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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礼貌。以后别人出糗时,要当作没看到,不然他会觉得很丢脸的。”阮清歌微微勾起了唇,由酥酥领着,目不斜视地从温锦言身边走过。
    温锦言:“……”这个女人!
    **
    温锦言万万没想到,三天后,他又遇到了阮清歌。
    这天傍晚,他带着一叠厚厚的设计稿,刚走到别墅门口,就听到客厅里传出断断续续的琴音。怎么回事?他的母上大人严芸不是去和阔太太们打麻将吗?
    玉婶走了过来,对他说:“少爷,来了一个钢琴调律师。呃,有点特别,是个盲人。可惜了那么标致的长相。”
    “盲人?”温锦言瞥见花园中一只似曾相识的狗,琢磨着,不会这么巧吧?
    酥酥闻到他的气息,站直了身体,冲着他低“呜”了一声。
    还真是这么巧!
    温锦言吓得撒腿跑进客厅,只见阮清歌拿着一把小小的音叉,在校准标准音高。听到脚步声,她将视线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客套地笑道:“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的清静。”
    温锦言学过绘画,以他专业的眼光来看,阮清歌长的相当不错,足以用苏绣的精髓来概括——精细、雅洁。
    仿佛是用绣花针一针一针精心勾勒出来的,她的五官极为标致,令人过目难忘。如果不是那双毫无光彩的眼睛,她可以称得上是绝色。也难怪玉婶会惋惜。
    上楼前,温锦言忍不住又瞧了她一眼。她正用扳手调整拉弦进行调音,神态认真而专注。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薄薄柔柔地洒在她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她的脸在暖黄的光束中白皙得几乎透明,仿若一方剔透的瓷片,静谧而柔婉。
    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就成了单身母亲?
    ——
    最近freya工作室接了一个单子,要为大明星曹莹设计出席柏林电影节的礼服。温锦言躺在床上,手里的铅笔握了好久,却无从下笔。
    到底要用什么元素来展示传统的东方文化?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阮清歌的模样,对了,苏绣!
    突然,吱呀一声,门开了。
    温锦言极为不悦地抬起头,正要吩咐玉婶以后进来前必须敲门,话却哽在喉咙里,说不出一个字来。
    阮清歌锁上门,将黑色的帆布包放到地上,开始脱衣服。随着藏蓝色雪纺长裙的落地,她玲珑有致的身段随之展示在温锦言的面前。
    温锦言在心中惊呼:34c!24!36!
    她身上的肌肤细腻如美瓷,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象牙般晶莹的光泽。腰肢盈盈一握,最摄魂的是她的那双腿,纤细修长,白若莹雪,让人看着就想……
    温锦言风中凌乱了,他的身体竟然私自配合着大脑做出了反应!
    他一向自诩定力极高,之前两个小嫩模脱的一~丝~不~挂,他都不为所动。而如今……
    温锦言整张脸都红了。她想干什么?如今上门服务也要来全套吗?就在他心猿意马时,阮清歌弯下腰,柔滑丰腴的酥胸呼之欲出。
    温锦言压抑着流鼻血的冲动,可耻地发现,腹部以下的某个地方越来越热,肿胀难耐。
    阮清歌又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件白色衬衫、一件黑色西服短外套和一条黑色一步裙。快速穿好后,她拄着盲杖左右探路,慢慢地往温锦言所在的方向走去。
    温锦言瞬间屏住了呼吸,她这是在玩制服诱惑吗?就在他的防线即将失守时,却听见阮清歌小声地嘀咕着:“奇怪,马桶呢?”
    马桶?难不成她以为这里是……
    洗手间!
    温锦言没有出声提醒她这里是他的卧室,因为这样做很没礼貌。别人出糗时,要当作没看到,不然她会觉得很丢脸。
    阮清歌在一个障碍物前顿住脚步,用盲杖碰了碰,再小心翼翼俯身去摸,软绵绵的,还很有弹性,好像是……床?她脸上的困惑之色更加浓烈了,伸长手臂,摸了过去。
    温锦言想叫都来不及了,因为她的手已经准确无误地覆上了自己的小腹。正要继续往下,突然,机械似的女声响起。
    “郑导播来电。郑导播来电。”
    阮清歌沿原路返回,从包里翻出语音手机,接了起来,“导播,我正准备去电视台。放心,肯定不会再迟到。”她按了下手上的报时器,急急收拾好东西,开门离去。
    温锦言立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虽然只是短短一会儿,却紧张得全身肌肉都酸痛了。他连滚带爬地跑到浴室,冲了个冷水澡,以洗去全身莫名的燥热。
    十分钟后,玉婶敲了敲门,给他端来了水果拼盘和一杯柠檬茶。
    温锦言叉起一块苹果,随口问道:“刚才那个盲人上来过?”
    玉婶解释道:“阮小姐想借用下洗手间。一楼的洗手间不是还在修理吗?所以我就让她到二楼。左手第一间,她应该没有走错吧?”
    “没走错。”温锦言用嘴吹了吹额前的碎发,笑的有点心虚。
    这天晚上,温锦言又做梦了。
    大红色的床上,那具身躯宛若美玉雕琢。
    温锦言吞了吞口水,手指滑过她圆润的香肩,沿着精致的锁骨向下探索,最终攀上了一对俏丽的浑圆。
    女人的身体猛地一抖,颤颤巍巍地说:“阿锦,我有点怕。你慢点。”
    温锦言想开口,可喉咙却干哑得发不出一个音节来,只得不停点头。
    梦里的场景骤然变化。
    她在他耳边小声地啜泣,那声怯怯的“疼”让他的心顿时软了化了。他温柔地吻着她,细密绵长,极尽缱绻,身下的动作却一刻没停过。
    “阿锦,以后不许做对不起我的事。眼里看到的是我,心里想的也是我,知道吗?”女人又说。
    他点头,在心中默念:以后不许做对不起她的事。眼里看到的是她,心里想的也是她。
    身上的血液再度沸腾,烧光了他所剩无几的定力。他控制不住,在她体内彻底释放了自己……
    ☆、第4章 恶魔No.1
    噌——
    温锦言惊醒。
    他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随之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该死!为什么他老是重复做这个该死的梦?他真想把那个女人从梦里揪出来,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能孜孜不倦地折磨了他这么多年?
    温锦言低头一看,脸黑得只怕要滴墨了。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才会出现的生理现象,居然出现在他一个大男人身上!他起身,脱下内裤,脱下床单,愤愤地塞进了脏衣桶里。
    当玉婶抱着脏衣桶下楼时,温弘和严芸正在吃早饭。
    “又来了。”温弘心酸地望着自己的妻子,“阿芸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赶紧给阿锦找个老婆吧。”
    “那也得阿锦愿意啊。我不知给他挑选了多少大家闺秀,可是他就是不肯去相亲,我也没法子啊。”她的牌友们都在操心自家孩子在外风流成性,可严芸却宁愿儿子沾花惹草。试想,在这个圈里,一个29岁的男人,却从来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这正常吗?
    太不正常了!
    没多久,温锦言下楼了。他身穿一件浅蓝色衬衣,搭配深蓝色修身款牛仔裤,既休闲随意又不失潮范儿。
    严芸给温弘使了个眼色。温弘清了清嗓子,笑着询问道:“阿锦,工作室有没有你喜欢的女孩?我看那个江乔挺不错的。长的漂亮,家境不错,做事也勤快,还是你学妹,挺好的。”
    “她也能叫女孩?分明是胸腺发达的男人。”温锦言拿起报纸,一边浏览时政新闻一边喝热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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