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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晚上,程芸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起家里空荡荡的钱盒子就让她寝食难安,锦绣铺的银子最多不过半月就要还了,只是现在到哪里去凑银子去?她的手不自觉的摸到了腰际荷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着几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
    程芸珠不自觉的回想起,完事后舒瑾楠看着她的亵裤露出嫌弃的神色,“这上面怎么会有补丁?你们家已经穷到连衣服都穿不起了吗?”
    程芸珠羞的满面通红,她默默的拿过亵裤穿上,正在系带子,却见舒瑾楠拿出几张银票朝着她砸了过来,“下次不要让我看见这亵裤,真是道尽胃口,连八大胡同的娼妓都不如。”
    如果可能,程芸珠真希望当着舒瑾楠的面把那些银票撕碎,再狠狠的甩上舒瑾楠几个耳光,可是当舒瑾楠走后她却鬼使神差的捡起了银票,她对自己说这不过是怕舒瑾楠生气对弟弟不利,其实她心里知道,不过家里实在是过不下去,她起了贪念而已。
    想到这里,一股说不出的绝望和悲伤席卷而来,程芸珠咬着手指,把头闷在被褥里放声痛哭起来,也许舒瑾楠说的对,她就是贱!竟然连一点骨气都没有,活该被他瞧不起。
    程芸珠拿起案桌上的银票丢到了地上,随即狠狠的甩了自己二个耳光,喃喃自语的说道,“叫你没骨气,叫你下作!”
    巴掌打在脸上却不觉得痛,反而有种解脱般的释然,她的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又狠狠的甩了自己两个耳光,“你的自尊呢?你的傲气呢?”随即抱着被子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像一个失去的父母的孩子,“爹爹,你怎么会走的那么早,怎么就撇下女儿就走了,女儿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阴冷的夜色里,屋内的哭声渐渐变小,程芸珠抱着被褥,眼中带着泪睡了过去。
    门外一个身影静静的站立着,等着程芸珠睡去,便是露出面容来,他的脸上尽是泪珠,嘴唇紧紧的抿着,“姐姐,我以后一定会让你好好过,我发誓。”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是存不住稿子的人,刚写了就想发,得,明天裸奔吧,
    ☆、家事
    到了第二日,程芸珠还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摸样,似乎昨天抱着被子哭泣的脆弱根本不曾存在过一般。
    早饭很简单,不过是稀饭和酱菜,然后旁边一个框子里放着几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花卷,贺氏从小家规甚严,讲究吃饭的时候食不语寝不言,便是优雅的喝着米粥不说话。
    程瀚池风卷云扫一般的吃了一碗稀饭和两个花卷,随即把筷子丢在桌上说道,“娘,姐,我不想读书了。”
    贺氏吓了一跳,拿着筷子准备夹酱菜的手顿住,“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我都这么大了,谁还能欺负我?”程瀚池撇了撇嘴说着这话,那目光却是瞧着一旁的程芸珠,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向来是个没主意的,家里现在都是姐姐做主。
    程芸珠却是眼睛也不抬,淡淡的说道,“你不读书想干什么?”
    “我想赚钱养家。”程瀚池像是早就想好了说辞一样,很快就说道,“我不想看着家里这样的艰难,爹爹走的时候跟我说过,让我好好照顾家里,说以后我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了,要像个男子汉一样撑起门面来。”
    贺氏立即红了眼圈,“你爹他……,孩子,真是难为你了。”
    程芸珠却是泼冷水道,“你打算怎么撑起门面来?换句话说你打算怎么赚钱养家?”
    程瀚池耷拉着脑袋,好一会儿才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我会功夫,靠着武艺吃饭,姐你也不说咱家的程氏花枪是数得着的功夫吗?”
    程芸珠放下筷子,“怎么用武艺赚钱?到天桥上翻个跟头,玩个杂耍?爹爹教你武功是为了让你做这个?咱们家传的程氏花枪不是为了赚钱,是乱世的时候保家卫国,盛世的时候强身健体,你要去丢这个人?”
    程瀚池想了想,“姐,我可以参军,等以后当了大将军就可以保护你和娘了,不让你们婶娘她们的欺负!”
    “大将军?你道那么简单?现在边疆安逸,根本没有战事,没有战事你又怎么争得军功来晋升?”程芸珠说完这话忽然有点心酸,“先不说咱们家军中无人,没有办法提携你,刀枪无眼,你要是有个万一……,你叫我和娘怎么办?是不是要绝了咱们家这一脉?”
    程瀚池亮起来的眼眸渐渐的暗了下来,“可是这样读下去什么是个头?”
    “你前年刚考上了童生,下一步就是举人……,最多不过五年便是有成绩了,何先生说你天资聪慧,一目十行,倒是难得读书料子,你莫要白白浪费了你的天赋,更不要辜负了我们的期望。”程芸珠说道后面渐渐放柔了声音,“我知道你看着家里艰心里难过,你能有这份心姐姐和娘便是知足了,说明你长大了,可是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许多事情须得徐徐渐进。”
    贺氏忙不失迭的点头,“你姐姐说是对,儿啊,这种事情急不来。”
    程瀚池握了握拳头,猛然的站了起来,“姐,我吃好了。”
    “怎么就吃这么点,在吃一个花卷吧。”贺氏诧异的说道。
    程瀚池头也不回的说道,“读书去!”
    “这孩子说风就是雨。”贺氏摇着头对程芸珠说道,只是脸上却满是笑意,显然很喜欢程瀚池这么懂事。
    ***
    舒瑾楠刚进了自己的天道居,就见小厮何良站在门口说道,“世子爷,国公爷说您要是过来就让您去一趟。”
    “什么事?”舒瑾楠一边站着由侍女脱去外罩,一边说道。
    何良露出踌躇的神色,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摸样,“世子爷……这……”
    舒瑾楠脱了官府由侍女换上了家常的宝蓝色金丝暗纹团花长袍,露出白色的中衣的领子,看起来自有一股神清气爽的风度。
    “有话快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蹭蹭?”舒瑾楠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青花缠枝纹茶杯,吹了吹上面的浮尘,轻轻的抿了一口。
    “我听国公爷身边的许五说,刚才看见刘姨娘在二少爷的搀扶下,边哭边朝着国公爷说了什么,具体是什么事,因为隔得远,许五爷没有听见,不过小的倒是约莫猜到了……,今天早上,刘姨娘身边的大丫鬟莲花投湖自尽了。”
    “这帮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整日也就算计这种龌龊的事情!”舒瑾楠把茶杯丢在了地上,眼神冰冷的说道。
    “我倒是要看看,这一次她又要玩什么花样。”舒瑾楠起身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着屋外走去,身后的何良见了舒瑾楠这般的恼怒,额头上冷汗淋淋,心想,柳姨娘啊,柳姨娘,你可是别是吃饱了撑了没事找事,咱们世子爷又不像别人那般好脾气,只要是惹到他头上的都没有好下场。
    眀国公早年也是位英俊男子,只是正妻雅伦公主死后便是开始大肆收纳妾侍,过起歌舞升平的酒色的生活来,如今不过中年却已经是日渐老态,此时正眯着一双浮肿的眼睛柔声安慰着一旁哭哭啼啼的刘姨娘。
    “别哭了,不过是一个婢女而已,叫人牙子过来,在买几个添补了空缺就是,至于这么难过?”
    柳姨娘用月白色绣着红色牡丹花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娇声道,“国公爷,咱们世子爷的脾气奴家不是不知道,向来说一不二,如果仅仅是一个婢女,世子爷要是喜欢,不过就一句话的事情,奴家自然不会舍不得,可是……,我那死去的婢女名叫莲花,她可是伺候过国公爷的,这父子俩同……,这也太有违伦常了。”柳姨娘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瞄了眼明国公,果然见他的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她心中得意,心想,舒瑾楠,我看你这次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舒瑾行一边小心翼翼的察看着眀国公的神色,一边假装生气的怒诉道,“姨娘,大哥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随即见自己这话引起了眀国公的注意,忙是补充道,“大哥屋里那么多美貌的婢女侍妾,听说连春兰坊里的头牌芝兰都迎了进来,那个芝兰艳明远播,据说就是天仙转世也不过如此,大哥又怎么会看上一个婢女?还不顾天理伦常?”
    “什么?春兰坊的头牌?他竟然连一个娼妓都带进了门?”眀国公怒气勃发的说道。
    “爹,您不知道啊?”舒瑾行一副不知所措的摸样,“爹……,您可别是对大哥讲,这是我说的,您也知道大哥的脾气,上次我不过拿了他的一个笔洗,他便是拿了剑刺我,说要废了我。”
    “他敢!”眀国公怒道。
    “他哪里不会不敢,当时要不是国公爷您赶得及时,二少爷这手臂算是废了,您可别忘了当时世子爷是怎么说的,他说以后要是二少爷在动他的东西,见一次砍一次,您看看,这还是兄弟吗?俗话说上阵父子兵,兄弟有爱家业才能长长久久的发展下去,可是世子爷这脾气,哪里是一个世子爷该有的气度胸襟?又哪里有容人的量?奴家看以后万一……,国公爷您去了,就没有我们这些人的活路了。”柳姨娘说道这里,又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眀国公听了这话不禁皱起眉头,这会儿又听见柳姨娘哭,有些头疼的说道,“你别哭了!”
    “我这是为了二少爷委屈啊,您不知道他多孝顺,前年您病倒之后,还不是二少爷前前后后的照顾您,夜里都不敢睡觉,亲自端茶递水……,大雪天的还跑去护国寺去给您祈福,那来回可是要二天的路程了,他骑着快马一夜都没睡,硬是一天一夜就回来了,可是世子爷呢?他那时候在哪里呢?您病好了才匆匆赶回来,不过问候一句就又出去了。”柳姨娘委屈的不行,抓着舒瑾行的手,对着眀国公继续说道,“我也不求别的,只求以后国公爷您百年之后,世子爷给我们二少爷赏口饭吃就行了,就怕……,呜呜,如今他连国公爷您沾过的婢女都敢动……,还有什么不敢的。”
    眀国公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那孩子的脾气都叫雅伦给惯坏了。”说道这里似乎察觉自己的语气太温柔,恨声道,“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柳姨娘听了这话,破涕为笑,“真的?国公爷,您这一次真的要为我做主?”
    “爹,还是算了吧,大哥怎么说也是未来的眀国公,您总是要给他留些颜面,不过一个婢女而已,多给些银子厚葬了就是,再说……”舒瑾行拉长了尾音,假装害怕的说道,“儿子也怕了,上次您说要教训大哥,结果不过是让大哥喝杯茶就走了……,大哥以为是我告的状,把儿子打的,整整有半个月没有下床。”
    “老子还没死呢!什么未来的眀国公!”这一次舒瑾行的话彻底激怒了明国公,他气的手指打颤,对外面喊道,“你们去喊世子爷,让他赶紧给我滚过来!”
    正在说话这会儿,湘妃竹的帘子被掀开,气度雍容的舒瑾楠信步走了进来,扫了眼一旁的刘姨娘和舒瑾行,那目光寒冷如十二月的冰霜,直看的两个人立即打了哆嗦。
    舒瑾楠给眀国公行了礼,淡淡的说道,“爹爹,你这么急着让儿子滚过来时,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他在滚过来三个字上加重了语调。
    眀国公对上舒瑾楠英气的面容,只觉得一种说不出的威压袭来,弄得他竟是有些底气不足,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咳咳,逆子,你还好意思问?柳姨娘身边叫莲花的婢女是怎么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日更中,(^o^)/~
    ☆、眀国公府
    舒瑾楠坐在眀国公旁边的太师椅上,眼皮也不抬,把玩着手上戴着的蓝宝石扳指,漫不经心的说道,“噢?真是奇怪,柳姨娘的婢女死了,问我做什么?”
    柳姨娘见舒瑾楠一来,眀国公的态度就有些松动,甚至是底气不足,便是银牙暗咬,握着的帕子都快绞成了一团,朝着自己的儿子舒瑾行使了一个眼色,便开始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可怜的莲花啊,妄为你对国公爷一心一意,受了辱自尽,只是却也没有人给你做主,就是死了也是白死……,呜呜。”
    “姨娘,你别哭了。”舒瑾行打断了柳姨娘的话,义正言辞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个婢女,就算是伺候过国公爷,大哥是什么身份,那婢女又是什么身份?不值当为了这种小事伤了父亲和大哥的和气。”
    “那莲花就白死了?”柳姨娘拿着帕子一副悲愤欲绝的摸样,虽然年过三十,倒也保养的不差,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泪痕,看着很是楚楚可怜,“国公爷,奴家可不是挑拨你和世子爷的关系,按道理这眀国公府早晚都是世子爷的,看上几个婢女收到房里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哪里有父子共享一个女人的?这要是传出去,您怎么在别人面前抬头?今天是一个婢女,下一次是不是轮到了后院那些年轻的姨娘们?上次世子爷还不是夸您新收的万姨娘姿容秀丽,还调笑了几句。”说道这里,柳姨娘把目光对向舒瑾楠,苦口婆心的说道,“世子爷您就算是想早点继承眀国公府,也不能这么乱来啊!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些姨娘都是您的长辈,要是晋了侧妃,还您还得叫声母妃呢,您怎么能和自己的母妃乱来呢。”
    “够了!”眀国公厉声打断道,他明知道柳姨娘这话委实有点夸大其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压下去的那点火气又腾腾的冒了上来,什么叫这眀国公府早晚都是舒瑾楠的?他这老子才不过四旬,虽不说正值壮年,但也是青春鼎盛!这小白眼狼,这时候就开始惦记他的位置了?
    眀国公又想起,自己新收的万姨娘,那身段可真是销魂的……,他不自觉的心里发痒,只是听这柳姨娘的意思自家儿子又盯上了万姨娘?,心道,真是反了,不行,这一次不好好教训下,下次是不是还要给他生个野崽子霍乱侯府!
    “逆子,给我跪下!”明国公狠狠的拍了下桌面,对着舒瑾楠喊道。
    舒瑾楠不慌不忙的把茶杯放下,“父亲,柳姨娘说了这么多,都是空口说白话,你怎么能相信一面之词?”
    柳姨娘心中暗笑,早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我可是备好了人选,只是面上却露出惊愕的神色,“世子爷,奴家可从来不说谎,这件事可是有人证的,就是和莲花住在一个屋里的春红。”说道这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明国公,“国公爷,要不,奴家现在就□红过来?”
    眀国公被舒瑾楠波澜不惊的神色弄得很是火大,大声的说道,“叫,马上给我叫过来,看看这逆子怎么说。”
    “父亲,还是算了吧,不过一点小事,不要让大哥难做。”舒瑾行在一旁假意的劝道。
    “你不用替你大哥说话!”眀国公恨声说道。
    不过一会儿,一个摸样清秀的小丫鬟就匆匆的走了进来,她跪在屋内的地毯上,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奴婢给国公爷,世子爷,姨娘,二少爷请安。”
    眀国公见春红惨白的小脸,这么跪着露出洁白的脖子来,当真是有几分的姿色,心里软了几分,语调放柔的说道,“你就是春红?起来说话吧。”
    那春红怯怯的看了眼一旁的柳姨娘,有点不知所措的说道,“姨娘……”
    柳姨娘温声道,“国公爷让你起来说话,你就起来吧。”
    春红这才起了身子,只是似乎第一次见到这么身份尊贵的人,那身子依然有些不稳的发抖,眀国公看了更是怜惜几分,“不用怕,你就大胆的把你看到的事情说出来,自由我给你做主!”
    “奴婢……,奴婢那天值夜,半夜有些发冷就想回屋拿件外罩,结果刚进了夹道就看到一个男子进了房间,奴婢吓了一跳,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见屋内的莲花喊着,世子爷求你不要这样……。”春红红了眼圈,语气有些哽咽的说道,“奴婢进了屋子就见莲花披头散发的坐着,衣衫不整,奴婢说这事须得禀告国公爷,给莲花做主,莲花却说……”春红说道这里一直偷眼瞄着舒瑾楠,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
    “叫你说,你就说,看世子做什么!”
    春红咬了牙,“那奴婢就说了,莲花说,谁都知道府邸里世子爷独大,就是国公爷也拿着世子爷没有办法,谁叫世子爷是当今皇帝的亲外甥,母亲又是公主……,当时要不是雅伦公主屈尊纡贵下嫁于国公爷,眀国公府早就没落了还说……”
    眀国公把手里的茶杯丢在地上,愤恨的站了起来,脸色通红的指着春红怒斥道,“还说什么?”靠着公主的裙带关系恢复了一等侯爵的威名,一直都是明国公的心头病,这下却被一个下人说出来他能不恼怒?
    “还说……,奴婢不敢说啊!”
    “我叫你说你就说!有我给你做主呢!”
    “还说国公爷在公主殿下活着的时候是个妻管严,公主殿下仙逝后又成了儿管严,很是怕世子爷,做不了她的主,就是禀告了国公爷也是白说。”春红颤颤抖抖的说完,又偷瞄了一眼舒瑾楠,只是这一看却吓得她肝胆俱裂。
    舒瑾楠冷笑了两声,抬脚就朝着春红踹去,“贱婢!欺上瞒下,你当本世子爷是好糊弄的?”
    这一脚一点也没有留情面,春红被踹飞到窗棂下,当场吐出血来,她呜呜的哭了起来,“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舒瑾楠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提起春红的衣领拽了回来,那血都拖在了地毯上,很是醒目,“你可看好了,当天夜里是本世子?”
    春红哽咽的说道,“奴婢没有看错……啊!”
    春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舒瑾楠朝着她的狠狠的甩了两个耳光,只打的春红眼冒金星,又吐出一口血来,就是一旁的柳姨娘也吓的不敢吭声,舒瑾行更是有些畏缩的缩着身子。
    舒瑾楠靠近春红的耳边,语气阴森的说道,“柳姨娘到底给你了什么好处?你信不信,继续这么鬼话连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春红眼睛了闪过恐惧,她的目光频频看向一旁的国公爷,露出求救的信号,“没有,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啊。”
    眀国公怒斥道,“反了反了,舒瑾楠你这是要干什么,还有没有把你父亲放在眼里?”
    “父亲,你可还记得那莲花长的什么摸样?”
    眀国公一愣,“不记得了。”
    “父亲你都不记得的一个婢女,可见姿色不过泛泛,我屋里的丫鬟,就是随便伺候儿子更衣的都是绝色的,您觉得儿子会放着那屋里的绝色不睡,去睡一个您都不记得长的什么摸样,容貌不过一般的婢女?”舒瑾楠一针见血的说道。
    眀国公有点迷糊了,他本就是一个耳根软的人,以前的时候事事都听雅伦公主的话,后来雅伦公主病逝后就有点当家作主的味道,只是却没有雅伦公主的那种果断和洞察世事的敏锐头脑,“这倒也是。”
    柳姨娘在一旁听了差点吐血,自己费劲半天,又谋划了许久的事情竟然叫舒瑾楠一句话就给化解开了?
    “哎呦,我可怜的春红!”柳姨娘冲到春红的身边,“你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就遭了这毒打,这以后谁还敢在府里说话?干脆以后明国公府让世子爷当家算了。”
    柳姨娘以为这话多多少少会然让眀国公生气,却没想到,还没等眀国公反应过来,她的手臂却是被舒瑾楠抓了起来,只听咔嚓一声,柳姨娘只觉得胳膊上传来刺骨的疼痛,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啊!我的手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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