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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瑾楠嘿嘿冷笑道,“叫什么?是不是想引人围观?就知道你这个小贱人好这口,干这事还得有人看着才够舒爽是不是?”
    “你……”
    舒瑾楠拥着程芸珠,让她的后背贴着树干,把她的腿挂在了自己的腰间,用嘴捏的她的下巴说道,“你要是想叫别人看见,就使劲儿的叫唤吧。”
    程芸珠脸色变了几变,最后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忽然间就拼命的开始挣扎了起来,她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舒瑾楠简直不把她当人一样,这样屈辱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就是舒瑾楠身手了得,在这样树枝上,又是做那档子事无法分心,被程芸珠挣扎差一点不稳掉了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抓着程芸珠的手,阴沉的说道,“你是不是以为你弟弟现在全然没事了?五万两的赌债,又睡了人闺女,要不是我……呵呵,你信不信,你要是把爷惹毛了,他当时怎么出的事,我现在就让他怎么回去。”
    程芸珠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哽咽的说道,“他是被设计的!是冤枉的。”
    “谁信?你信?可是告到顺天府,他们只看证据谁信你的一面之词?到时候消息传了出去,让成南侯知道了,以他不待见你弟弟的情况,你弟弟就是怎么死的,别人也不知道。”成南侯是程芸珠的二叔名叫程祁富,程芸珠的父亲去世后本有人说会让程芸珠的弟弟程瀚池继承爵位,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改成了程祁富继承,或许是觉得地位受到了侄儿的威胁,程祁富看着程瀚池很是警觉。
    程芸珠泪如雨下,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舒瑾楠要这么折磨她?随即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世子爷,这可是在外边树上,就是一般的娼妓也不曾这样的……,您就饶了我吧,只要在屋里,怎么样都随你。”
    程芸珠却是不知道,就是她这种放不开手脚,欲迎还拒的摸样更是勾人,舒瑾楠一边辱骂她,一边看着她含泪痛苦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舒瑾楠紧皱着眉头,“废话少说,少在这里给我爷装贞洁。”
    程芸珠咬紧牙齿,慢慢的松开阻拦舒瑾楠的手,含泪贴了上去。
    舒瑾楠低头吻住程芸珠的嘴唇,只觉得口齿留香,满口的香甜,他动作更加的猛烈,连树枝都发出晃动的声音,程芸珠只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摇散架了,那感觉渐渐调动了起来,忍不住想要吟哦出生,却知道这是在外,只能生生的受着。
    日头渐西,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舒瑾楠紧紧的握着程芸珠的腰肢,猛烈的进出,程芸珠知道舒瑾楠已然到了最后关头,不过差她一点推波助澜,便是忍着恶心说道,“世子爷,奴家好生喜欢。”
    “喜欢什么?”舒瑾楠的眼睛里已经看不见其他东西了,满脑子都是飘飘欲仙的滋味,真想死在她的身上。
    “喜欢世子爷高贵清华,喜欢……,对奴婢好。”
    “还有呢?”舒瑾楠额头上青筋暴起,动作没有停下来过,他觉得快了,差那么一点点就……
    程芸珠麻木的说道,“世子爷好勇猛,奴家都受不住了,求世子爷绕过奴家吧。”
    舒瑾楠听了这话,只觉得脑子一根玄狠狠的崩断,随即一种说不出的触电滋味从脊椎骨下移,最后到了他的男性处,他眼前一片模糊……,失口喊道,“明珠!”
    程芸珠觉得一阵讽刺,在床上和她云雨还能喊出她堂妹的名字,到不是说她对舒瑾楠有什么情意,只是觉得犹如被钝器狠狠的砸伤了般伤了自尊。
    ***
    程芸珠看着舒瑾楠骑着一匹异常俊美的白色骏马,又恢复了一派眀国公世子爷的派头,气度尊贵,就觉得无限讽刺,谁会料到舒瑾楠在床笫之事上是这么的下流……,真可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四小姐,我们送了您之后还得回侯府去复命呢。”正在程芸珠思索这会儿,一旁的竹凉冷冷的说道。
    “我知道了。”程芸珠应了声,上了一旁的小轿子。
    轿子晃晃荡荡的抬起,竹凉对着一旁的秋红说道,“你说我们小姐当真是好心,带着她来参加春宴就够她脸面了,她倒好,自己到处跑……,害我们找了那么半天,问你去哪里了吧?竟然说看到一处景色宜人的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原来这个竹凉就是刚才按照程明珠的吩咐去找人的丫鬟。
    秋红看了下轿子,轻声说道,“你小声点吧,怎么说也是府里的四小姐。”
    “好吧,不说就不说了,以后打死我也不沾惹她的事了。”
    程芸珠坐在轿子内,闭着眼睛,那手却是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夜色渐浓,一顶小轿子落在羊角灯胡同口,轿帘子被掀开,程芸珠缓步走了出来,“你们回去吧。”
    跟随在一旁的竹凉和秋红应了一声,就指挥轿夫转头回去了。
    门上的黑漆掉的斑斑点点,半开的小角门旁有一个年长的老者在打盹儿,程芸珠走过去摇了摇老人,“余叔,你醒醒。”
    余叔打了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见到程芸珠高兴的说道,“二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夫人都问了好几遍了。”
    “嗯,让余叔久等了,进去吧。”
    余叔一边锁了门,一边跟在程芸珠后面说道,“二小姐饿了吧?老奴这就让翠娘去给姑娘做饭。”
    程芸珠点头,翠娘是余叔的儿媳妇,如今他们不过只剩下余叔一家子的下人,和曾经繁盛时候相比,当真是天差地别。
    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一个穿着藏青色直裰的少年走了出来,他和程芸珠容貌有几分析相似,“姐姐,你回来了。
    这是程芸珠的弟弟程瀚池,今年刚刚十三岁,程芸珠还有一个姐姐程含珠嫁给了大理寺卿王许的长子为妻,一年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上一面。
    “嗯,刚回来,娘呢?”
    程瀚池咬了咬下唇,露出愤然的神色,“三婶来过了,娘在屋里生闷气呢。”
    “她又来干什么?”程芸珠警觉的抬头,她知道侯府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每次来都是要出幺蛾子。
    “说是府里的老太太要过寿,知道娘的菜做得好,特别是一道松鼠桂鱼,老太太最是喜欢吃,让娘记得做寿前一天过去帮厨。”程瀚池越说越气,用拳头狠狠的在墙上打了一下,“他们侯府里的人当咱娘是个下人吗?三婶也太目中无人了。”
    “你回屋去读书吧,我去看看娘。”程芸珠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替娘难过,只是,以后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娘和姐姐也就指望着你了,不要出点事情就这么的沉不住气。”
    程瀚池愧疚的点了点,他知道家里不容易,上次他闯了那么大的祸事要不是姐姐去求了明国公府的人也不会那么快解决,“姐,我知道了,我回屋里去看书。”
    程芸珠笑了笑,想身后摸摸程瀚池的脑袋,举到半空的手又拿了下来,程瀚池已经是个大人了,不再是跟在她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小屁孩,便是点了点头,”去吧。”
    看着程瀚池的身影消失在夹道旁,程芸珠才拉起帘子走了主屋。
    程芸珠撩了帘子走了进去,只见贺氏歪着身子躺在临窗的炕头上,系着黑底绣着兰竹花的额帕,静悄悄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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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艰难
    “娘?”程芸珠走到跟前轻轻的喊道。
    直到喊了两遍贺氏才转过头来,白皙的皮肤,秀美的容貌,虽然年近中年可是依然不显其老太,脸上神情可以堪称为楚楚可怜,就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一样。
    “芸珠,你回来了。”
    程芸珠叹了一口气,母亲的性子就是这样的绵软,别人说话声音高了都能吓到她,“嗯,回来了。”
    贺氏忙坐了起来,拉过程芸珠的手露出兴味的神色,“怎么样?好玩吗?都有谁家的闺秀过来参加春宴?”
    程芸珠的神情淡淡的,慢慢的说道,“差不多都来了,乐安郡主的交际面可真光。”
    “那是,以前娘亲也参加过乐安郡主的春宴,当时和你爹爹也是在哪里相识的……,瞧,娘竟然跟你说这个,老糊涂了,对了,那你见到闵六公子吗?”贺氏说的闵六公子就是程芸珠的未婚夫婿。
    “说是身子不适,就没过来。”程芸珠低着头,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黯然的神情,她还记得小时候见过这位闵公子,或许是因为出生在书香门第,小小的年纪就有一种气质斐然的感觉。
    贺氏叹了一口气,“闵六公子品性,家世皆是好的,就是这身子骨啊……,听说是打娘胎就带出来的病根,一年四季都得拿药喂着,当初娘不是太满意,但是你爹爹说了,闵家是有名的世家大族,闵六公子的父亲又和你爹爹至交,为着这情分,总不至于以后悔婚。”说道这里,贺氏就红了眼圈。
    当时程祁驲为了救驾胸口中了一剑,缠绵病榻不过半年人就去了,也或许是程祁驲知道贺氏的性情,怕自己去后女儿的婚事没着落,很快就和东阳闵家谈了婚事。
    “嗯,娘,我知道。”
    说道这里贺氏又发起愁来,眼看过了年程芸珠就十六岁了,可是家里已经是家徒四壁,哪里还凑得出体面的嫁妆来?“至于你的嫁妆,娘再想办法凑。”
    贺氏不会经营,从成南侯府里分家出来之后,不过几年就开始走下坡路,等到程含珠出嫁的时候勉勉强强的凑够了嫁妆,就已经开始捉襟见肘,到了如今只能靠着当旧日的东西度日了。
    程芸珠不想和贺氏谈婚事,其实给舒瑾楠自荐枕席的时候她就打算好,等弟弟能支撑起门面,她就叫了头发当尼姑,一个失了贞洁的女子还有什么前程可言?别弄不好丢了脸面让母亲和姐姐弟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娘,三婶来过了?我听瀚池说是想让你去帮厨?”
    贺氏马上被这话吸引,委屈的抿了抿嘴,“在老太太跟前尽孝自是应该,我这几日正是愁这贺礼,你也知道家里是……,于是就和你三婶提了提,看有什么好办法,结果今日过来说,老太太很是喜欢我做的菜,要我去帮厨,到时候就算是尽了孝了,也无需送贺礼。”
    成南侯府然不能和父亲在时相比,但也算是一派功勋之家,程芸珠恨侯府那些人的薄情,父亲一死就把他们娘几个赶出去,不管不顾的,心里只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外人跟前还是须得做做样子,那贺礼就是送一双绣花鞋也得送去,怎么可以免掉?
    程芸珠转了转脑子,心里暗骂三婶子又出幺蛾子,这是想办法羞辱她娘,不过为了讨好从来都把她们一家子当眼中钉的二审而已,当真是狠毒,当下心中便是有了主意,准备狠狠给她一个教训,省的总是没事找事,就悄声对贺氏说道,“娘,这事你须得听我的。”
    “怎么办?”这些年贺氏见程芸珠支撑起家业来,也知道自己不经事,倒也有自知之明,便是事事都听从程芸珠的。
    “这样……”
    贺氏听了有些战战兢兢,“这……好吗?”
    “娘,虽说二叔继承了爵位,但是你可是成南侯府的长房长媳,这却是跑不了,她们却让你在老夫人寿宴上去跟下人们一起在油腻腻的厨房帮厨,这是什么居心?他们不仁,我们便不义。”
    “那好吧。”贺氏犹犹豫豫点头,“不过芸珠,娘有些怕,到时候你一定得在跟前。”
    “这事自然少不了我。”程芸珠果断的说道。
    好一会儿,程芸珠哄着贺氏睡了觉,这才起身回自己的屋子,这个小院子不过三间正房,二间耳房,余叔一家子六口住在前面的倒坐房里,母亲贺氏自然住在正屋,她住在后罩房里,弟弟则住在东厢房,西厢房做了书房,平时给弟弟读书。
    回了房间,翠娘端着晚饭走了进来,不过一碗稀粥和酱菜。
    程芸珠胡乱喝了几口粥,又吃了几块酱菜下肚方是觉得有点精神头,这一下午的给舒瑾楠折腾的……,她不自觉的心中一紧,说不出的难过压抑,正想着如何熬过去剩下三次的时候,抬眼一瞧,翠娘正在门口徘徊,一副想说话又不知道如何说起的样子。
    “翠娘,你这是有什么事情?”余叔娶了一房好儿媳,翠娘性格憨直,又不失聪慧,一直很得程芸珠的喜欢。
    “二姑娘,家里的米缸又见底了,酱菜也不过剩下二勺子,还有今天三夫人过来,夫人说让我去买些……”翠娘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很难启齿。
    程芸珠叹了一口气说道,“娘是不是又让你去赊些糕点瓜果回来招待?”
    翠娘点头,“二姑娘,奴婢不好,没有劝住夫人。”
    程芸珠又如何不知自己娘的脾气,曾经是礼部侍郎的女儿,虽然后来家里败落,但是那些女儿家时期的毛病一点都没有改,粥不是精米就吃不下,酱菜一定要六福记的,贴身的衣服如果是白绫之外的面料,就会难受的一个晚上睡不着觉,当真是娇养出来的大家小姐。
    “这不关你的事。”程芸珠打开钱袋数着铜板。
    翠娘知道程芸珠不容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却是要操劳家中生计,但是她一个做下人的也帮不上忙,只能多帮着省些,如此却被她公公骂了好几次,说她瞎操心。
    她却不认同,贺氏是个相当好的主母,从来说话都轻声细语,以前家中还没败落的时候,知道她家里艰难没少补贴银钱,后来又听说她娘要把卖给一个老头子续弦,只为了那些个聘礼,便是做主让她嫁给了余叔的大儿子余大。
    余大除了不爱说话,性子有些闷之外,倒也是一门好亲事,她心里便是把贺氏当做再生父母一般,翠娘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是她知道做人要知恩图报。
    “那些糕点,赊了多少银两?”
    “夫人说一定要锦绣铺的……,总共十三两。”翠娘扯了捏着衣角说道。
    程芸珠心下一沉,“十三两?”
    “二姑娘你也知道,锦绣铺是咱京城头一号的老字号,一般都是卖给王孙贵族的,价钱就摆在那里。”翠娘说这里停顿了下,咬着唇继续说道,“奴婢本想随便买了糊弄过去,无奈,夫人好像事前知道一样,抓着我的手说,三夫人一向瞧不起咱们,这次可不能丢脸了。”
    程芸珠只觉得心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前半个月刚刚当了一个玉镯,那个镯子虽然成色很好,问题就在有了裂痕,那是母亲不小心磕到的,虽然裂痕很小,偏当铺伙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碎了,程芸珠说破了嘴,换了好几家当铺也不过当了十两的银子,她记得那镯子可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当时买的时候花了上百两,如今这一转不过就变成了十两。
    她本以为可以靠着这十两的银子可以支撑到年下的,如今还了贺氏的糕点钱,竟然还差三两,这日子到底要怎么过下去?
    “二姑娘?”翠娘小心翼翼的喊道。
    程芸珠回过神来,从钱袋里数出二百个大钱来递给翠娘,“糕点的钱你先放着,这一百个钱你去买些米面和酱菜,我今日看那新出个粳米不过三文钱一斤,你多买些……”
    “这如何使得……,二姑娘,你怎么能吃粳米?那都是下人吃的。”翠娘很是不舍的说道。
    程芸珠笑的惨淡,什么小姐下人,眼看这日子就要过不下去了,她看过母亲的首饰盒,曾经满满的盒子,如今却空空荡荡的,这以后的日子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你再买十斤的精米,那是给夫人吃的。”说道这里程芸珠停顿了下,想起程瀚池今天的那衣服似乎有点短了,都露出手腕来,便是说道,“你再去扯一些藏青色的缎面布回来,不行……,现在缎料要五两一批,你去扯细棉布吧,总是一样的,回来我给瀚池做二身衣衫。”
    翠娘看着程芸珠一项项的说着,看着她稚嫩的面容心里有些难过,“二姑娘,你太苦了。”
    “苦?”程芸珠望着浓得化不开的夜色,淡淡的说道,“吃个粳米算什么苦?”真正的苦是被舒瑾楠那样的混蛋压在身下,被当做□一般的下贱货,她还要装作一脸欢喜的样子,那才是真正的苦,只是这话她却不能对人讲,就是打碎牙齿都要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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