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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拼搏,如意金箍棒镇伏水灾。
    其中泥泞旖旎自不必多说,胡谦最大的感受还是大,大到令人窒息。
    问了阿绣,竟也是同样的感受。
    看来,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胡谦夜晚舞剑,早上也舞剑强体。
    虽未施展剑术神通,但一招一式间亦是非同寻常。
    阿绣扶门而出,见胡谦早起,不由开口道:“少爷,妾身起得晚了,这就打水给少爷洗漱。”
    胡谦立刻将龙渊收到袖中,快步过去,拥她入怀,“你身子不适,就多歇息一会吧,我让杏儿来弄就是。”
    阿绣摇头,羞道:“还是妾身来吧,若伺候得不好,只怕少爷日后都不来了。”
    胡谦道:“我不要紧的,你若不听我的话,我才真是不来了。”
    说着将阿绣按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又低头在她红唇上深深一吻。
    “好好休息,我让杏儿来伺候你洗漱。”
    念及此,又道:“你身份不同了,按道理也该给你找个婢女使唤,不必每天忙于家务了。”
    阿绣道:“多谢少爷体恤,可是妾身生来就是这样的命,不干活便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胡谦俯身吻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道:“你就给我生个孩子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用你做。”
    阿绣有些意乱情迷,伸手环住胡谦的脖子。
    正亲热时,杏儿忽在门外道:“少爷,老爷请你过去呢。”
    胡谦出了门,见杏儿正悄悄往屋里瞅,不由心中好笑,于是吩咐她伺候阿绣洗漱,自己来到胡不同跟前。
    “爹。”
    “你跟我去你许伯父哪里,昨天的事,他想问问你。”
    于是两人乘着马车到了许府。
    进到正厅,许远方立即屏退左右下人,须臾间变得激动无比。
    “敬恭,你说的那王二的事情,可是真的?”
    “若无十分把握,敬恭又岂敢说出来。”
    许远方道:“昨天我连夜将那案子的案卷细细看了一遍,发现其中确有蹊跷之处。
    于是让人查了死者韩老三和韩连氏,发现这韩老三经常在一家车马行出入。
    但他本人既不是车夫把式,也没有什么货物要运。
    而且,等到下人去那车马行查看的时候,发现早已经人去楼空。”
    胡谦点点头,“所以伯父的意思是?”
    “这个韩老三和那个车马行肯定是有问题,至于振虎……
    他虽顽劣,但我相信他绝干不出来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来。”
    这一点胡谦也同意,甚至觉得许振虎根本没有胆量做这样的事情。
    “下一步我会继续查这个车马行和韩老三,只是有一点需要请你帮忙。”
    “伯父请说。”
    “若是抓到可疑之人,你有没有把握让他说出实情?”
    “这个……敬恭没有十分的把握。”
    虽然魇祷神通像是系统赠送的技能,若是施展起来,必然是百试百灵。
    但对方虽中梦魇幻术,却无法保证就能说出实话来。
    也许中了幻术之后会哭、会笑、会疯,吓得说实情只是其中一种表现。
    许远方点点头,“没关系,不管这事是不是振虎做的,至少他应该还活着……”
    说着说着竟然落下泪来。
    胡不同两人稍稍安慰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回到家中,胡九说三水县武承修前来拜访,已经在客厅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于是两人来到客厅,武承修见了,赶紧躬身拜道:“草民武承修,见过同知大人、胡公子。”
    胡不同道:“武老爷客气,请坐吧。”又唤来胡九上茶。
    略微叙了场面话,胡不同道:“不知武老爷此来有何贵干?莫不是来收租的?”
    武承修道:“同知大人说哪里话,草民只以为旧宅被许家下人租去,万没想到是同知大人在住。
    昨日自三水来到金陵,才知道此事,所以急急前来拜望。”
    胡不同道:“那倒没什么。”
    武承修略一犹豫道:“大人,前次武家受冤蒙屈,多承公子救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便就把这宅子送给公子。”
    胡谦道:“这可使不得。”
    胡不同点头道:“确实,若是特产点心,收了也就收,可这宅子如此贵重,本官是万万不能收的。”
    武承修忽地跪在地上,哭道:“当日那小厮奸杀主母,致我儿媳含冤自尽,尤家和知县互相袒护,将我伯父杖杀在大堂。
    武家受尽冤屈,虽然最后大仇得抱,但若没有公子,只怕最后难得善终。
    比起这些,区区宅院又算得了什么。
    请恩公收下吧。”
    胡谦赶紧将他扶起道:“既然如此,也别说收,我们本可以买下,只不过这宅院原也不大,只怕日后添了人口,还得再搬,因此多有不便。”
    武承修道:“这有何难,西邻贾家祖父原是我伯父的旧交,昨天去探望时,听说他们也有搬家的意思。
    恩公若是愿意,不如就把这两家都买下来,中间院墙打通,也就十分宽敞了。”
    胡谦略一思索,便同意了下来。
    最后,胡谦花了一千两八百两银子将这两座宅子买了下来。
    其中一千五百两给了贾家,武承修则是半卖半送的。
    若非如此,没有四千两,别想成事。
    和胡不同商量之后,两人都决定年前先不动院子了。
    一则不忍让贾家腊月里搬家,二来天寒地冻,动工破土太过费力。
    于是打算过了年,等贾家搬出去,再打通中间的院墙,将两处宅子连成一处。
    东边依然给胡不同两人并几个小厮住,西院则给了胡谦和沈玉珍,任他怎么折腾,胡不同也不过问。
    晚上,仍是胡谦、沈玉珍坐桌吃饭。
    胡谦望着阿绣道:“不是让你坐下一同吃吗?怎么还站着?”
    阿绣这才入席。
    胡谦道:“等过了年,我打算在府中弄个水榭。”
    沈玉珍疑惑道:“相公,这宅子又不是咱们的,怎么好随意改动;再说,只怕地方也不够吧?”
    胡谦笑了笑,将买下东西两院的事情和几人说了。
    “到时在西院开个小水塘,让胡九种点藕,再在水边弄个水榭,等到夏季,荷花盛开,咱们一边在水榭纳凉,一边吟诗习字,岂不是好。”
    沈玉珍听得双目放光,向往道:“确实是一桩风雅之事。
    还可在水榭处装点几块假山,或造一小拱桥,岂不是美。”
    胡谦道:“到时这水榭、池塘、假山、小桥的名字就由娘子来取,如何?”
    沈玉珍一下站了起来,欢喜道:“真的交给我吗?那从现在开始便要好好想了。”
    说着,就若有所思地琢磨起来。
    胡谦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动工破土至少得立春之后,时间来得及的。”
    吃完饭,沈玉珍笑道:“阿绣,你好好伺候相公,我回去想名字了。”
    胡谦无奈地笑了笑,由阿绣扶着回到厢房。
    洗漱完毕,他一边抚摸阿绣的肚兜,一边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弄的玩意,不妨说出来。”
    阿绣道:“这事少爷和夫人决定就好了,妾身见识浅薄,实在说不出。”
    胡谦俯身在她脖颈处吻着,“别的不知道,自己房子总该知道如何布置吧。”
    阿绣疑惑道:“妾身也搬过去吗?”
    胡谦道:“当然,我怎么舍得你在这呢,去到那边,也得给你选个大房子,再找一个婢女伺候。”
    阿绣激动地翻身起来,“少爷,是真的吗?”
    “呜呜,阿绣,你捂住我了。”
    “对不起,少爷。”
    “当然是真的。”
    阿绣眉眼皆是藏不住的笑容,“少爷,你躺着别动,妾身来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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