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张妙妙:“妙妙,你喝酒不喝。”
张妙妙趴在他怀里,象一条给抽去了骨头的小白蛇,微微的摇了摇头,眉眼间春意未散:“我不喝。”见于异又喝了一口,道:“要不我给你倒酒吧。”
“好啊。”于异笑:“你还能动吗?”
红云飞上张妙妙脸颊,她确实是动不了了,全身上下,好象都给化掉了,整个人空荡荡的,仿佛是喝醉了,又好象飘在云端里,手明明就在眼前,却感应不到,不知道怎么动,那种感觉,真的无法形容。
说来她也和于石砚做了五六年夫妻,这夫妻间事,也是熟惯了的,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如果说于石砚的爱是一股洪流的话,于异的爱就是一个巨大的海浪,洪浪最多让她惊怕,海浪却是彻底的吞噬了她,把她整个人都彻底打散了。
“真想不到,他这么有力。”张妙妙瞟着于异,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
“瞧你那傻样?”于异也笑,捏捏她娇嫩的脸:“还以为你和她们有什么不同呢,原来也是个傻丫头。”
“我就是傻丫头。”张妙妙小鼻子皱着,娇声道:“傻人才有傻福嘛。”
她以前在于异面前,都是端庄温柔贤淑稳重的样子,从来没有过这种可爱妩媚的表情,于异看得心中一跳,下面那话儿竟也跳了一下,这让他有些尴尬,忙仰头灌酒。
即便到了这会儿,他已经彻底占有了张妙妙的身子,心里却仍然有些怪怪的,对上其她女人,他就不会这样,不过他也没多想。
张妙妙敏锐的感应到了他的细微变化,眼晴微微眯着,象一只打瞌睡的小猫,心里其实在笑:“傻瓜永远是傻瓜,聪明人才能抓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上次放于异离开,张妙妙当时就后悔了,尤其于异说半年回来而不见踪影后,悔恨更如春蚕,夜夜啃食着张妙妙的心,她无数次掐着自己,为什么不赌一把,于异那东西明明是硬着的,再试一次,说不定就成了,何至于独守空闺?
反复的悔恨着,反复的想着,突然就生出了主意,悄悄找了个行商,给了二百两银子,让那行商散布于石砚的死讯,张重义听到后,自然回来跟她说,于是张妙妙就大哭一场,再布上神堂,然后就只等着于异回来了,而那什么于石砚三天前托梦的话,同样是张妙妙编造出来的,无论于异哪天回来,张妙妙都会说于石砚三天前托了梦,成了神,拜托于异照顾她,而袁氏当然也是得了她的嘱咐,所以才有什么前夜同睡哭醒托梦的话,无非下个引子,让于异不疑。
张妙妙并不知道,这条计行不行得通,但她已下了死决心,只要于异肯回来一次,她就绝不松手,果然一哭一闹,再有了于石砚的死讯又有了托梦的鬼话,于异竟真的就信了,这个男人,真的给她捞到了手里。
想到于石砚,她还是有些儿心慌,万一于石砚突然出现了呢,到时怎么交代?不过随即咬牙:“即便他突然现身了,那又如何,于异是个手硬心软的人,他要是有点儿什么想法,我就死给他看,他一定舍不得。”
想得开心,脸上就忍不住笑,于异看见了,捏她:“笑什么啊,一个人傻乎乎的。”
“我就是想笑,我开心。”张妙妙爬上去,吊着于异的脖子,就冲着于异笑啊笑,于异给她笑得心火上来了,忍不住心跳,叫道:“别再笑了,再笑我又不客气了。”
他以前的女人都怕,包刮白骨神巫,张妙妙这没玄功的偏生不怕,反而娇笑着凑上来:“随便你,我便死在你身下,也是心甘情愿的。”这话儿如勾子,顿时就把于异的野火儿全给勾了出来,一时又是满池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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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小睡了一会儿,天亮出了螺壳,张妙妙随即就去跟袁氏说了,袁氏一听,喜得一把抱住她:“我就说能成的嘛,男人都一样,他答应娶你了?”
“嗯。”张妙妙虽然害羞,眉眼间却掩饰不住的喜色。
“我立刻就去告诉老爷。”
袁氏一溜烟跑到张重义处,说了喜讯,张重义也喜坏了,高氏虽有些儿吃醋,但到底是件好事,当即便布置起来,本来看日子,三天后最吉利,但无论是袁氏还是张重义,全都等不得了,煮熟的鸭子也可能飞了呢,还是先吃进肚子里安稳些,就选在第二天拜堂成亲,连日便把喜贴发出去,再准备新房什么的,好一通忙乎。
本来明日成亲,袁氏还说了一句,今夜张妙妙最好不要去见于异,但张妙妙这会儿却是一刻也离于异不得,整天差不多就缠在于异身上,她最高兴的是,终于把于异心底的秘密审了出来,原来于异给他缠不过,把以前做过的那个春梦说了,又说了那次鸟儿硬起来板不弯,拿辣酱涂鸟头上,痛了好半天的事也说了,叫张妙妙笑得肚子痛,笑软了又掐于异:“原来叫我不要咬,是做过那种梦啊,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骂是骂,身子却滑了下去,媚眼如丝:“我就是要咬死你。”
于异竟仍然撑不住,还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无论是火凤凰高萍萍两个,还是白骨神巫苗朵儿师徒,哪怕是一起上,使尽花样他也不当回事,可偏生就撑不住张妙妙那几粒小银牙轻轻的一咬,试了几次都一样,到后来张妙妙都笑了,她得意非凡,于异也只有搔头苦笑。
第二天成了亲,热闹处就不必说了,至于洞房春暖,更不必赘述。
张妙妙心性安定下来,这才弄明白于异的九州总巡检到底是个什么官,她也吓一大跳,张重义高氏几个知道后,更是惊得目瞪口呆,随后则是喜得翻桌子打卦,谢天谢地谢祖宗,再然后高氏就支使张重义问于异要官了,张重义哆哆嗦嗦一说,于异明白了,点头:“做官容易,不过中州的分巡检,我许给了许一诺,许一诺你知不知道,就是那个人称千金一诺的。”
不想张重义一听差点跳起来:“千金一诺许大侠,我知道的,怎么会不知道呢,却原来许大侠也在贤婿手下听差啊,好,好。”也不知他说什么好,大拇指翘了半天,道:“那我就在许大侠手底下听差好了,做个班头也行啊。”
旁边的高氏就有些不满意,她可不知道什么千金一诺,她只知道许一诺只是于异的手下,而张重义可是于异的岳父,怎么还能屈居那什么许一诺之下呢,不过她是个极势利的人,于异九州总巡检的官帽子,已经彻底吓到了她,她平日伶牙利嘴智计百出,但这会儿在于异面前,却是嘴发干心发跳,连正眼看于异一眼都不敢,更莫说发表不同意见了。
不过她不说,张妙妙会说啊,就插口了:“做班头,那象个什么话?”说着看于异:“你不是说,你那衙门还在建吗?也没几个人,职位应该还多得是吧。”
“是在建。”于异搔头:“可到底有些什么职位,要问张老大人和吴承书他们才知道,都是他们在弄,我可是没管呢。”
这下连张重义都急了:“这人事最是要紧,怎么能不管呢。”话一出口才想起不对,忙又陪笑:“我是说,那个,就怕他们不稳重,不能明白你的意思。”
于异却明白他的意思,摇摇头,道:“吴书办是衙门老手,张老大人我也是信得过的,这样好了,你也别性急,等我回衙门把这些玩意儿闹清楚了,到时再给你安排个合适的吧。”
“好,好。”张重义眉花眼笑,连声答应,就是一边的高氏也把一张柿饼脸笑得稀烂,袁氏最留意的就是高氏的脸色,看她那个样子,心头那个舒爽啊:“任你千谋万算,当不得我女儿两腿一张,嘿嘿,从今往后,须是我要大一头了。”
下巴情不自禁就抬了起来,搭着眼皮子看高氏,高氏感应到她的目光,抬眼看她,袁氏本还有些发虚,不想高氏堆在脸上的,居然是一个诌媚讨好的笑,于是袁氏的下巴又抬高了一分,而高氏的身子,却又矮下去了一分。
张妙妙有一种别样的味道,虽然论美貌,在于异几个女人里,她可能要排在末尾,但玩着她的时候,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非常的奇怪,于异每夜玩着她,喝着小酒,可就不想动了,他不急,可张重义高氏急啊,想着于异撒手不管,一切权力都交给外人,真真急得张重义高氏嘴上起泡,可还不敢跟于异说,张重义只好去找袁氏,袁氏也不敢跟于异说,不过张妙妙是她亲生的,到是什么话都能说。
张妙妙其实也不想动弹,多舒服啊,而且于异在给她施法,因为他缠着于异要学玄功,于异便想了一招,把地心莲中的灵气灌入她体内,然后把学自周盈盈的一个九莲心法教了她,这九莲心法是周盈盈在地心莲中悟得,能最大程度的吸收利用地心莲的灵气,只一个晚上,张妙妙便气通周天,能运气御风飞行了,可真把她美得不行,再然后与于异千怜万爱,每夜欲仙欲死,一早睁开眼,整个世界好象都是金色的,只恨不得就这么万世不变才好,又哪里去想什么当官不当官?不过袁氏是她亲娘,反复一说,她便也只有跟于异去说。
“先回衙门去,也行。”于异也无所谓,又呆了几天,便就告辞,张妙妙自然是要跟着去的,本来就是张重义也还想跟着去呢,后来给张妙妙劝住了,只好悻悻作罢。
出门,正正式式要摆酒,于异其实烦这一套,但现在他的事都是张妙妙说了算,对了,这就是张妙妙身上奇怪处之一,不知如何,于异心里自然而然就愿听她的话,于是他只管喝酒,坐言起行,一切都是张妙妙做主,袁氏隐密的看到了这一切,兴奋得夜里把张重义折腾了个半死,张重义虽有玄功,但他功力并不高,然后多少还上了一点年纪,可就有些儿吃不消,恨得在袁氏肥白的大屁股狠狠拍了一板:“你这婆娘是疯魔了是吧。”
袁氏一脸得意:“我做了一世小,终于也要做一回大了。”一翻身又爬到了张重义身上:“我还要。”
于是一个夜里,张重义眼前就只见一对肥大的奶子摇啊摇,摇得他头昏脑胀。
喝了践行酒,张妙妙到也抱着袁氏掉了两滴眼泪,随后跟着于异飞起来,袁氏本来眼眶也红了呢,突然见她也会飞,眼珠子顿时就瞪圆了:“天爷啊,妙妙也成仙了吗?”她怀中的小鲤儿也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的叫,张妙妙听见,还回头得意的招了招手。
张妙妙虽然能御风飞行了,但飞得慢,这个无所谓,于异一点儿都不着急,每天飞个一两百里,说起来还不如快马呢,又有什么关系,张妙妙却觉得是于异体贴她,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她其实担心于异心里会有疙瘩,到底她曾是于异的嫂子,可暗暗留心下来,于异确实对她非常好,尤其特别听她的话,她一颗心也就彻底放了下来,白天学飞行,晚上则让于异送她上天,那种感觉啊,美到了极点。
还不是一整天在天上飞,早起先要吃了早餐,然后到中午时分,那还要按时吃饭,真可以说是一路吃过去了。
飞了十多天,不过两千来里,这一天,远远见一座小城,张妙妙这时已经完全摸清于异的性格爱好了,先看好了一座规模最大的酒楼,然后两人找个无人处落下,直上酒楼去,叫了酒菜来,慢慢的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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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妙妙以前也能喝点儿酒,量极小,但自从于异给她灌了地心莲的灵力打通小周天后,她酒量到也长了不少,不过她仍然不肯过量,只是小口小口的陪于异喝。
两人选的是一个临街的位子,一面喝酒吃菜,一面看街上的景色,忽然间,张妙妙脸色大变,啪的一声,手中的杯子也失手落地。
“怎么了?”于异莫名其妙,也转头往窗外看去,这一看,他顿时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哥。”
街西头来了一行马队,打的好象是朝庭的招牌,这些官面上的东西于异不懂,但军士围绕之中,一人高骑马上,身着官服的,却绝对是于石砚。
张妙妙不是做梦说于石砚死了吗?怎么又活了,不过于异一时也没心思想这个,对张妙妙叫了声:“是我哥。”翻身就要从窗口跃出去,不想张妙妙却一把扯住了他。
“怎么了?”于异回头看她,却见张妙妙满眼泪水,死死的看着他,于异这才想起,张妙妙已经和他拜了堂成了亲,见了于石砚,这可要怎么办?
“这个。”于异顿时就搓手了,他真的不太会处理这种问题。
看到他搓手,张妙妙一颗心往下沉去,咬牙叫道:“于异,你听好了,你哥当年他不但两次把我送给巴衙内,而且是给我写了休书的,所以。”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抓着于异的手,指甲突然深深的掐进肉里去:“如果你不要我,一句话就行,但如果你想把我送给别人,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明年今日,记得的话,你给我这可怜人上杯水酒就行。”
“这叫什么话。”于异摇头:“你即是我的娘子了,我怎么还会把你送给别人,这样吧,你要不想见我哥,那你先躲到螺壳里去。”
张妙妙深深的看着他:“你说的是心里话?”
“当然。”于异点头。
“那我为什么要躲。”张妙妙刹时下定决心:“我跟你一起去见他。”
于异还是有点儿犹豫,到底觉得有几分尴尬啊,见了于石砚,这话要怎么说。
“你这会儿见他,好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张妙妙反问:“你觉得我应该躲着他吗?哼,真说起来,其实是他不好意思见我,应该是他躲着我吧。”
这话好象也有理,不过于异很烦这种事情,微微一想,摇头:“算了,你还是先避一下吧,到时我看着烦。”
“但是。”张妙妙还想坚持,于异有些恼了,道:“我说了,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就是这样了。”
看他有些着恼,张妙妙到有些害怕了,她本来就有些心虚,强撑着要见于石砚,就是怕他兄弟两个说话,把她的谎言给揭穿了,至于说什么于异又要把她还给于石砚的话,她到是真不担心,不说于异会不会这么做,即便真有这心思,于石砚还会要她吗?还敢要她吗?她一句话,能把于石砚羞死。
“我听你的话。”张妙妙装出委屈的样子,跟白骨神巫几女一样,她体内灌满了于异精华,自也与螺壳体性相连,运起进身诀,一闪就进了螺壳,还好是雅座,屏风隔开了的,否则她这么突然消失,可就要引起一阵惊讶了。
张妙妙身子进了螺壳,顿时就软坐在了白玉床上,双拳握紧,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去,两眼死死的盯着外面,于异当然传了她洗眼诀,也可以看到壳外去,而一颗心怦怦的狂跳着,就如给猎狗追着的兔子。
“他怎么没死,就算我不该咒他死,可他为什么不能迟一点点出现,让我先怀上于异的孩子,那时就什么都不怕了。”心中怨恨交加,又恨又怕,恨的是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好不容易吃尽苦头费尽心机,这才亨了几天福,又要把于石砚弄出来捉弄,这要不是老天爷故意的,怎么可能就在这地方碰上于石砚了?
怕的是,万一于异跟于石砚说起,于石砚根本没出过什么事,于异必会猜疑她撒谎,厌弃于她,那就全完了,可她又不敢违逆于异的意思,不能现场盯着,其实她能理解于异的烦燥,哥哥没死,嫂嫂却成了他的女人,这下若相见了,自然尴尬,而于异是最烦这种事的人,自然不愿她在场。
“天若真不怜我,一死而已。”下定决心,一颗心反到略略放松了些,却猛地一声惊叫。
原来于异翻窗飞出,半空中一声哥才出口,忽听得一声怒叱:“找死。”
叫声中,眼前金光大放,一物急打过来,却是一只金轮,这金轮边飞边长,飞到中途,竟已大如车轮,日光一照,金光灿灿,而挟风带雷,声势惊人,恰如天神行法。
“大伏魔轮?”于异讶叫出声:“伏魔尊者韦扩?”
于石砚前面,一个矮瘦老者,却是须发如银,怒目圆睁,威风凛凛,正是禁军三大高手之一的韦扩。
当日在皇宫前面生撕了谢和声,给韦扩打了一轮,可着实吃了点儿亏,更给韦扩追杀千里,于异一直记着心呢,虽然奇怪韦扩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过这会儿急迫之下,也不及问这么多,嘿的一声,运起大撕裂手,迎着金轮猛击过去。
“轰”的一下巨震,于异身子也晃了一晃,韦扩得亨大名数十年,还真不是吹的,即便以于异今天的功力,也觉得手臂一阵发麻。
“这家伙功力还略强于许一诺。”于异惊喜交集,也不管于石砚了,暴叫一声:“好,再接我一爪。”
于异一爪竟然把大伏魔轮打了回去,韦扩也吃了一惊,其实他先前并没有看清于异的脸,这会儿看清了,当真新仇旧恨齐涌上来,伏魔轮一扬,运起十二成功力,就要一轮打出。
但这时于石砚却叫了起来:“兄弟,于异,真的是你,我是你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
他这一叫,韦扩立时收手,于异也只好收手,叫了声哥,不过还防着韦扩,这家伙可是一流高手,真要大大咧咧的,万一突然翻脸动手,那可不妙,道:“哥,你这是从哪里来,韦扩怎么跟你在一起。”
“果然是你。”于石砚却已从马上跳了下来,两步过来就抱住了于异:“你怎么在这里?哦,这位是韦将军,是我下属,刚才肯定是误会了。”
“韦扩是你下属?”于异有些惊讶,他虽然对官制不太懂,可也知道韦扩是禁军三卫之一,在武职里面,至少也是五品以上吧,五品武将做下属,于石砚这官可不小啊。
“来来来。”于石砚向韦扩招手:“韦将军,这位是我兄弟于异,你们认识一下,不打不相识啊,哈哈。”说着又捶于异一下:“兄弟你了得啊,居然能接下韦将军一轮,韦将军以前可是禁军三大高手之首呢,专司护卫皇上的。”
韦扩走过来,抱拳一诺:“刚才没看清,抱歉了。”
“好说。”于异还了一礼,于石砚看两人神色不对,道:“你两个以前认识。”
“不敢。”韦扩面上悻悻的:“原来当年撕了谢丞相的,就是于大人的兄弟,我从禁军去职,就是拜于兄所赐了。”
“撕了谢丞相?”于石砚讶叫出声,猛地扯住于异:“你就是那个生撕了谢和声谢大人的于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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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于异点头。
“竟然是你,我一直以为是同名同姓呢?”于石砚一时有些做声不得,愣了一下,左右一看,扯了于异道:“这里不好说话,且上酒楼去,边喝边说,这几年你除了撕了巴太守,还做了些什么,都跟我说说。”拉了于异要上楼,猛又醒悟,反手一把扯了韦扩:“韦将军,你也上来喝一杯。”
他对于异的事好奇,而于异也对他的事好奇,张妙妙说他死了,神龛都供半年积了灰了,结果他却还活着,不但活着,看这神情气势,好象还混得不错,出行前呼后拥,堂堂禁军三大高手之一的韦扩居然还做了他下属,看来很有一番奇遇呢,而螺壳里的张妙妙也同样好奇:“他逃离浣花城,到好象做了大官了?古怪?”随即又想:“他那性子,到恰是好混官场。”
于石砚做派却大,他上楼,竟把整个三楼尽给包了,说到钱,于异螺壳中金山银海,但他却没有摆这种架子的习惯。
到楼上坐下,上了酒菜,于石砚举杯,道:“兄弟,韦将军,你两个看我面子,过往的,都不要计较了,来,喝一个。”
于异无所谓,举杯,韦扩却是没办法,也举起杯子,一杯尽了,于石砚哈哈一笑,放下杯子,看了于异道:“兄弟,你了得啊,这事先放过,你且说说,这几年,你都做了些什么?嗯,你杀了巴太守父子的事我是知道了的,后来你去了哪里,怎么又跟谢家结下了怨仇,居然跑到皇宫前面生撕了当朝丞相,说起来你的胆子也真是太大了。”说着连连摇头,而韦扩听说于异还杀了什么巴太守父子,也忍不住眼光发直,心下暗叫:“这人莫非就是个天杀星,而且专一杀官的。”
“呵呵,我的事,一天半会说不完。”于异一笑,道:“哥,我到是奇怪,先不是听说你在浣花江上翻船落水了吗?难道那消息是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