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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藏的瑰宝?
    不,她是他见不得光的软肋,被他二选时才能选中的plan b。
    拿不出手的就不是爱,只是权衡利弊下的缓兵之计。
    而且,他对她的占有欲多于其他感情,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一旦真爱来临,她会被像今天一样弃于脑后。只有她在做出他意想不到的举动后,他的占有欲才会被激发,然后像现在这样,揪着她宣布他对她的所有权。
    温砚白并没有看到季筠柔垂下的眼底里,闪过了一丝轻微的自嘲。
    他伸手顺了顺她的发,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似笑非笑:“你不知道……我这辈子失去过很多东西,所以更渴望一些东西。”
    “我渴望被爱、渴望被坚定选择、渴望有人满眼是我。但后来我发现,我只渴望你。”
    话音到这,温砚白停止温柔的陈述,目光缱绻地看她。
    季筠柔也一改刚刚的颓然,伸手圈住了温砚白的脖颈,让自己半挂在他的身上,努力展开笑颜:“那以后,我不离开哥哥了,我一定会……好好爱哥哥。”
    她知道只有这样说,温砚白才会放下戒心,不会加强对她之后出行的管控。
    不让他放心的话,失去自由的只会是她自己。
    季筠柔不禁又想起了当初温镜姝对温砚白的点评——
    “对付男人就像对付小狗,尤其对付像我大哥那长达二十八年的纯情老处男,他既然允许身边有你,那么你对他勾勾手指,他铁定摇着尾巴就过来了。”
    想着,季筠柔主动凑上去亲了口男人的唇角:“你知道的,今天我就是吃醋了……我心眼小,我的就是我的,不喜欢被被人觊觎。所以温砚白,你以后不能让别人抱你了,好不好?”
    男人听此,多情眼荡开一丝水光柔和。
    他抓起她的手摁在他的心口处:“或许,你可以再强势一些。”
    “嗯?”季筠柔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心跳得有点快。
    不,好像是他的心跳得有些快。
    季筠柔看向覆盖在他胸肌上的自己的手,它全然感受到了此刻温砚白心跳的快速与激烈。
    “你可以大胆要求温砚白,身体归你,心也归你。”
    “我……”
    季筠柔却愣怔住了。
    她在他身边的时间不短了,她可以毫无负担地向他要求价值不菲的珍珠翡翠、千万起步的豪宅,甚至于温瑞集团的股份。
    唯独他的心,是她一直以来不敢占有的。
    当初温砚白也明确跟她说过,她可以从他这里得到一切,但爱这种东西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反而是一种奢侈品,他可能暂时给不了她。
    所以这两年,他对她极尽疼宠,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只是他看似多情的眼睛里,对她是没有爱意的。
    起初她不以为意,守着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爱自己。
    可是现在有了对比,就不一样了。
    季筠柔收拾好心情,粉嫰的指甲戳在他衬衫上,点点他的心,问:“我真的可以拥有这里?”
    “想感受一下吗?”
    “怎么……感受?”
    温砚白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手夹住她脖颈上的系带,慢条斯理地抽开:“当然是用做的。”
    音落的同时,丝带滚落白皙的肩头,三两缕地垂在季筠柔的身前。
    她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半是推拒,同时眼底也有慌张:“别,我们还在楼下。”
    男人的声音有些许砂砾感,似蛊:“可我们的……第一夜,不就在这?”
    季筠柔的坚持,因为他的这句话,悄然破碎。
    是啊。
    他们第一夜确实在这。
    她被他领回来后,有一段时间,他们处于一种很奇怪的关系。
    他说他们是未婚夫妻,可他从不亲近自己,只是像养小孩似的,每晚都会给她讲睡前童话故事,见她困了就会亲一下她的额头,然后给她盖上被子离开。
    直到一次,他醉酒回来,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醒酒。
    而她没有他的睡前故事睡不着,就去了无人的小客厅里想要坐等他回家。
    结果,她意外看见了月光下,那只着了件单薄衬衣、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憩的温砚白。
    以往他的衬衫都会穿得一丝不苟,独独那时,领口处的纽扣已经解开了三颗,露出紧实精壮的胸丿肌。
    处在灰暗中的他一如神明圣洁,又如魅影那样性丿感得勾人。
    她被他深深吸引,都忘了挪动脚步。
    温砚白也看到她了。
    不知为何,他忽然勾起笑,一双多情眼里醉意朦胧,却没有遮掩其中直白。
    他招手让她过去。
    她也就大着胆子朝他靠近。
    只是才刚到温砚白面前,他就大力地将她箍到了他的腿上,让她亲昵地坐在他面前。
    这个动作无疑给了那时色胆包天的她极大的鼓舞。
    于是她半主动、半引丿诱,双唇在男人的唇上、脖颈上、心上落吻。
    只是最后被温砚白强势反攻,还被他刻上了滚烫的“烙印”。
    次日清晨。
    在温砚白的怀里、在这沙发上清醒时,她顶着男人审视的眼神,双手一摊,表示既然都这样了,她这个未婚妻一定会对他负责到底。
    温砚白点了头。
    之后他们一起去领证,成了正式的夫妻。
    现在回忆起来,还真是有点儿“年少轻狂”。
    就在季筠柔还陷在回忆里的时候,她的脖颈被温砚白轻啮了下。
    她仰起头,没能忍住,泄出了一道娇声:“啊~”
    “呵……”
    听到她的难忍,温砚白不免笑声清朗,埋首在她肩颈处,夸赞,“好听。”
    两个字,让季筠柔脸上像是有火烧起来了一样。
    不过她转瞬清醒,坚持要求:“温砚白,你如果要做的话,就必须先去洗澡。因为待会我……我不想把腿架在别人抱过的腰上。”
    温砚白眸色一暗,哑声道:“好,一起洗。”
    说着,他温柔地将她抱起,缓步走向电梯。
    夜雨磅礴,逼仄的浴室里,芬芳四起……
    第12章 玫瑰
    清风穿透雪白的纱帘,撞响万工轿风铃,打搅了一室的悱恻。
    只着了浴袍的温砚白正躺在长榻上,眺望海岸风景。本是松垮浴袍此刻严实地套在他身上,却因为贴合了身材,更显得他的肌肉遒劲有型,也完全展示出了那标准的宽肩窄腰。
    若不是脖颈处有颜色分明的指甲划痕和吻痕,真会叫人以为他这副模样,会是个禁欲者。
    这时,床上响起一声未醒的低咛,引得温砚白侧首看去。
    只见纯白的纱帘时不时扫过席梦思,而季筠柔就趴在温软的被窝里头,她皆是吻痕的后背,让人不禁浮想联翩地回忆起昨夜的情动肆意。
    记得她那会处于不上不下的时候,他想撬开她的嘴,让她说爱他。
    谁知她脾气倔,宁可咬破唇也不说。
    不知怎么,年少时的回忆就这么交叠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时,他的父亲带着他最爱的二儿子温择陌从国外旅游回来,给全家都带了礼物,自然除了他。
    因为所有人都认定他温砚白并不是景城温家的人,就连他至今也不承认自己跟那个温家有任何渊源。
    和他不一样的是,也是温家外人的季筠柔,收到了她当时最喜欢的欧洲皇室珠宝藏品。
    她抱着温择陌开心地欢呼,她最爱他了。
    那个开心的模样、毫不吝啬地表露爱,是他从那以后都想要在她身上看到的。
    现实和回忆两相对比,温砚白承认自己醋得想发疯。所以昨夜他不顾她的求饶,对她持续进攻了一会儿,才在她后来学乖的一声声示爱中,放过了她。
    “想赢得你的欢心,还真有点难。”
    感慨着,一身斯文败类气质的男人,勾着嘴角朝床边走去。
    他从床头柜里取出三个月前他在美国拍得的一只中世纪的欧洲皇家王冠。
    这件东西,在他们以后的婚礼上,将会由他亲自给她戴上。
    据说,拥有这只皇冠的女主人,世世代代平安幸福、婚姻美满、子孙满堂。
    之前他从来不信这些玄学,只相信每个人的幸福都得靠自己一手创造。
    倘若世上真有神明,他还是希望这些神明能护她幸福安康。
    见床上的人有转醒的迹象,温砚白把礼物放置到床头柜上,而后重新躺在床上,从后拥住她。
    人,在刚睡醒的时候,显然是难以伪装自己的真实反应。
    季筠柔闻到了身后传来的熟悉馨香,下意识埋入温砚白的怀里,并脱口而出一声:“小白。”
    抱着她的温砚白怔了怔,心情大好地咬她耳朵:“刚叫我什么?”
    季筠柔也彻底清醒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脱口而出就是一声小白,就好像是在叫小狗一样,但当着温砚白的面这样叫他,未免有点儿太大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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