火拍碎了,这会儿原地又建了起来,却大了一倍还不止,张重义熄了扩张势力的心思,专一只经营落马湖了,可于异做了神官啊,那了不得,张家宅子自然是要大大的建起来。
于异不知他这般心思,远远看到,到是呀了一声:“又起新房子啊,也好,嫂子住得也舒爽。”
到门前落下,刚好大门打开,那门子先还吓一跳,一眼看清是于异,忙就恭恭敬敬上来见礼,一面引于异进去,一面另遣小厮进去报信,不多会张重义便大踏步迎了出来,怪事,见面却一脸哀伤之色,拉了于异的手,道:“世事无常,节哀顺变。”
“什么?”于异莫名其妙,脑中一想,眼晴猛一下就瞪大了:“怎么了,是我嫂嫂有事吗?”
这么一叫,全身骨节啪啪作响,恰如炸了一挂鞭炮,便在爆发之际,却见侧面月洞门里一个身影快步出来,正是张妙妙。
于异先听岔了,以为张重义那话里的意思,是张妙妙出了什么事,甚至是死了,所以要爆发,好好一个人在家里,说没了就没了,别的不说,新建的这张家大宅子先拍碎了,再问情由,好便好,不好时,所有脑袋都给你拍成碎砖。
但张妙妙明明好好的啊,张重义那话什么意思?不过于异也懒得管了,张妙妙没事便好,迎上一步,作个揖,他心性虽没太大变化,终究也慢慢长大了,叫了一声:“嫂嫂。”
不想张妙妙见了他,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叔,你果然今天回来了,你哥——石砚——他,没了。”
“什么?”于异愣了一下:“你说我哥没了,他死了,怎么死的,你怎么知道的。”
张重义站在一边,先听于异骨头那一阵响,真个把他腿都吓软了,情不自禁就退开了两步,但叫他奇怪的是,听到于石砚死讯,于异反而平静得很,他心下就暗暗点头了:“果然如此,在他心里,到是把妙妙看得更重了。”若是换了别人,哥哥不关心却关心嫂嫂,他自然要狠狠的鄙视一番,但张妙妙是他女儿,那就是另一个想法了。
张妙妙哭着说了情由,原来在半年前,张重义得到一个水上行商的消息,说年前在浣花江下游,翻了一个船,于石砚刚好就在船上,那行商以前还帮牢城营运过一批物资,所以识得于石砚,也知道于石砚是张重义女婿,所以特来报讯,只不过当时风大,江水又寒,也没能捞得于石砚尸首,但那一船人尽都没了,却是事实。
“可怜你哥,竟不得一个葬身之地。”张妙妙哀哀号哭,身子软做一团,于异皱了眉,伸手扶着她,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感觉,好象也还有点儿伤感,又好象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反安慰张妙妙:“嫂嫂节哀,真要是这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皱眉想了想,道:“半年前,莫非哥哥是想回浣花城来,翻了船。”
“应该是的。”张妙妙抹泪:“却不想我这般命苦啊。”
张重义在一边,也滴了两滴老泪:“石砚是个好人,只是命不好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又道:“我得到消息后,特地去那一带看了的,只盼能收到他的尸骸,可惜上上下下问到了,也没人见到,可能当时就沉江心了。”
这时高氏袁氏都出来了,袁氏怀中还抱着虎头虎脸的奶娃娃,有半岁多的样子,自然就是先前袁氏肚中的孩子了,这孩子看到张妙妙哭,居然嘴一扁,也哇哇哭了起来,双手向张妙妙伸着,张妙妙只好接过来,高氏便道:“先进屋去吧,莫在这风里哭伤了身子。”
于异跟着进屋,张妙妙在自己院里设了神龛,供了于石砚灵位,也因于异势大,她跟着水涨船高,才有这个待遇,于异到灵前上了香,拜了三拜,却还是不想哭,到是张妙妙陪着又哭了一场。
随后袁氏备办了酒菜,张重义陪着于异喝酒,于异又细问了一下情况,张重义也没太多可说的,就是听了那行商消息,然后去打探了一番,什么也没找到,回来给于石砚设了个衣冠冢,也是张妙妙与他夫妻一场的心意,这时袁氏插了一句:“我听妙妙说,石砚他是成神了呢,你也该高兴才是。”
“什么成神了?”张重义问。
“前天夜里,我和鲤儿跟妙妙三个睡,睡到半夜妙妙突然爬起来哭,我还以为她是想着自己命苦呢,她却说,她梦见石砚来找她了,而且跟她说了一番话,说姻侄你三天内就会回来,我和妙妙先都不信,结果不到两天,今儿个姻侄不就回来了,通灵报信,这不是成神了吗?”袁氏说得眉飞色舞。
张重义听了也喜:“那就好,那就好。”
张妙妙也在边上陪着,他便问:“除了说姻侄三天内回来,还说什么了没有?”
张妙妙本来哭得脸蛋有些发白,听到这话,看一眼于异,俏脸上起了一丝飞红,摇摇头,没有吱声,不过看她那样子,明显是有话没说出来。
于异最烦这种吞吞吐吐的人,不过也要看人去,张妙妙这个样子,他可没法子催,也没必要催,张妙妙不想说,那就不说了,插一句嘴,道:“我哥成了神啊,那也好,他以前是个老实人,成了神,或许能不受人欺负吧。”
“成了神谁还敢欺负他啊。”袁氏说着,试看着于异:“姻侄,你最近又高升了吧。”
“你这婆娘,看这话问的。”张重义装做有些恼:“姻侄当然是要步步高升的,不过姻侄还年轻,慢慢做下去,人界之官,是三年一磨,却不知神界是怎么样,估计可能要慢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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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异先前当了荡魔都尉,这才一年不到,怎么可能升官?张重义生怕袁氏说错了话,所以斥责,于异却不在意,摇摇头:“升到是升了一下,也不稀奇。”他也没说自己官称,袁氏也不敢再问,张重义眼晴到是亮了一下,可他也不敢问,五品荡魔都尉在他眼里已是天大的高官了,于异居然又升了,在他眼里的形象自然也更加高大,哪里还开得口,只把眼去看张妙妙,张妙妙却不看他,也不问,心神全放在于异身上。
于石砚死了,于异虽然并不觉得特别伤心,但心里还是有点儿感觉的,不知不觉便喝得大醉,张妙妙唤了丫环来,引于异去休息,因是在家里,于异到也不好钻螺壳里去睡,到床上倒头一觉,再醒来时,窗外天已经全黑了,只外屋有光,他爬起来,看桌上有茶壶,提起来,果然满满一茶壶水。
因他好酒,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要喝水,所以张妙妙就会提前准备一大壶茶水,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
“还是嫂嫂细心。”于异轻叹一声,提了茶壶,咕嘟咕嘟,把一壶水尽数灌了下去,冰凉的茶水入肚,那叫一个爽啊。
这时珠帘掀动,张妙妙探头进来,目光在他身上一转,脸上微微一红,道:“醒了,先穿上衣服,饿了吧,我给你炒几个菜。”
“好。”于异也不客气,把外衣穿上,自个儿梳洗了,张妙妙手脚快,估计都是准备好的半熟的菜,不多会便端了上来,给于异倒了一杯酒,道:“来,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于异挟一筷香椿鸡蛋,入口异香扑鼻,大赞:“香,真是香。”
“香就好,喜欢就多吃点。”张妙妙喜笑颜开。
“嫂子,你也吃点儿。”于异也给张妙妙倒了一杯酒。
叔嫂两个边吃边聊,张妙妙问起于异这一年多的事情,于异一一说了,当然,有些过于吓人的不说,难道说自己翻天覆地,好几次惹得天帝要砍他脑袋,这样的事说出来,那还不把张妙妙担心死,只捡好的说,先在青州荡魔,有功,上天界当了清肃郎,又有功,所以天帝又让他下界,当了九州总巡检。
张妙妙不是袁氏,知道于异又升了官,也高兴,到没有那种欣喜若狂的感觉,却问起于异娶妻的事,这个于异到是可以实说,当听说他不但回了叶家庄跟叶晓雨圆了房,还在天界找了两个女人时,张妙妙声音就有些变调,说是为他高兴,但听着味道总有些不对,不过于异也没在意。
随后聊起张妙妙这边的事,自然离不开于石砚,说着说着,张妙妙突然掉起泪来,于异忙劝:“哥哥已经是没了,嫂子你想开些吧。”
不想张妙妙却抬起泪眼看着他:“你要我怎么想得开,没了丈夫,又没个一男半女的傍在身边,你让我怎么去想得开?”
她这话问得,于异哑口无言,也是啊,张妙妙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四岁年级吧,到底多大,于异是真不知道,不过他哥算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啊,张妙妙自不可能比他哥哥还大,二十多岁年纪,又没有子女,后面的日子确实有些为难了。
正不知要怎么开口,张妙妙却又说了一句,把他听傻了:“就是你哥哥,他也替我想不开,否则也不会托梦给我,帮我出主意。”
“哥哥托梦帮你出主意?”于异着实呆了一下:“他帮你出了什么主意。”
谁知这一问,张妙妙眼眶一红,那泪水一滚就出来了,趴在桌子上,肩膀抽动,哭得那叫一个委屈。
于异有些傻眼了,好象也没问错啊,你自己说哥哥帮你出主意,我就问一句,哪里错了,不过他好歹也有过五个女人了,知道女人就是那么一个奇怪的东西,好吧,算我错,可要怎么安慰呢,张妙妙却不是他的女人,是他嫂子,恰好比小猴儿望着火中的板粟,不知道要怎么下手了。
“嫂子你莫哭,是怎么了,要不我不问了,好不好。”于异只好打退堂鼓,谁知他说不问,张妙妙到是哭得更大声了,而且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眼中的委屈啊,就是泥人儿也要动容,可于异只想喊皇天,他真的不明白啊,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象就怪上了他一样呢?
女人啊,怎么这么麻烦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好不好?”于异终于是有些恼火了。
“你哥说。”张妙妙又看他一眼,也看出他有些恼火了,抽抽咽咽的道:“你哥说,他以前迫于情势,不得不把我送给巴太守,心中有愧,是老于家对不起我,现在他是没办法了,但他在天有灵,知道你三天内会回来。”
说到这里,她又不说了,于异急得鼓眼:“我回来了怎么样?”脑中猛地一闪,霍地站了起来:“他是不是知道我有生造活人的本事,要我再把身子造出来。”
“什么?”他这话可把张妙妙吓一大跳:“你说什么,你能——能生造活人?”
“是啊。”于异点头:“我学有一个佛门的小法术,可以生造活人。”说着又皱眉:“可造肉身容易,到哪里去找我哥的灵魂,没灵没魂的,就一个肉身,那可不是我哥。”说到这里神色一动:“我哥是不是告诉你,他的灵魂其实没有转生,还藏身在什么地方,他不是神,只是灵魂托梦。”
他一连串话说下来,张妙妙呆看着他,完全傻了,于异叫了两句,她才醒过神来:“居然能生造活人,阿弥陀佛,这可是佛祖才有的本事啊,你真是太厉害了。”
于异到不要她夸,道:“我哥到底怎么说的,是不是要我去找他的灵魂?”
“不是。”张妙妙给他惊了一下,到把先前自怜自悲的情绪给惊散了,微微怔了一下,瞟一眼于异,脸蛋上竟然飞起红霞来,垂下眼光,道:“你哥说,他生前对不起我,所以让你补报我,他说,兄终弟及——那个,让你。”
“让我什么?”于异一时没明白,张妙妙又瞟他一眼,脸蛋儿更红子,猛地双手捂住脸,嘴里吱吱唔唔,好象在说什么,可是天爷啊,即便以于异的耳力,也真是听不清楚。
于异几乎急得要拍桌子了,但猛一下,脑中灵光一闪,一下就明白了:“兄终弟及,你是说,我哥让我娶你?”
听他终于把这话说了出来,张妙妙身子重重抖了一下,但随后就安静了,娶不娶,到是给句话啊,张妙妙从指缝里偷看出去,只见于异傻愣愣站在那里,瞪着眼,张着嘴,呼呼喘气呢。
“我知道你不愿意。”张妙妙猛地松开手,眼泪倏一下又涌了出来,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是没错,那眼泪儿说来就来,只是一眨,就如山洪决堤一般,汹涌而出:“我还是绞了头发,做了姑子吧。”
说着,手到怀里一掏,居然掏出把剪刀来,一手抓了自己的头发就要绞。
“嫂子。”于异大吃一惊,慌忙一把抓住她手,但这会儿张妙妙使发了拗性,死命挣扎,口中更不绝哭叫:“你哥不要我,要把我送人,你现在也不要我,我还有什么意思,你让我去做姑子,让我去死。”
她力气还真大,关健是于异不敢用力,生怕捏伤了她,眼见捉不住,只好伸手把她双臂一起抱住,张妙妙死命扭着,便就扭到了他怀里,窗子没关,突然间一阵风来,烛台熄了,房间里霍地一暗。
张妙妙身子一僵,抬起头来,夜光中,她的眼里仿佛有火苗在跳动,她扔了剪子,双臂从于异怀里伸上来,箍住了于异脖子,袖子宽松,衣袖褪下去,两只胳膊白生生的,象两根才出水的嫩藕儿,但手上的力道却是那般的大。
“于异,要了我,让我给于家生个一男半女的,好不好,求你了。”她嘴中喷着热气,飞快的凑过来,一下就封住了于异的嘴,拼命的吮吸,小小的舌头更伸进于异嘴巴里来,飞快的动着,象一条搅水的小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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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异一时有些傻眼,不知道要怎么办,就那么呆立着,也不好推开她,但好象也不好去回应她。
哥哥死了,张妙妙才这么点年纪,又没有个一男半女的,一个人守着确实不行,必得要嫁人,嫁给别人,于异心里有些不愿意,可照哥哥说的,让他娶了,又好象总有些别扭。
他一时转不过弯来,张妙妙却已经整个燃烧了起来,嘴吻着他,双手则在他身上到处摸索,一只手甚至探到他胯下。
人身上,有些东西,并不受人心理控制,于异心中转不过弯,但一个火热的女体扑进怀中,而且又吻又摸的,下面那话儿却早已挺得毕直。
他象个木头桩子一样不知道回应,张妙妙本来已经有些绝望了,但手探下去一摸到那话儿,往下跌落的一颗心顿时又跃上云端,双手飞快的解了于异裤带,身子再轻轻一扭,象条小鱼儿一样从于异怀中滑了下去,下一刻,几乎在于异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觉得自己那话儿给一股温热紧紧的裹住了。
于异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低头看去,张妙妙却也正翻眼看上来,夜色虽暗,却遮不住她眉眼间的春意,这一刻的情形,居然是那么的熟悉,是的,于异记起来了,有好几回做梦,就是这个情形。
“不要咬。”于异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其实论到这方面的技术,于异的几个女人都比不上张妙妙,张妙妙又怎么会咬他,但女人从来都是奇怪的,他这么一叫,张妙妙眉眼含笑,偏生就轻轻咬了一口。
“啊。”于异全身一颤,天河崩裂,一泄千里。
张妙妙给呛得咳嗽起来,瞟着他的眼神里,微微还带着一丝嗔怪,却是那般的妩媚,那般的撩人心神,到了这会儿,还有什么说的,于异手探下去,便如剥皮一样,只一下就把张妙妙剥了个清光,身一闪就进了螺壳里。
“这是哪里?”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张妙妙还问了一句,但随即就娇呤出声,一团火热,将她整个身子彻底塞满,甚至仿佛要把她一个身子生生的一劈两半。
几年了,从来没有这一刻,心里是那般的充实,是那般的安稳,看着身上大动着的于异,张妙妙眼泪喷涌而出,于异到是吓了一跳,停住身子:“怎么了嫂子,是不是很痛?”
他要抽出去,张妙妙腿一弯,紧紧的就箍在了他腰上,轻咬着唇儿,娇嗔的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于异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嘿嘿笑道:“妙妙,我以后叫你妙妙,或者,娘子。”
“我要你叫我妙妙。”笑容从张妙妙脸上漾开来,恰如春三月里,绽开了一朵水桃花。
“你是不是痛,要不。”于异还有些担心,他知道自己那话儿大,他的几个女人,最初没一个吃得消的。
“不要。”这会儿不但是脚,又手也箍了上来,真如春藤儿缠上了大树:“傻瓜,我是高兴的,我以后终于有靠了,你知不知道。”张妙妙叫着,吻着于异,口中喃喃:“要我,于异,要我,弄死我,就死在你身下我也愿意。”
她的火热激起了于异的蛮野,随着他身子的摆动,春意荡漾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