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赛里罗德近在咫尺,高大挺拔的身躯很轻易将郁宁全部罩住,他指腹摩挲着少年细嫩的皮肤,眼睛紧盯着少年被酒意晕红的脸颊,喉咙一阵干渴。
郁风真是送了个极品给他,少年反应生涩,一看就是还没有被任何人碰过。
奥赛里罗德看着少年的红唇,情不自禁低下头便要吻下去。
郁宁浑身无力,但神智还有几分清醒,他费尽全力偏开头躲开,手胡乱地挥动,要把他推开:你干什么?!
奥赛里罗德没有防备,一下子竟然被他推开,手上的酒杯被挥落在地上,酒液和酒杯碎片洒了一地,鞋上也沾上了些酒液。
酒杯破碎声让郁宁微微一惊,他看着奥赛里罗德沉下的脸色,沉默地别开头去,侧脸白净,侧颈纤长的一段。
还能干什么?你不会真的什么都不懂吧?奥赛里罗德目光落在少年的脖颈上,表面的和善再也装不下去。
他掸掸手上溅到的酒液,伸过大手,一把将少年拉过来,捏住少年的下巴,摸出一颗药喂进少年嘴里,将少年摔倒在包厢长软的沙发上。
药入口即化,郁宁吐都吐不出来,他捂着脖颈,往沙发角蜷缩身体,水润的眼睛瞪着奥赛里罗德:你给我吃了什么?
好东西,你会喜欢的。奥赛里罗德像是换了一个人,无视少年错愕害怕的表情,覆身压到少年无力的身上。
少年的身体果然很软,皮肤细腻柔滑,宛如上好美玉,一旦触碰到就舍不得放开手,让男人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奥赛里罗德眼里迸出强烈的欲‖望,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单腿压住少年的两条腿不让他挣扎,将少年双手束缚压在头顶,头颅低下去,就要埋进少年纤长脖颈之间。
包厢外忽然响起服务生的惊呼声和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包厢门被人粗暴地踹开。
奥赛里罗德下意识抬起头顺着看过去,还未等他看清是什么人,他已被一脚狠狠踢开,掀翻在桌上,包厢内的酒和杯子哗啦啦碎满地。
打断他的双手双脚扔出去!冷漠的声音凉薄得令人发自内心的恐惧。
奥赛里罗德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修利刻斯上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等他细想,两个人高马大身着军装的副官上前架起他的胳膊,强硬地将他拖拽出包厢。
包厢里的动静闹得实在太大,其他包厢的人被惊动,纷纷打开包厢门兴致勃勃往这边望过来看热闹。
修利刻斯站在包厢内,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呆愣住的少年,冷冷道:过来。
药效发作得很快,郁宁身上没有半点力气,他脑袋晕沉沉的,只能勉强看到修利刻斯嘴唇在动,却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躺在沙发上,无力的喘‖息着,眼前灯光和人影交杂,眼神迷离涣散,一动不动。
修利刻斯觉察出少年的不对劲,大跨步上前,上臂一伸,捞起沙发上的少年拥进怀里:你怎么了?
少年靠在他胸膛上,脸颊乖乖贴着他身前的军装,一向清澈干净的眼眸里弥漫着水汽,视线找不到焦距,毫无反应。
修利刻斯皱眉,大手箍住少年细软的腰肢,捏住少年的下巴,抬起少年的脸端详片刻,打横抱起少年往包厢外走。
印着帝国联邦军部徽章的飞行器停在包厢外,负责驾驶飞行器的副官还留在飞行器上,见修利刻斯抱着个身姿纤柔的少年走出来,惊诧道:上将
修利刻斯冷漠命令: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可爱们国庆快乐~!
第13章 妖精
修利刻斯上将府邸寂静无声。
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管事恭顺地站在主卧室外,凝神注意着主卧室内的动向。
主卧室的门没关,透过主卧室的门,军装凛然的修利刻斯背对门站在床尾,同样身着军装的军医站在床边,弯着腰在给躺在床上的少年做检查。
少年面若桃花,脸颊晕红,双目无神地微阖着,轻轻喘‖息,呼吸轻不可闻,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很不对劲。
随着检查时间的拉长,主卧室内仿若坠入冰天雪地里,温度越来越低。
他怎么样?见军医收起检测仪器,修利刻斯用没什么温度的冷沉嗓音问道。
军医向修利刻斯行了个军礼,道:报告上将,小公子是被人下了一种特殊的迷药,中药之后会让人神志迷乱,浑身无力,生不出半点抵抗。我已经喂小公子吃过解药,等药效发作,小公子很快便能苏醒,一切无碍。
修利刻斯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没有说话。
管事很懂形势的现身出现在主卧室门口,示意军医跟他走,由他送军医下楼。临走前,管事顺手合上主卧室的门。
主卧室内,只剩床尾站立的修利刻斯和床上一无所觉的少年。
修利刻斯目光一直没从少年身上挪开过,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抬步走到床头,倾身过去,高大的身躯如占‖有所有物般,将少年纳入身‖下。
你不遵守和我的约定,就为了去见别人?巴巴送上去被人上?修利刻斯戴着白手套的修长手指抚过少年的脸颊,捏住少年的下巴,眼底的浓黑一点点聚拢:他碰了你哪里?奥赛里罗德碰你了吗?嗯?
少年安静半睁着眼睛,眼睫毛浓长卷翘,泛着酒意的晕红脸颊贴在柔软的雪白靠枕上,细致无瑕,宛如上好美玉。
修利刻斯黑眸深沉,稍稍抬正少年的脸:回答我。
修利刻斯加重手上的力道,迷梦中的少年似有所觉,痛得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眼睫毛杂乱颤抖着。
修利刻斯眼神一沉,手上力道缓缓放轻,摩挲着少年柔软的唇瓣。
药和酒相互作用,少年神智还不灵醒,唇瓣不自觉微微张开,带着酒液醇香的吐‖息轻轻软软地拂过修利刻斯的指腹。
修利刻斯大手一顿,片刻,他摘掉手套,指腹重新准确无误按在少年唇角,将少年本就泛红的红唇揉得像是要滴血般,指尖稍往前探,从唇‖缝间探进去。
搅弄几下,又放入一根手指。
可能是口中的异物让少年感觉不舒服,少年闭上眼,头下意识往旁边偏了偏,急促地喘了口气,本能伸出舌‖头要将手指推出去。
修利刻斯大手再次顿住,他深邃黑眸紧紧锁住毫无所觉的少年。
妖精。
修利刻斯抽出手指,炙‖热大手捉住少年下巴,俯身低下来,霸道强势地覆上少年的红唇。
管事送走军医,端着煮好醒酒汤上楼,修利刻斯正坐在主卧室床边,怀里抱着之前抱回来的身姿纤柔的漂亮少年。
少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下,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和他身形明显不符合的宽大衬衫,闭着双眼靠在上将怀里,像是正睡得沉,唇瓣红得不正常,似乎还有些红肿。
修利刻斯抬起白手套完好佩戴着的大手扶着少年的脑袋,往怀里按了按,用身体挡住少年的脸,冷冷地从眼尾瞥过来。
管事一个激灵,连忙收回视线,低下头不敢再看。
上将。管事恭敬地递上醒酒汤。
修利刻斯没接,帮少年扣上最后一颗衬衣纽扣,大手穿过少年双膝,将少年放回床上,替少年盖上被子。
醒酒汤先放着,等他醒过来之后再送上来。修利刻斯嗓音冷沉地说,抬步走出主卧室。
醉酒加药物作用,郁宁昏沉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他的眼前迷蒙交杂,脑袋还有些不太清醒。
这里是哪里?
郁宁愣愣地看着陌生的房间,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记得,他不是和郁风的朋友在餐厅包厢里面
脑海里飞快闪过几个片段,郁宁脸色一变,猛地睁大眼睛,他慌乱地要坐起身来,脑海却忽然针扎似的疼了下,眼前一阵眩晕。
郁宁唇瓣微微颤抖,立即软倒在被子上,脸色发白。
郁公子您醒啦?这时,主卧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张略微熟悉的和蔼可亲的面庞出现在郁宁视野里。
郁宁一怔,没记错的话,这位好像是修利刻斯上将府邸的管事?
您郁宁想问,上将府邸的管事怎么会在这里?
不用担心,您现在在上将府邸,很安全。仿佛知道郁宁要问什么,管事扶郁宁坐起来,温言细语说道:您身上的药效还没完全消散,身体没什么力气,需要什么只管吩咐我便是。
对。
郁宁想起来了,他被奥赛里罗德下了药,在他神智即将完全昏沉的时候,貌似看到了修利刻斯上将的身影。
所以,那不是他的错觉,上将真的救了他吗?
这是上将第二次救他了,郁宁心里有庆幸,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违背和上将的约定,上将竟然还愿意救他吗?
但可以肯定的是,郁宁由衷的松了口气。他知道,两个月之后,待他成年,郁父肯定会如先前所言将他送走。
郁宁所求的也不多,只想清清白白的来,清清白白的走。
郁宁微微一笑,软轻而真诚地说道:非常感谢修利刻斯上将。
管事体贴提议道:上将人在书房,小公子要去见上将吗?我带您过去。
郁宁想了想,他欠上将这么大的恩情,当面道谢是理所应当的。不,当面道谢还不够,他还应该报答上将,最好在离开前将上将的恩情还清。
嗯。郁宁点点头:麻烦您带我去见上将。
小公子无需如此客气。管事伸过手来要搀扶郁宁。
郁宁不由自主往后躲了躲,忙摆手道:没关系,我能自己走的谢谢。
管事脸上笑容不变,从容收回手,退到一边。
郁宁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动作有点慢,他掀开被子,要从床上下来,才注意到身上的衣服不是他本来穿的那一套,而是一件雪色的纯白衬衫。
衬衫很大,质地柔软轻和,不用猜也知道是用很高级的材料制成的,衣摆垂到他的膝盖,袖子长得将他五根手指包进去都有剩余。
这是?郁宁看向管事,这不是他的衣服,是府邸的谁给他换的衣服吗?
您之前的衣服身上有污渍,不能再穿。管事避重就轻,温和问道:郁公子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郁宁摇摇头,没再多作怀疑,只当是府邸的其他仆人或者机器人给他换的衣服,他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
郁宁蜷起腿,拉拉衬衣衣摆,勉强遮住小腿,白生生的玉足露在外面,趾头玉雪晶莹:可以再麻烦您帮我找身衣服吗?
他总不能以这样衣衫不整的模样去见修利刻斯上将吧?总感觉怪怪的。
管事微微躬身:小公子稍等。
管事很快送上一套新衣,尺寸比例像是比着郁宁的身体制作的,大小刚刚好。
换好衣服,郁宁跟在管事身后去书房。
到达书房外,管事轻轻敲门,得到一声低沉冷淡的进后,躬身推开门。
小公子请。管事手握着门把,做了个请的动作,却半点没有一同进去的意思。
郁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向他道了声谢,一个人走进书房。
书房的装修风格和主卧室很像,黑白主色调,严谨冷漠。
郁宁一眼就看到了办公桌后的男人,男人五官看上去很英俊,鼻梁高挺,薄唇冷淡,连在办公时手上的白手套也不取下来。
郁宁心里莫名闪过一个念头,他好像一次都没有见过上将不戴手套的样子。
修利刻斯似乎很忙,郁宁不好打扰他办公,垂着眼静静等在一旁,想等他忙完,修利刻斯的光脑忽然响了起来。
郁宁认出是之前修利刻斯上将邀请他和郁风到府邸做客时,前去接他们的副官。
副官神情严肃地向修利刻斯报告:上将,调查清楚了。罗德家族的大公子奥赛里罗德和郁风公子是好朋友,两人私下里走得很近,这次也是郁风公子和奥赛里罗德约定好,让郁宁公子去见奥赛里罗德的。
什郁宁难以置信地抬起眼眸。
郁风的朋友不是约好和郁风见面的吗?因为郁风临时改变主意想来见修利刻斯上将,所以郁父才让他代替郁风去和郁风的朋友见个面。
怎么会一开始被约定要和郁风朋友见面的就是他?
郁宁脑袋嗡一声,脸上瞬间惨无血色。
从副官的角度看不到郁宁,他继续道:这不是奥赛里罗德第一次对人下‖药,郁风公子应该也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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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佛珠
后面副官还说了些什么,郁宁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听下去。
郁宁并不知道奥赛里罗德曾经在他酒里动过手脚,他从来没将霍格里莫元帅府邸发生的事往奥赛里罗德身上作联想过,他还以为奥赛里罗德和外表般风度翩翩。
原来奥赛里罗德一开始对他就不怀好意,郁风不仅早就知道这一点,还暗地里和奥赛里罗德约定,要将他送到奥赛里罗德面前。
郁宁脑海里又闪过餐厅包厢里的画面:奥赛里罗德黏在他身上的异样的眼神、奥赛里罗德撕去伪装将他按在沙发上,强行喂他吃药
一帧帧,一幕幕,郁宁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觉得深深地害怕和惊惧。
而这一切,都是他弟弟郁风设计好的,只有他傻傻的什么不知道,还替郁风去赴约。
父亲
郁宁想起和奥赛里罗德见面之前,郁父一反常态地和他说了那么多话,字字句句全都是要他听从奥赛里罗德摆布,要他讨奥赛里罗德的欢心,分明是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