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悍的境界镇压下，二人神魂剧痛、灵脉破裂，双双吐出血来。那一秒，二人都在识海中看到白色的光，差点就要跟着走了。
少女光脚站在林中，雪白莹润的脚丫微微用力，周遭生意盎然的植物顿时枯败，流出腐烂的汁液。她美如天仙，如死神站立，嘴皮子掀出半句话，“找死？”
灵杉的逻辑粗暴简单。
徒弟放养，只要不触犯门规就懒得管。
胆敢惹事，还爆出来，不管谁对谁错，身为师兄弟两个都得死。
“你们活腻了？敢把为师的话当耳旁风？”
一个不管好师弟。
一个不吸取教训。
出了事等她回来收拾，还敢当着她的面大眼瞪小眼？当她摆设？
小二黑反应最快，率先醒悟，一改刚才要干死封寒的恶龙态度。
孩子流着口水狂奔过来，揪住灵杉衣服就哭，“呜呜呜，师父是我不好，你不要怪师兄！”
封寒身躯一震，后知后觉掀起长袍跪下，“不，是我不对，师父你要杀就杀我，千万不要伤害小二黑。”
灵杉扛着镰刀，弯腰。
“哦，既然你们师兄弟情深义重，都想死，那我送你们一起上路，嗯？”
小黑龙龙鳞都炸起来。
哭得差点晕过去。他好想说，要杀杀封寒，关龙屁事，但是他不敢，呜呜呜呜呜，气死龙了！
封寒面色煞白，唇干舌硬，“师父，我们知错了，不会再有下次，求您，求您绕过我和小二黑……”
灵杉很烦。
非常烦。
烦着烦着心中诸念俱断，师徒情谊一瞬荡然无存。
她很想一镰刀干死两只徒弟，思及两人如今是无相门弟子，无法违背门规下手。半晌，抓起封寒和小二黑，精致无暇的脸上绿眸各自分开，分别盯住两人弱小的神魂施展术法。
她折磨弟子的神魂，阴沉道，“再有下次，逐你二人出门，我自诛之。”
小二黑吓尿了。
通过绿瞳，他经历了一万种恐怖的死法。
痛得死去活来。
封寒也没好到哪去，从灵杉手中跌坐在地，青年痴呆了大约半日。
刀山火海，油炸水煮。
他在绿瞳中看到了烹饪自己的一万种办法。
此时二人并不知道。
瞳术乃是化神前兆，化形不足千年的灵杉仙子因在弟子身上得了乐趣，道心变化、境界松动，即将成为本界最年轻的飞升修士。而这树本就凶残，现在正处于将飞未飞的尴尬期，脾气忒大，下手也就分外狠。
师兄弟二人惊吓数日。
依旧战战兢兢。
小二黑尤为严重，他本体是龙，龙族属兽，天然容易受到高阶威压压制。
一旦受到惊吓，很难克服心魔。
原先很是活泼臭屁的小黑娃，现在看到灵杉除了下跪就是下跪，那种战战兢兢的模样，几乎低到土壤里。
封寒闭关修行数日。
勉强稳住神魂。
偷偷去了龙洞，发现小屁孩盘成一团，尾巴掩住硕大的黑脑袋，眼角还挂着泪珠珠。
心中虽恨，又有几分同情。
待想起空虚那番甚为洗脑的“后宫争宠”论，便决定趁龙不行，先行争宠，也叫灵杉好好宠爱自己一番。
于是，封寒打起精神下山。
按照空虚的建议，亲自到俗世帝王的后宫观摩争宠之术。堂堂天系冰灵根的天才修士在暴君淫乱的后宫潜伏数日，放下身段虚心学习，归来之时，又顺手在那最最受宠的妃子宫中取了些物件，打算好好表现一番。
如此如此。
这般这般。
到了这日。
灵杉坐在小木屋前，翘着二郎腿晒太阳，顺便进行光合作用。
数日不曾前来侍奉的大弟子来了。
她不说话。
有人泡茶，还行。
封寒也不说话，乖巧安静得很。
最受宠的妃子走的知心爱人流派——他有学有样，努力使自己知暖知热，温暖可人。
清隽帅气的青年跪在地上，行了标准的摸足礼，起身烧火煮茶。他不声不响，往日寡淡无味的身子多了点淡淡的莲花香气。
每每动作，都会带出一片香浪。
十分醉人。
灵杉对草木之味最是熟悉。
冷不丁道，“浑天莲？”
“禀师父，徒弟听人说浑天莲有定神之效，便求了万仞峰的师兄打造莲池，以慰神魂。”
“哦，还疼？”
封寒咯噔一下，忙道，“不，不疼了。”
“那你慰个屁的神魂？”
封寒学着俗世宠妃的套路说话，企图勾引。不想，灵杉虽然喜爱强奸徒弟可是一点也没有附庸风雅的本事，逻辑简单粗暴到不需要揣摩。
他沉默片刻，低声道，“疼是有些疼的，只是想到师父就不疼了。”
灵杉辨不出其中逻辑。
索性懒得分辨。
只伸手接茶。
封寒递茶，状若不经意摸她手指。
灵杉看他一眼，青年怂得低头，脸爆红，一副不堪郎君审视又要郎君宠爱的骚货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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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忽然get了皇帝叁千佳丽竞相争宠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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