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兆坤的父亲刘万豪正是当今的驸马爷,不过温雅公主死的早,这一层关系也就随着皇帝的慢慢老去和皇帝对刘家的淡忘而慢慢的变得疏远。又因为,温雅与当今圣上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所以她就算是真的入了宫成为了皇帝的皇妃也没有任何乱伦之说。但是,依照辈分,这层压着人的辈分却依旧在。
可不想,机关算尽,刘兆坤将她送去了太子府上,如今成了刘兆伦的平辈。
不知道在刘兆伦看来,是喜是忧呢?
“呵呵……”刘兆伦抹了一下脑袋的汗,赔笑一声,没有说话。
刘珠儿悲肠之后,更显大家风范,毫无在意的挥了挥衣袖,“也罢,成为了太子妃本宫也心满意足了。若不然,还真的叫大伯父称呼本宫为一声皇伯母,本宫还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刘府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大伯父对本宫向来很少在意,可也因着同是刘府的人,本宫也要尊称您一声伯父呢?”
刘兆坤被挤兑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左右逃不开被奚落的他,只能硬着头皮在这里赔笑。
“哎呀!”刘珠儿突然脸色一变,回首扶住了丁香的手,说道,“可不然,不管如何咱们刘家都是百姓,怎么能就沾亲带故的攀附到了皇权之后还想着要与皇上平起平坐了呢,看来伯父要吃亏了呢。”
“娘娘,我,我没有此意。”
刘珠儿歪了歪头,否定他道,“想当初,大伯父为了能够攀上这门皇亲可是想尽了法子要把我安排到宫内与皇帝做妃子。要是成了,那本宫就是皇上的皇妃。顺着辈分来算,大伯父要尊称皇帝一声侄女婿还呢还是尊称一声大伯父好呢?依照我祖母那算起的话,大伯父要尊称皇帝一声大伯父。依照我这来算呢,大伯父要叫皇帝侄女婿。啧啧……怎么说,大伯父也不吃亏。可要是要您叫皇帝侄女婿的话,说不通,毕竟还有我祖母那一层,毕竟祖母和皇帝是干亲。呵呵,哎呀,好乱好乱,大伯父您给本宫捋顺一下。”
刘兆坤张了张嘴,这个他要如何理?
“呵呵,娘娘多虑了,这桩事不是没坐实吗?”
刘珠儿眉头一挑,秀美拧成了一块疙瘩,说道,“啧啧,瞧大伯父的语气,看来是失望了。那也没得办法,现在本宫是太子妃了,您还是不吃亏。呵呵……怎么说,您都是皇亲,是不是啊,大伯父?”
“呵呵”刘兆坤僵硬的点点头,又将脑袋上要掉下去的汗珠子抹掉,没敢接话。
“说话啊,大伯父,本宫到底说的对不对?”刘珠儿可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再三逼问。
听得此话,刘兆坤的脑袋埋的更低了,他僵硬着脖子将刘珠儿的那些辈分排行想了又想,最后艰难的从嘴里叫了一声,“娘娘。”而后颤抖着嘴唇说,“刘府再如何也不能与皇上平起平坐,尤其,现在娘娘是尊贵之躯,自然要刘府的人尊称娘娘为一声太子妃了。”
这话说得也是可圈可点,尊称太子妃是自然,可刘兆坤忽略了一层,他刘兆坤要叫刘珠儿一声弟妹。
曾经是自己侄女的人现在要叫一声弟妹了。
他避重就轻的说,还不是不想承认她这个辈分,不承认她,就是不想承认当今天下的太子。
太子如今的地位在朝中的确没有什么了不得,不过他终究是太子,人人都说皇帝活不久,可现在皇帝还不是没死吗?太子的位置不是虚设,皇帝的皇权更不是一腔空城。你可以背地里不待见太子,更可以因为当今所有大权都在王爷手上而对太子和皇帝不尊重,可拿到明面上来,你一一介草民就凭什么不将太子放在眼中?!
刘珠儿笑了一下,相似在自说自话的嘀咕道,“看来殿下在您的跟前一点地位都没有啊……哎,殿下宅心仁厚,不过是身体不适一直养在太子府,却不想就是这样的不问世事叫外面的小百姓也对他不放在心上了。”刘珠儿故意轻轻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痕,抓着丁香的手问道,“丁香,回去问问殿下,这样不将殿下放在眼中的罪过要如何处置啊?哎,本宫出身贫寒,刘府如今大不如从前,再因为这样的事情受到牵连可如何是好啊?”
丁香上前扶了刘珠儿一下,微微欠身,说道,“娘娘,奴婢记下了。娘娘保重身体才是啊!”
悲痛可怜的神情在刘珠儿的脸上尽显无疑,瞧着刘兆坤抖如筛糠的样子,顿时一腔怒火就冒了出来,抬脚踢翻了面前的他。
因为变化太快,就连跟前的丁香也被刘珠儿的样子吓了一跳。
笨重的刘兆坤身子脑袋一痛,整个人就“噗咚”的一声趴在了地上,脸上赫然一块青紫,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身后的两子一女缩着脖子在地上跪的实诚,却谁都没有开口为他求情。
刘珠儿不给刘兆坤缓过神来的时间,冷哼一声,说道,“刘兆坤,本宫已经提点与你,你却不知悔改,现在你轻看了太子殿下,不承认太子这个人,是不是想要造反啊?还是说你一当初一心要将本宫送进宫去的目的就是为了与皇上平起平坐,你好大的胆子!丁香,给本宫掌嘴,好好的教训一番。”
丁香微微欠身,当下也没有含糊,走上前对着地上的刘兆坤狠狠的抽打了一下,那透亮的声音在屋内响了许久。
伴随着脆响的巴掌声,刘珠儿语重心长的声音从屋内断断续续的传来,“我也是帮你,这要是传出去,刘府以后还想不想在京都待下去了?刘兆坤,不是本宫说你,年纪一大把了,这样的事情还不晓得怎么做吗?你以为外人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即便是真的你也不能随大流了去,小心被有心之人抓住了尾巴,到时候怕是可不光是张嘴这么简单了。”
刘珠儿嘟嘟的说了一番替他着想的话,面上却毫无神情。
心道,你不过被打了一下就是这副死样子,昨日杀她两次的时候可有过一丝的心软?她将视线移开,加重语气呵斥道,“继续,恕不认错的人,就该掌嘴,难道这件事要是宣扬出去了,叫殿下颜面无存吗?”
丁香对刘珠儿又是微微一欠身,那打人的动作就更大了,尤其用力,专注的对着刘兆坤的脸上招呼着,听不见刘珠儿说话,丁香就是挺着手掌上的疼痛,一个劲儿的抽打下去。
巴掌的声音在屋内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所有人惊的不敢抬头,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
刘珠儿正襟危坐,刘兆坤那张本就微微发福的脸上现在已经如猪头一样肿胀,嘴角流血,意识慢慢的不清醒了。
“好了!”
刘珠儿突然开口,丁香听得刘珠儿发话,将手一松,刘兆坤的脑袋“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眼下,似乎,也瞧不出此时此刻的刘兆坤是什么模样了,她下意识的瞧了一下丁香的手,完好无损,连一点红都没有。
刘珠儿定定的瞧了她一眼,确信,她不简单,确信太子给她的这个眼线不光不简单,就是太子府上的连一个喂猪的小厮也不简单。
不过片刻的闪神,她又将思绪慢慢收回,瞧着角落里已经泣不成声的刘月容,她低喝一声,“把嘴巴闭上。”
刘月容被惊的浑身一个趔趄,爬在地上脸色全无。
刘珠儿看了她一眼,“丁香,这里怎么总是有人哭哭啼啼,实在闹人,叫她把嘴巴闭上,听说生吞碎裂的瓷片会叫人这辈子都哭不出来呢!”
此话一出,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般的寂静,已经被吓的丢了三魂七魄的刘月容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试图寻找能够帮她的人,却瞧见自己的爹爹倒地不起,两个哥哥像躲着鬼一样的缩着脖子趴在地上,拿她当宝贝的娘还在昏迷当中,当即一声惨叫,爬着走向了刘珠儿的脚边旁,不住的大叫,“娘娘,娘娘饶命啊,娘娘……”
刘珠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刘月容平日的嚣张气焰全都是因为她娘在撑腰,如今她没有了任何可以给她撑腰的人,刘月容就是一个被人牌匾的黄瓜,即便那双眼带着没有多少诚意的祈求,可她的样子却悲怜的真想叫人上前将她抱起好好的疼惜一番。
诚然,刘月容的样子的确是倾国倾城,小小年纪已经生的美艳无比,可她的心却是黑的,尤其是她现在像一只狗一样的求求模样叫刘珠儿恨不能力气将她踢死。
在刘珠儿忍着再忍着的时候,那双脚再也抑制不住,抬起一脚,将刘月容掀翻在地,刘月容被踹开的力度也不是很大,可她的惨叫声叫人以为刘珠儿这一脚将她踢坏了哪里一样,刘珠儿鄙夷的哼道,“丁香,有狗来闹,给我打出去。”
“是,娘娘!”
“啊,不要啊,不要啊啊啊……”刘月容惊叫一声,死死的抓着刘珠儿的小腿不放开,丁香那瘦弱的小身子却力大如牛,一根一根的掰开了刘月容的手指,听得,“咔咔”两声,刘月容的惨叫声更大了,“啊啊啊……”手指被定向硬生生掰断,刘月容一下子松开了手,被丁香拖着出了房门,“咣!”不过轻轻的一甩,刘月容就被甩飞了,撞击在院子里那棵她曾经被刘月容绑着虐打的粗树上。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