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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翠为纳兰静清理好了伤口,便与秋月一起扶着纳兰静将她放在了床上,夜越发的浓了,即便似乎剑少念回来,纳兰静也没有醒来,平常的这个时候,却是还能与他说会儿话,剑少念心疼的厉害,心中恨不得为她受了这罪过,可偏偏却无能无力!
    “主子!”纤夜走进来的时候,便是瞧着剑少念那般深情的望着纳兰静的睡颜,她微微的垂着眼,有一种嫉妒稍纵即逝!
    “可查到了什么?”听到纤夜的声音,剑少念的眼神瞬间变的狠历,他从知道纳兰静被下毒的时候,心中便气的厉害,便让纤夜在暗中调查,若是让他知道这是谁使的手断,无论他是谁,即便是会引起天下大乱,自己也不会遭到报应!
    “还没有!”纤夜感受到剑少念身上那浓浓的戾气,不由的垂着头,这些年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剑少念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如盛怒之下的老虎,蓄意待发,只为给对手致命一击!
    “滚下去!”剑少念冷了冷声,这个纤夜越发的无能,只是当剑少念看向纳兰静的时候,眼睛中似乎要化出水来一般,他拉起纳兰静的手,却是无意中瞧见她手上的伤口,心在这个时候,仿佛要窒息般疼痛,他却是后悔了,日后,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丢下她一个人!
    这夜越发的浓了,秋月是要伺候纳兰静洗身子的,因为纳兰静身上有脓疮,便是用帕子为她轻轻的擦拭,再取来赶紧的衣服,为纳兰静换上,至于这脏了衣服,一向都是秋月拿到无人的地方去洗干净的,毕竟这上头沾满了黄色的液体,若是拿到浣衣局,怕是会让人怀疑的!
    秋月端着水盆,却是将鼻子捏的紧紧的,似乎这上头有什么难闻的气味,“每日里都洗这东西,着实的折磨人!”秋月似乎在喃喃自语,却是扫视四周,瞧着四下无人,脸上却是勾起了几分的笑意,她蹲在地上,却是寻了个土地比较松软的地方,挖了个小坑,反正着实里衣,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秋月赶紧的将衣服埋在地上,“明日就说这衣服被人偷了去了!”秋月微微的一笑,用脚踩了踩,似乎瞧着看不出声来,才拍了拍手,转身离开!
    秋月离开后,却瞧得一个黑色的人影闪了出来,她的面上带着一张面具,头发也挡着脸,瞧不出摸样,她快速的将衣服取出来,那人本是让她装鬼将人吓跑,然后再夺了这衣服,没想到这秋月倒是个懒的,便是给了自己的方便了!
    那人取了衣服,刚往前走了一步,却是瞧着秋月一脸冷意的盯着自己,“你不是已经走了?”她不由问出声来,不过声音经过刻意的压低,便是嘶哑的厉害,听不出她究竟是谁!
    “哼,你以为所有人都与一般自私自利么?”秋月不屑的笑了一声,这纳兰静料的没错,这人既然想要让孟微知晓纳兰静身子不适,一计不成定然再升一计,这最好的便是取了这衣服,只是想到纳兰静,秋月的心疼的厉害,纳兰静为了让自己能够清醒的让自己分析这事情,便是用哪种仿佛提神,想到这秋月的眼睛仿佛是碎了毒一般,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人千刀万剐了去!
    “哼,就凭你?”那人冷哼了一声,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屑,手却快速的取出腰际的软剑,直直的对准秋月的眉心,她说手很快,平心而论,秋月断不是她的对手,不过,秋月脸上不自觉的带着几分的笑意,纳兰静早就料到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早就命自己准备了这个,她手紧紧的握着,等待最致命的一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影挡在了秋月的跟前,手指稳稳的将软件掐了起来,那黑衣人的剑很快,秋月自觉没有招架的功力,可眼前这个人却能稳稳的接住,可见功夫何等的高深!
    “王,王爷!”那人身子一顿,即便是没有瞧见她的脸,也能感受到她的惊讶,手中的软剑便也应声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你该死!”剑少念的眉宇全是杀意,手指成爪,狠狠的掐着那人的颈子,那人手脚挥舞,可见痛苦的厉害!
    “王爷!”秋月微微的皱了皱眉,这纳兰静吩咐了要抓活的,瞧剑少念愤怒的样子,秋月不由的担心他是要将这个人杀了!
    秋月这一声,倒是提醒了剑少念,他手微微的松了松,转手拍向那人的心口,她的身子软软的便掉在了地上,口中猛的吐出一口血来,便是连面上的面具也都掉了下来!
    “果真是你!”秋月往前走了一步,瞧着纤夜的面容清晰的落在自己的眼前,心中却是气的厉害,脚下想也没想对朝着纤夜踢了过去,纤夜本来先前就受了剑少念一掌,伤还未好,如今有被剑少念又打了一掌,早就没了力气,现在即便是眼睁睁的瞧着秋月的飞脚过来,根本来不及闪躲,便硬生生的接了下来,她垂着头,清晰的感受到里头骨头断了的声音!
    秋月恨的厉害,这些个日子,她们一直将她当成自己人,虽然她平日里脸冷冷的,可是无论说什么事,她与流翠都不会故意背着她,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气的厉害,这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王爷,出来这么久,不知小姐是否醒来,这个贱人等小姐想来再处置!”秋月恨恨的瞪了纤夜一眼,剑少念微微的点了点头,大踏步的离开,却是在空中出现了两个黑衣人,硬生生的将纤夜拉了起来!
    纤夜瞧着剑少念头也不回的离开,她便苦笑了一声,事情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她并不后悔,即便是抓到自己又如何,纳兰静已经中毒,只要她寻不出解药,时日也不多了,只是,她微微的垂着眼,自己怕这次无法活下来,到时候即便纳兰静死了,还会有别的女人站在他的身边,想到这个,纤夜的心更是痛的厉害!
    “将她关起来!”到了屋外的时候,剑少念听着屋里头没有动静,想来纳兰静还没有醒来,他不由吩咐了一句,那黑衣人点了点头,便是要将纤夜带走!
    “等等,把这个给她吃了!”剑少念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一粒红色的药丸!
    “不要,主子求求你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纤夜一瞧着这药丸,整个人突然挣扎的厉害,那眼中写满了恐惧!旁边的黑衣人虽然同情纤夜,可是剑少念的吩咐他们不得不遵循,他赶紧将药灌入纤夜的嘴中,却是用最快的速度将纤夜的嘴堵上,让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这剑少念如何宠爱这个王妃,他们可都是能瞧见的,若是让纤夜将里头的王妃惊醒,他们怕也会跟着倒霉!
    剑少念瞧着纤夜喝了下去,连一眼都不愿意再瞧她,赶紧的进去去陪纳兰静了,秋月瞧着剑少念进去,心中便不担心纳兰静的安慰了,她倒是好奇,让纤夜一瞧见便变了脸色的药丸,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
    这不过是片刻,纤夜的身子便颤抖的厉害,却是瞧着纤夜的皮肤下,似乎有一个小虫子在转来转去,它的身影却是瞧的清楚,秋月轻轻的捂着嘴,怕叫出生来,这种办法倒是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她实在想不到若是自己的身子里头也钻进去一个这样的虫子,会成什么样,那两个黑衣人将纤夜绑在了柱子上,纤夜的身子却是不由的翻滚,那脸瞬间变的很白,只见那黑色的虫子似乎想要出来,它便是从那汗毛空慢慢的伸出半颗头来,然后再钻进去,那根汗毛便掉了下来,然后再从另一个汗毛孔再钻出来,秋月瞧着恶心,她想过很多折磨人的办法,却没有想过这种,简直骇人听闻,剑少念在纳兰静跟前一直如个孩童一般,以至于让人忘了他也是一头狼,他的温柔只在纳兰静的跟前表现出来!
    秋月出来的时候,身上却是起了一些个疙瘩,只是从心底对剑少念起了浓浓的惧意!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剑少念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可还是警醒了纳兰静,她微微的睁开眼睛,眼中布满了血丝,可是声音虽然还是软的很,可多了几分的精气!
    “军营了有些个事,这会儿才处理完,你怎么没睡?”剑少念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这么些日子纳兰静一直不见好转,他实在不敢相信纳兰静似乎比以前好些了!
    “倒是浅眠的很,刚刚孙太医派人送了药来,觉得精神也好些了!”纳兰静勾了勾嘴角,瞧着剑少念的摸样,似乎不知道纤夜的事,不过他回来了,秋月却也不好的禀报!
    两人又说了几句,放才睡下!
    隔日,却也是个大好天,“小姐,该用药了!”很早流翠便在外后唤了一声!
    “端进来吧!”里头传来剑少念的身影,流翠小心的走了进来,却瞧得剑少念已经穿好衣服,正坐在纳兰静的床边,仔细的瞧着纳兰静,她微微的福了福,便是将药暂且放在一边,“王爷,这是孙太医一早让人送来的,说是越早越好!”
    “嗯!”剑少念点了点头,他才弯下身子来,轻轻的唤了几声,“静儿,静儿!”他声音微微的抬了抬,却瞧得纳兰静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他的心沉了沉,昨儿听闻纳兰静说孙太医已经换了新药,他便是以为纳兰静已经有了好转,可这会儿却依旧唤不醒来,心却是失望的厉害,他却是将药放在嘴里,伸手将纳兰静的头抬起来些许,将唇对上纳兰静的唇,便是喂了下去!
    正文 第十四章 新科状元
    舒琊残璩
    舌尖传来淡淡的苦涩,却比不上心中的万分之一,他的脸阴沉着下人,可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眉宇间带着抹不开的浓愁!
    “咳,咳!”纳兰静正睡的香甜的时候,却是被呛到了,她不悦的睁开眼睛,这天色尚早,却是谁这般的不安生!
    纳兰静的眼神不由的带着几分的恼怒,她睁开眼睛却是瞧着剑少念正端着一碗药,正想再喂下来,“你怎么今儿还在这,不用早朝了么?”纳兰静歪了歪身子,却是没有瞧见站在一旁的流翠,声音里带着软软的甜腻!
    “静儿!”剑少念的手不由的颤抖,那药碗竟然掉在了地上,纳兰静一惊,瞬间倒是清醒了,“你这是怎么了?”她以为剑少念是出了什么事情一般,伸手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静儿,你的声音!”剑少念睁大眼睛,表情却是带着几分的傻傻的感觉,纳兰静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硬朗,根本不像是先前那软软的感觉,若是不瞧着她脸色还没有恢复,光凭借声音,他到是因为纳兰静已经好了一般!
    纳兰静浅浅的一笑,倒是吓到了她,原是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大好,才这般的惊讶,“许是因为孙太医新取的药,见效了一般!”纳兰静轻轻的说了句,不过自己也能觉出,这精神到底是不错的!
    “药,对这药!”剑少念这才想起来,这么好的药,却是被他不小心打碎了,着实可惜的很!
    “王爷,奴婢再去熬一碗便是了!”流翠憋着不笑出声,以前总是皇家的人高高在上,可自从认识了她们家姑爷,在自己小姐跟前,毛手毛脚的倒像是个孩子!
    剑少念不好意的笑了笑,赶紧让开让流翠将地上的碎片给收拾了,“过来!”纳兰静不由的白了一眼,手足无措的剑少念,等着流翠离开,她才唤了一声!
    “娘子,不知所谓何事?”这么多天终于熬过来了,这一刻他的心终究是松了松,倒是有心思打趣了!
    “瞧你,这手上还沾了药汁!”纳兰静拉起他的手,却是从旁边取了帕子来,眼神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认真仔细的为他擦拭那手指上的药汁!
    “静儿!”剑少念垂着头,却是瞧着纳兰静抬起的胳膊上的脓疮倒是好了些,他唤了一声,却是掀开她的袖子,露出整个胳膊,果然,并不是他瞧错了,是真的好了许多!“静儿!”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经过这断日子,他甚至都想到纳兰静要是去了该怎么办,每一日都揪心的疼,如今瞧着纳兰静终于有好转了,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思,却也不是寻常人能体会的!
    “瞧你,我这不是好了么,若是让下头的人瞧见他们尊贵的王爷此时如个孩童一般,莫不的让人家笑话!”纳兰静虽然打趣剑少念,可是瞧着剑少念这般,心里头也不是个滋味,这种生死相依的感觉真好!
    “瞧见便瞧见,本王倒是瞧瞧谁敢笑话!”剑少念冷哼一声,脸抬的高高的,仿佛多么的不可一世一般!
    “好,好,我们尊贵的逍遥王最好了,没有人敢笑话,可是禀告王爷,我饿了!”纳兰静可怜兮兮的抬着头,这声音却是疼霎了剑少念!
    “快传膳!”剑少念赶紧坐在纳兰静的床边,突然他猛的站了起来,“记得备些个清淡的!”剑少念对着门外的人吩咐完了,这才安心,不过脸上却是仿佛有些个不知所措的感觉!
    “好了!”纳兰静拉了拉他的手,都说是小别胜新婚,虽然她们日日见面,可到底说话的时间少,经历这一难,感情却是更加的浓厚了!
    纳兰静到底是先用的药,早膳的时候,剑少念瞧着纳兰静想出去用膳,不愿意在床上躺着,索性便将她抱了出去,倒是将纳兰静羞红的脸颊!
    “可去瞧瞧纤夜?”用完了早膳,剑少念瞧着纳兰静的神色不错,想了想还是将此事说了出来,纳兰静吩咐秋月留纤夜活路,想来是要事情要问她的,若是不问清楚,剑少念的心里却是不安的,万一纤夜的幕后还有人,若不及早查出来,他自然是日夜难安!
    “你知道了?”纳兰静到底是些个惊讶的,她并不以为秋月做的有多么的神不知鬼不觉,而是觉得纤夜若是真下手,定然是有把握剑少念不会察觉的!
    “傻瓜!”剑少念轻轻的将纳兰静抱在了怀中,“日后也莫要自己这般的行动!”说实话他的心里还是担心的,纤夜是他的人,他自然是清楚的知道纤夜的本事的,秋月根本无法与她抗衡,即便纳兰静有什么手段,纤夜可是在死人堆里出来的,哪里能那般轻易的制服,再来秋月这丫头他倒是注意了,对纳兰静可谓是死心塌地的,若是平白的失去这么一个人,纳兰静一定会难过的!
    “她到底是你得力的手下!”纳兰静往剑少念的胸膛靠了靠,感受到他心跳的声音,心里莫名的平静!
    “你呀,是个纤夜也换不会一个你!”剑少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时候他真的希望纳兰静不要这般的善解人意,希望她可以自私一些!
    纳兰静轻轻的点了点头,手主动的环住剑少念的腰,说实话在她的心底或许还算不上全然的相信剑少念,她是怕,她强撑着想清楚事情的经过,却是让剑少念的制止了该如何,孟微她们再来一次,她不一定能应付了!
    纳兰静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这个男人似乎在给自己他的全部,至于她身子不适,她原是没想那么多的,孙太医的医术她断然不会怀疑的,人是吃五谷杂粮的,谁能没病没灾的,等到剑少念告诉她真像的时候,她的心才开始警觉,后来再加上孟微前来,她这才想明白,这院子里头都是剑少念的人,外人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只有他自己的人,再加上此时已经泄漏了出去,更是确定了她的想法,若非剑少念那一次将纤夜打伤,掉出了艾草的香囊,才有了线索,这艾草原是挂在床角熏虫子的,到没有人多注意它,纳兰静让秋月拿去交给孙太医,若是孙太医说这艾草与自己并有关,便让秋月再用这一招!
    这纤夜便是被人关在旁边的厢房,纳兰静被剑少念扶着,便走了进来,却是瞧着纤夜狼狈的躺在地上,双手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头却是被堵着白布,身子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她紧紧的闭上眼睛,却是连纳兰静她们走进来都没有发现!
    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瞧那似乎在皮肤下乱串的虫子,心中倒是有些个惊叹的,这种东西她是听过的,听说是一以前一个特别狠毒的皇后,为了折磨后宫的妃嫔才研制的,便就是喜欢瞧她们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这种方法都是毒辣,却是连求死都做不到,后来渐渐的失传了,却没想打在这瞧见了,足以看到剑少念对纤夜却是一点情分都没有留!
    “让她醒来!”剑少念从怀里又掏出了一粒药丸,便是让人给纤夜服下,说实话他到底是有些担心纳兰静说他心狠手辣,可是瞧着纳兰静的神色,似乎并不想说什么,他的心才松了松,对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纤夜害的纳兰静受了这么大罪过,断不能让她轻易的死去,让她尝尝人世间最痛苦的感觉!
    服了药丸,纤夜却是幽幽的转醒,她眼睛里散着淡淡死灰,可是瞧见纳兰静与剑少念并肩而立,瞧着剑少念小心翼翼的护着纳兰静,心里头便是难过的很,“这么多年了,你却为了她这般的对我,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纤夜的心里满是苦涩,这么多年她习惯了跟在剑少念的身后,仿佛那样她会觉得剑少念是她一个人,她即便是冷漠的杀手,即便是只能躲在暗处的暗卫,可是无论有什么愿意,也抑制不住少女的情动!
    “任何人都无法与她相比,即便是我的父皇,谁想害她,我定不放过!”剑少念的声音狠历,眉眼之间满满的戾气,他的柔情却只在纳兰静的身显露出来!
    咳咳,纤夜软软的趴在地上,这一瞬间,她所有的梦便破碎了,昨夜,她明明瞧见剑少念已经在纳兰静的身边歇息了,所以自己才大胆的去夺衣,可是为什么,突然间她的心突然明了,原来,原来便是连剑少念也开始怀疑自己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她睁大了眼睛,突然想到剑少念想要杀自己的时候,是秋月救下的,定然是纳兰静的意思,她便是有话要问自己,她狂笑了一声,即便是她此生无法得到剑少念,有他最心爱的人陪着自己,亦是一件美事!
    “你不想说,我亦没有什么想问的!”纳兰静浅浅的一笑,可是她一开口,却是让纤夜惊呆了眼睛,她的声音分明与以前一样,根本没有以前那般病怏怏的感觉!
    “你喜欢他,我并不会阻止,是因为我的男人有让女人癫狂的本事!”纳兰静抬了抬头,神情中带着几分的得意,她这话倒是让剑少念极为的受用!
    “若是凭你断没有那个胆,敢对我下手,至于她怎样说服的你,我并不想知晓,我只是觉得顺安贵人倒是个厉害的,能将花粉的药性掌握的这般的清楚!”纳兰静叹了口气,虽然顺安贵人已经去了,这药怕是她以前便交给了那人,自从上次顺安贵人暴露出来以后,自己自然特别的注意她接触过的花种,不过到底是孙太医的医术高明,自己这么一点,他很快便查了出来,自己的身子才好的这么快!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纤夜冷哼了一声,她的心已经死了,与其受尽折磨,倒不如痛快的死去,她贪婪的瞧了一眼剑少念,将他的声影深深的留在自己的脑海中,她闭上眼睛,希望,希望下辈子自己能有机会,陪在他的身边!
    “哼,你知道吗,我救你,并非是有话要问你,而是不想让你死那么早,秋月断她一臂,取其一眼!”纳兰静的声音冷冷的,她不是所谓的神佛,不会善待害自己的人,即便是双手沾满鲜血,也要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
    “啊!”秋月狠了狠心,生生的将纤夜的眼挖了出来,秋月疼的厉害,她刚要叫出声来,却是被旁边的黑衣人堵上了嘴!
    “将这东西送给博翰王,说是我送给他的礼物!”纳兰静微微的撇过脸去,她瞧见这么血腥的一幕,自然是不适应的,只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她为的便是震慑所有人,让他们知道背叛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你怀疑是他动的手?”剑少念的脸阴沉的吓人,即便他还是疼爱那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皇弟的,可是若是让他知晓他有害纳兰静的心,别怪他变的六亲不认!
    “不是!”纳兰静摇了摇头,却是不想再多说什么!
    剑少念心思微转,他却是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可是瞧着纳兰静并不想追究,他却是硬生生的压下了心中的怒意,他到底不想纳兰静日后会对剑少玄有愧疚的,这般也是在尊重她的决定!
    “好,出来这么久了,也该累了,我扶你回去吧!”剑少念柔声对纳兰静说话,却是将满身的戾气藏的干净,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纤夜强撑着身子,眼睛盯着离去的背影,心里头苦涩的厉害!
    “蚁刑!”若是纤夜以为这便是算了,你便是小瞧了剑少念的怒气,他虽然不能对剑少玄动手,这怒火自然是由纤夜承受的!
    “是!”黑衣人虽然同情纤夜,可谁也不敢多说半句,纤夜有今日却也是她应有的下场,不得不说,剑少念却是很好的震慑了所有人吗,让她们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再来,这暗卫本来是能决定主子身家性命的人,若是连暗卫都不能信,这人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秋月倒是好奇,这剑少念的手段都是她不曾见过的,这黑衣人行刑的时候,她又不由的跟了过去,却是瞧着那些个黑衣人轻轻的在纤夜的身上化了几道口子,却见得他有取来了一小坛蜂蜜,秋月倒是好奇的很,都是听说这有在伤口上撒盐的,倒是没剑过撒面的,那人的手法倒是精确的很,这蜂蜜便是全数的倒在伤口里头,一滴都没有流在外头,等过了一会儿,秋月便才知道这是为什么,之间的那地上有不少的蚂蚁爬了过来,一个个黑点点,却都爬在了那伤口上,秋月这一次终于忍不住了,倒是吐的干净,她的心里觉得剑少念简直就是恶魔一般的人物,太吓人了!怕是任何一个瞧见过这场面的人,都不敢轻易的背叛剑少念,一旦被发现,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谁也承受不住啊!
    这厢,纳兰静微微的躺在床上,剑少念赶紧忙乎着给她端茶倒水,谁也瞧不出他能用那般的手段!“流翠,你去告诉孙太医,将方子改成治花柳的方子!”纳兰静眼微微的眯了眯,这纤夜既然将事情透露给孟微,想来她决计不会那般轻易的罢休,这么好一个让自己身败名裂的机会,她定然要好好把握,自己倒不如来一个将计就计!
    “对不起!”剑少念轻轻的抱着纳兰静,瞧着她好不容易身子好些了,便忙乎着对付这些个人,终究是自己害她这般的费心!
    “我们是夫妻,断不要再说这般的话!”纳兰静环着剑少念的腰,这到底是自己的选择,没有谁对不起谁的一说,只是,她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我的心里到底是担心表哥的!”纳兰静听韵宁那么一说,心里头总是放心不下的!
    “嗯,狐符已经传来信了,剑少峰到底是有动作的,不过门面上倒不是龟兹国侵犯大庸,说是出了匪徒,若是我想到没错,宫将军怕是还不等回京,便得了信,直接先去平乱!”剑少念自然是了解纳兰静心中所担忧的,他顿了顿赶紧的说,“不过我已经派狐符一部分的精英先赶过去打探消息!”
    “可龟兹国善于用蛊毒,我心中却怎么也放心不下!”纳兰静叹了一口气,这宫里不过出了几个龟兹的人,这蛊毒便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能出,若是龟兹皇室有意要对付表哥,她真的没有必胜的把握,再加上剑少峰又会在背地里出动作,宫骜的处境到底是危险的很!
    “你呀,刚好了心里头便只顾担心旁人,放心好了,若是龟兹国发生政变,谁又还能有精力来做这些个事情!”剑少念不由的叹了口气,在纳兰静的心中,她的夫君便是那般的无能么,便是连这么点是有摆不平,还敢迎娶她么!
    “你的意思?”纳兰静眼睛一亮,这的确是是个好办法,若是有什么事情牵制住龟兹的人,倒是可以让他们无暇顾及!
    “十五年前,和贵人的父皇被自己的亲弟弟赶下皇位,发生过一次政变,当时虽然亲先帝一党死了不少,可是现在的皇帝始终没有寻到和贵人的皇弟,而就在半个月前,她的弟弟突然出现,倒是号召了一些个人维护他,可是他的势力到底太薄弱了,只要我们帮主他,让他与现在皇帝的实力相当,两个人谁也无法奈何谁,那么谁还有精力将自己的人派出去,与大庸周旋!”剑少念一脸的笑意,他自然是知道纳兰静在意宫家人,断然不能袖手旁观的!
    “谢谢!”纳兰静与剑少念相拥在一起,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只不过,他们的事迹却是不知为了传到宫外,成了说书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传闻这逍遥王英俊潇洒,却是独宠逍遥王妃,被了她血洗安府,为了她活活的用极尽凶残的手段去折磨宫女,只为了给逍遥王妃解闷,一时间倒是给剑少念他们增加了不少神秘的色彩!
    这日子总是一天天的要过去的,“今儿殿试,也不晓得新科状元会是谁!”流翠坐在纳兰静的身旁,瞧着纳兰静看着这些日子的账本,心中觉得有些个无聊,不由的寻了个话题!
    纳兰静抬了抬眼皮,瞧着流翠这无趣的样子,倒是觉得好笑,不过她却也没有说话,这上官寻到底是与她想的一般,不得不与自己的合作,这会儿个她正是准备将上官家的布料接来到京城,不过这科举一事,却也是极为的重要的,这是新帝登基的第一次科举,自然是极为的重要,这亦是个拉拢人的好时机!
    “王爷回来了!”流翠赶紧的起身,微微的福了福便退了下去,将这一方天地留个这两个人!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纳兰静有些惊讶的叹了一声,却是将手上的账本放了下来!
    “嗯,剑少峰怕我们将这状元抢走,却是殿试结束便宣布的状元的名字,今儿还要在宫里头准备晚宴呢!”剑少念点了头,轻轻的吻了纳兰静的唇一下,这才回答!
    “青天白日的,莫让人瞧见!”纳兰静的脸不由的红了起来,“这新科状元,你可识得?”纳兰静却是赶紧转移了话题,不过也着实的好奇,这些人日子剑少念与剑少峰都是拉拢了不少的才子,就是不知道和新科状元究竟是谁的人!
    “从未听闻过!”剑少念摇了摇头,不过这也是好事,至少这新科状元也并非是剑少峰的人,“他是淮州人氏,名唤敛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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